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樾越听越觉得怪，但打量徐姿脸上的表情，又没觉察出什么异样。
是缺爱吗？
他没懂。
“看书。”周京樾转移话题。
徐姿闻声把注意力放到学习上，一边听他讲课，一边认真地记笔记。她确实想勾引周京樾，但也是真的想让他帮她提升成绩。
听课时觉得什么都懂，但到自己做题时，徐姿无法下笔。
什么平面解析几何、圆的方程……需要她画图，她不会。
“怎么画啊？”她转头问周京樾。
后者顿了一下，没有告诉答案，“你先自己画。”
徐姿是真的不会，没有客气，犹豫着在纸上戳了两笔，再抬头，嗓音柔软：“不会画，你教我一下嘛，下次我就会了。”
“……”
徐姿偏科，周京樾通过短暂接触就发现了。尤其是数学，是她的弱项。
抬手握住她的手，他攥紧她手中的笔，在干净的纸上帮她画图。
周京樾一靠近，清冽雪松香从徐姿的四面八方倾覆而来，一如他给人的印象，干净淡雅，有种性冷淡的沉稳。
她喜欢这个味道，怔然地看着他那张俊美冷厉的脸。
感受到投射在自己脸上的那道炽热视线，周京樾攥着她拳头的手用力，低沉警告：“看图。”
徐姿喉咙滑动，不争气地笑笑：“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
周京樾眉心一跳，按着她的手，继续把要画的图画完。随后，他收回手，眉眼间凛冽明显：“你是不是以为我很想给你上课？”
事前求他补课，现在又不听课，胡扯乱扯。
徐姿从未想到，周京樾是个正经的人。他不喜欢她的玩笑，觉得她懈怠了他的认真。
“对不起。”她乖乖道歉，攥紧手中的笔，低头看他帮忙画好的图，认真理解他之前的理论讲解。
“哥哥。”没一会儿，徐姿又软软地喊人。
就在周京樾以为她要说什么天南海北的无聊话时，听到她细腻音色：“你真厉害。”
这大概是对他学习能力的赞扬，周京樾没理，抬了下下巴，表情不耐：“做你的题。”
闻言，徐姿满足地勾起唇角，脸上浮现清浅笑意。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看了一眼桌上手机，周京樾拿起，起身去接电话。他没有躲她，走到窗边，低声接听。
电话那端的人不知说了什么，他一声一声应着，没主动说什么，但每一句回应都很有耐心。徐姿在身后静静听着，发现他这人还挺双标。
对她，他可没耐心。
“好，明天到学校再说，我现在有事，先挂了。”
周京樾很快挂了电话，徐姿还沉浸在偷听他讲话的小心翼翼中。听到轻微脚步声，她强装淡定，在自己的笔记上勾勾画画。
“是你女朋友的电话吗？”她假装不在意的样子。
谈恋爱对于周京樾来说，不是需要保守的秘密。在学校，他身边的朋友都知道。但这不是徐姿该关心的问题，他理所当然地防御。
“和你有关系吗。”
“……”
徐姿被怼，抿唇沉默。不想再说话，她继续做题，开始示弱，以退为进。
果然，她一言不发，周京樾又有一种自己欺负了人的感觉。最近不知怎么了，他时常对徐姿起恻隐之心。
他清楚的发现，自己没之前讨厌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