还好,这时候电梯终于到了。
秦沅逃也似的赶紧进了电梯,再看商庭衍和陆岫白没有进来的意思,两人在等总裁专属的电梯。
在电梯门关闭的最后一秒,秦沅对上了商庭衍的眼神。
他看着自己。一直到电梯门合上。
就在这时候,秦沅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许星索,他因为秦沅居然没有回复自己而感到有些惊讶,现在,他来邀功了。更多精綵好妏洅℗õ18⒝t.ⓒõm韣jīá鯁噺梿載 請収㵴蛧圵
“姐姐,你收到花了吗?我挑了好久,我记得你之前说喜欢。”
一派真诚的样子,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周日晚上的拒绝。
秦沅叹了口气。
她没有回复,左滑将他的对话框隐藏。
许星索颇有些不死心,过了一个小时,这在许星索看来已经是“不可能不看手机”的时长,他又发了一条:“不要不理我。”
又过了一个小时。
“我知道你收到了,花店服务员说已经送上楼了。”
“姐姐。”
最后一句话,发出去的时候自带一个红色感叹号。
小狗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又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然后,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接受了秦沅把他拉黑了的事实。
他再也不敢说话了。
小狗暗自思索,他就等一晚上。如果明天早上姐姐没有把他加回来,他就要去商氏大厦的楼下堵她。
不过第二天,商庭衍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昨天在路过欣商娱乐的时候看到了那束花。办公室6S检查结束,那束花被佑佑转移到了秦沅的办公桌上。
十分蓬勃饱满的一束,很是张扬,引得大家路过时纷纷侧目。所以商庭衍几乎在看到花的时候,就猜出了这是谁的手笔。
然后,他就安排了邻市商氏集团的另一个岗位,并且连夜通知了许星索的母亲。
第二天,许星索被他妈带出了C市。
得知自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许星索非常不悦,这心情在打开手机,发现秦沅并没有把他加回来时,变得更差了。
他更不开心了。
“我要去多久?”许星索问开着车的他妈。
许母:“假期结束前,给我老实呆着。”
许星索不死心:“那我周末总可以回来吧?”
许母哼唧了两声:“行吧。”
许星索这才放心了一些。
一周后,邬别回来了。
他下飞机的第一时间就联系了秦沅,事后想起来,邬别都忍不住发笑,觉得自己简直像一个毛头小子。
明明已经是这个年纪了。
秦沅没有说同意也没说拒绝,邬别安静地等,到了周五,秦沅终于说周末可以见面。
这架势,仿佛秦沅比他这个明星还要忙。
邬别很高兴,说实话,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高兴过。这心情让他觉得十分陌生,仿佛不该这样的。
但又仿佛,就应该是这样的。秦沅只是唤醒了他心中深埋许久的,身而为人的情感。
周五晚上,他接到了秦沅。
C市的天很冷了,秦沅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裙,裙子腰身处用褶皱掐出一段弧度,外面也是一件白色大衣。
她头发微卷,一双眼睛环顾,张望着他的车。
恍然间,邬别想起之前看过的一句话。
美在于不可持续性。
正如冬天,街上行人匆匆大多穿深色的外套,而她偏偏是一身雪白。
邬别今天是开着自己的车来的。他鸣了一声笛,秦沅看见了他,就快步走过来,头发在肩膀上,也随着她动作在摇。
“今天很好看。”就在秦沅拉开车门坐进来的时候,邬别夸了她。
他的视线极其真诚,眼里的光温柔和煦,秦沅把包包放在腿上,问:“真的?”
“我还不至于去骗小姑娘。”邬别笑。
车子缓缓开走了。
邬别回来,已经在家里休息了两天。今天他穿了一件浅花灰的毛衣,显得气质成熟儒雅。
如果两人走在一起,被旁人看见,恐怕要觉得他们是一对爱侣。
而事实上,停在商氏大厦边的车内,许星索也是这样想的。
为了能早点和她见面,许星索下午顶着压力请了假,坐了两小时的车回来,还不忘先回家把自己那辆新买的爱车开出来,孔雀开屏一样在商氏大厦的楼下蹲点。
结果,他就看见秦沅上了另一个男人的车。
上次只是在手机的视频中看到,许星索尚且可以安慰自己。何况上次他被商庭衍的行为刺激到了,沾沾自喜地认为自己是识破了竞争者的伎俩。
可是现在,许星索忽然觉得自己真傻。
就像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他一心看着自己的小舅舅,却没有发现原来她身边还有其他人。
是啊,商庭衍告诉他了的。
秦沅的身边,从来就不止他一个人。
这个认知传入大脑,许星索的眸子沉了下来。
两个小时的疲累被尽数抛之脑后,许星索顿了顿,拿出手机拨她的电话。没有被拉黑,但是没人接。
小狗有些茫然,似乎是这次才真的意识到是主人不要他了。而他固执地叼着被咬出齿痕的玩具骨头,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许星索抬头看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已经在落雪。
C市真的冷了-
小狗:姐姐没认出我的车qwq
秦沅:谁让你天天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