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妖女。”
随后她找到傅青云的微信,很认真地和他讲,我们不要见面了。
童晓秋咬着苹果,等待回复,下午时分,傅青云回道:姐姐(笑脸),当然不要见了,再见多尴尬呀。
童晓秋高举双手伸出懒腰,觉得心里轻松了一点。
然后她收回手机,想自己这回不妖女了吧,没想到傅青云一个电话打来。
童晓秋没多思考,点击接听键。
“姐,做什么呢?”傅青云亲密地问,好像他们最近一直在保持联络。
童晓秋转动眼睛,站起身离开办公区域,甜美地问他:“有什么事啊。”
“呵,你不知道我们最近在拍摄团综……”傅青云正想说自己被禁足的事,手机突然被另一个手臂抢走。
那个手背有着凸起的血管和极美的骨骼纹路。
“我有没有说过,和他断了。”路放道。
“……”童晓秋按向挂断键。
“等等。”路放说道。
“你有什么事?”童晓秋冷漠地问。
路放轻笑:“没事啊。”
童晓秋出奇地镇定:“我希望你们不要再有什么事,有事也不要联系我了。”
“想得美。”路放说道。
童晓秋焦急地开始在走廊踱步,随后停下脚步:“你到底想干什么。”
路放挂断电话,把手机扔给傅青云。
傅青云接过手机,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他们刚刚打了一架,这次有点严重,动手的时候,他没收力,一拳砸在路放的腹部,导致他干呕不止。
虽然自己也有挂彩,但路放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他不明白,路放,为了一个女人,至于吗。
没有公司的保护,网上很快传出路放就医的事情,传说是在录制节目途中摔伤。
童晓秋看到这条新闻,神情逐渐变得严肃。
摔伤,严重吗?
和她有关系吗?
她思索了一段时间,选择询问傅青云:“发生什么了吗?”
刚好傅青云百无聊赖,回复她的消息:“玩脱了而已。”
童晓秋慢慢坐回椅子:“他,去医院了,严重吗?”
傅青云笑了:“你少来。”
童晓秋沉定下来,她知道两人会有龃龉,却未曾想发生这么大的事故,她看向下着大雨的夜晚,貌似一切的开始,也是一场雨夜。
“我来解决吧。”童晓秋按出这几个字。
看到这条消息的傅青云,不禁嗤笑,他想童晓秋算什么,她有多大能耐,事已至此,她能有什么用。
“谢谢你。”童晓秋再发来一条消息。
傅青云瞬间沉默,失去所有笑意。
他忽然发现自己估错了一件事情,也许是很多事情。
只有一件事可以肯定,目前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完全向未知发展。
“喂?”手指缠着绷带的路放坐在客厅,接到一个电话。
他正昏昏欲睡,声音有些低哑。
对方没有说话,路放看眼电话号,张开嘴问:“喂。童晓秋,你是不是死了?”
半晌,对方悠悠地回了一句:“听起来很有力气嘛。”
居然奶声奶气的。
路放想起童晓秋的模样,眯起双眼。
“关心我啊?”他随意交迭双腿,“我们两个人打架,是不是衬托得你像个女皇。”
童晓秋冷冰冰地说:“你可以停止讥讽我吗,现在的你像个小丑。”
路放笑了:“哟,厉害了,玩过傅青云升级了是不是?”
童晓秋没有说话,过了片刻,她眨眼问:“我是不是真的伤害到你了。”
路放滑动喉结,露出惨淡的笑容,“你以为你是谁?”
“……”童晓秋没有说话。
“童晓秋,我告诉你。”路放轻描淡写地说:“千万别让我逮到你。”
“逮到我,你怎么样?”童晓秋反问。
“你会死的。”路放一字一顿地讲。
童晓秋慢悠悠地说:“那还是算了。”
路放急忙摇头,“不不不,童导的孙女,我怎么敢呢?”
听到路放甚至说起自己的身世,童晓秋忽然体会到他的那种悲凉,她毫无感情地叫起他的名字:“路放。”
童晓秋犹豫了很久,譬如要不要哄哄他,要不要劝劝他,可是她最终却说出了一句特别恐怖的话语。
“你好可怜。”
路放惊呆了。
他的手有点发抖,可他还是笑着,当场从座位站起,笑着说:“童晓秋。”
童晓秋没有说话。
“童晓秋?”
也许发现自己说出的话语严重的不正确,童晓秋挂断了电话。
“贱人。”路放恶狠狠地骂道,直接摔了手机。
路放沉静地站在黑暗的屋子里,感受自己胯间的反应。
随后他有点难过。
闭起双眼,路放手掌摩挲着头发,麻烦了,他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精神了。
性器官的昂扬,让他毫无办法。
童晓秋真是个需要教育的女人,也许每个男人见到她,都会想教育教育她。
身体力行地教育她,告诉她,这个世界是黑暗的,有我们这样的男人,然后对童晓秋充满期待的眼神,说出“我们什么也给不了你,我们都是垃圾的话语。”
或许傅青云也是抱着这样的打算,所以亲自‘教育’童晓秋。
想到傅青云和童晓秋在一起,路放再次不受控制,他想童晓秋被自己甩了之后,傅青云会用什么手段,去‘安慰’童晓秋的呢。
脑海中闪过一个场面,仅仅一秒而已,童晓秋裸露着腿坐在床上,傅青云向她走去,一秒而已。
路放的鼻息粗重,他发觉自己竟然会从女孩与旧友性幻想中,获得快感,他现在性起得发慌。
他想要童晓秋,现在就把她按住,完全控制住她。
然后路放伸出手掌,握住了自己的性器官。
贱人。
他骂着,开始一场自慰。
解决生理问题之后,路放莫名觉得空虚,他发现自己的欲望居然如此强大,只要是想到童晓秋,那种欲望滔天。
他清楚地意识到,他想要童晓秋做他的女人,且只做他的女人。
并且乖乖的,顺从的。
他抬起头,望向木质框架的长镜,里面倒映的自己。
指腹摸向镜子,路放回忆起童晓秋双手抱住大腿的模样,童晓秋穿着橙花小泳衣奔跑,童晓秋与自己跳舞的模样。
该死的贱人。
路放再次骂道。
他按住自己的眼眶,心脏突然毫无预警地抽痛起来。
心脏一次一次地抽痛,路放终于缴械投降了。
拿过手机,路放编辑文字。
一段永远都不会发出去的文字。
“童晓秋。
也许现在称你为——贱人,最为贴切。
你以为做出这样的事情,搅乱所有的关系之后,就可以一走了之吗。
想也不要想。
可是童晓秋,如果我再次来到你的面前,你还会无所顾忌地投入我的怀抱吗。
童晓秋。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S市下着大雨,童晓秋在家里加班。
她戴着兔耳朵的发饰,把碎头发都揽在了脑后,抗蓝光镜片反射出屏幕的光芒。
就在这时,童晓秋收到短信,她想也没想地点开,甚至没有注意是谁的电话。
“我后悔了。”
童晓秋心里一震,她看了眼短信的来源,默默按向关机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