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樘就是,不到两天,他身边就有一堆的“朋友”,说是朋友,沉梨觉得他们更像是他的小弟,因为总是一群人围着他,捧着他,像众星捧月一样。
这就是有钱人的魅力。
总感觉他也越来越“野”了,不仅仅是班里的人,其他班的人他也认识,而且这几天两人一起回去后他就会又出去,直到沉梨睡着了,他也没回来。
他这种夜不归宿给沉梨一种不良少年的错觉。
连续好几天,每当自己问起的时候,他就笑嘻嘻的道:“怎么,大鸭梨想我了?”
那样子又哪里像不良少年?
有些人就容易怀念过去,怀念小时候,什么都不懂才会无忧无虑。
听着那边的人传来的议论声、笑声,他们聊的东西也和平常人不同,什么赛车,什么高尔夫,什么射击,酒吧等等,沉梨抬头看着被一群男生簇拥着的萧锦樘,像极了孤傲的狼王。
不笑,修长的食指有意无意一下一下敲着桌面,就静静听着,看起来有些冷漠。
原来他在别人面前是这样的,沉梨看着他的侧脸,轮廓分明,五官立体,褪去了不少稚嫩,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似乎感应到什么,萧锦樘侧头与她对视,笑了一下,沉梨发愣,然后低下头看着卷子发呆,什么时候自己不敢和他对视了?
*
和初中班级一样,一个班分为几个“帮派”,萧锦樘算一个,另一个应该是程降,沉梨对他无感,除了他长得痞里痞气的,壮实的让人有些发怵,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总是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很不礼貌,让她不舒服。
相比之下,陈松安静极了,他的朋友好像挺少的,下课基本待在座位上拿笔写着画着,又或者是和周围的女生聊着,他好像和女孩子聊的比较来,周身很少出现男生。
沉梨忽然想起了自己初中刚来这里的时候,别人都有朋友,就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在涂涂画画,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画些什么,就是做给别人看的,告诉他们自己很忙,不想让别人觉得她孤单可怜。
想到这儿,沉梨觉得他们是一路人,亦或是同理心的驱使下,她拿着卷子向他走了过去。
“陈松”,时隔多年不见,不尴尬不生疏是假的,她摸了摸鼻子然后指着第一道题问:“这题你会吗?”
不远处,两个人的视线都向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一个是萧锦樘的,一个是程降的。
萧锦樘放松的身子紧了紧,坐正了些,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两个,这是在问题?为什么不问自己,自己学习比他好。
程降则是像发现了好玩儿的一样,问着旁边的人:“现在的大奶妹子怎么了,都喜欢娘炮?能满足她?”随即他和周围的人嘲笑了起来。
*
当然,他们两个听不见,陈松有些意外,看了下卷子后放下后在草稿纸上验算起来。
“啊,会的。”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就这样再这样……”
其实沉梨会,就是想和他说说话。
“陈松,你还记得我嘛,小时候幼儿园我们是同桌的,三年级的时候我们还是一个学校,后来你转学了。”沉梨看着他的白纸上,画着一副速写画,是一个男头。
黑色的水笔,简简单单几笔将男头勾勒的栩栩如生。
“那时候你画画就很漂亮。”
“记得。”陈松没看她,声音贼小:“我怕你不记得我了,找过去的话会很尴尬。”
“怎么可能,我可不是那种人。”
沉梨有些发愣,他和小时候变了好多,小时候那么活泼自信,现在怎么唯唯诺诺的感觉。
两人一句搭一句聊着,偶尔笑着,萧锦樘搭着眸子微眯,周身的气压不禁低了几分。
旁边那男的一边笑一边不屑的说:“锦樘,上厕所的时候你猜我听见什么了?c9班那群渣渣在厕所吹牛,说要在篮球赛上赢过我们,我要笑死了,就他们也能和我们比?你说是不,萧哥?”
“诶?”李哲看他,顺着视线移了过去,两人有说有笑的,还互相分着零食,离得挺近。
“这才开学几天,就有人谈上了?”
一句话,萧锦樘顿时沉了沉眸子,身子靠着倚靠翘着二郎腿,露出标准的“阳光笑容”向那个方向大声说着:“大鸭梨,晚上吃日本菜怎么样?”
沉梨聊的正开心,想也没想抬头看了他一眼:“行啊。”
?
!
他俩同居了?
桑让本来在埋头做卷子,猛的一抬头,像是夜间的猫头鹰,盯着他们两个,眼珠骨碌碌的转着。
全班视线看向了他俩。
“操,他妈的有主了。”程降低骂一声,别人他还能强行抢来玩一玩,可萧锦樘的话,挺麻烦的,毕竟不知道他家到底什么个情况,传的挺牛逼的。
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对劲,沉梨颤颤的抬起了头,看着周围异样的眼光,想开口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说。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萧锦樘勾唇轻笑,可又不忍看沉梨尴尬,随后又慢慢悠悠道:“对了,沉阿姨说她今天回来晚,让你先去我家吃饭,所以我问你吃日本菜行不行。”
别人不知道沉梨家是洱城的,但陈松是知道的。
众人悟了,不是同居,是邻居。
沉梨松了口气,算是变相替她解围了,感激的看了一眼萧锦樘。
桑让嘴巴张得老大,萧锦樘的小青梅是她?
昨天一群人激情澎湃讨论着的主角是她?挺尴尬的……
陈松若有所思,低声轻问:“沉梨,阿姨也来北京了?”
“……”
把他忘了,不知道说什么,沉梨支支吾吾,就那么无措的看着他。
陈松了然:“那真好,我妈妈都不要我了,把我扔到我爸爸这里。”
……
——
存稿,可能会细化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