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上课的短短一个上午,苏微招惹了陈氏二少的消息就传遍全校,苏微并不知道,她下了课背起书包就准备去咖啡店打工。
她走出班门,想给王绪发条信息,问他怎么样了,她刚敲出“你”这个字时,一盆冷水忽然把她从头淋到尾,让她变成了落汤鸡,伴随着有男有女的哄笑声。
她擦了擦手机上的水渍,抬头想看看是谁,但是几个人作鸟兽状散去。
苏微握着手机的手慢慢收紧,杏眼里是不掩饰的愤怒,她捡起地上的盆狠狠扔向那几个人离去的地方。
她就这样穿着湿答答的短袖回到了简陋的出租屋,她拿出干毛巾擦干了身体,又用吹风机吹干了短袖。
换上干爽的衣服,她看了一眼手机,离上班还来得及,王绪没有回她信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苏微怀揣着对王绪的担忧到了咖啡馆,刚刚系上围裙收拾好客人弄乱的桌椅时,店长出现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她说:“你这个月的工资我现在就结给你。”
“这是什么意思?”苏微擦拭桌子的动作僵了一僵,对上店长躲闪的目光,她突然就明白了。
她利落地换下围裙, 微信上接收了店长给的工资,对他深深道谢后就走出了咖啡店。
苏微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眼前最重要的是是找到另一个工作,她想起躺在医院病床上紧闭双眼的母亲。
但是祸不单行,房东突然给她打电话,十分刻薄地让她赶紧交房租,不然就滚出去。
苏微看了一眼手机的余额,语气卑微地对着手机那头的人说道:“能不能缓一缓?”
房东没理她,径直挂了电话,附送上催她交租不然就把她东西扔出去的威胁。
她终于在接连的打击下撑不住了,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埋着头默默流泪。
不远处一辆停着的黑色迈巴赫里,许褚看了看驾驶座上表情不明的好兄弟,又把视线转移到在巷子角肩膀一耸一耸的瘦弱身影,砸吧了一下嘴,“你这么对一个女孩子未免太狠了点。”
陈遇却轻笑出声,骨节分明的指节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你信不信,做到这种程度她还是不会来求我。”
“我不信。”许褚不忍看下去,他向来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催着陈遇回学校了。
果然如陈遇所料,苏微当晚就振作了起来,“杂种,想搞垮我,尽管来吧!她在出租屋里躺在床上,盯着未粉刷的墙壁,心里默默吼道。
次日,苏微顶着大太阳连续去了十几个招兼职的地方都被拒了,甚至有的店都和苏微签好了合同,但是一接到电话,就果断地拒绝了她。
这下她再蠢笨,也知道是谁搞的鬼了。
她站在刚刚被拒的一家奶茶店门口,不停的擦着额头的汗,没关系,没关系,她在心里安慰自己,马上就毕业了,她到时候去别的省找工作,就不信这两人的手还能伸这么远。
苏微不知道的是,有两个人开着迈巴赫跟了她一路。
车里的许褚不可置信道:“她......”,他这种出声含着金钥匙的少爷,肯定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为了三千块一个月的工资顶着烈日跑一上午。
陈遇出一副“他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浅褐色的眼里是被压抑的兴奋,“没关系,她明天会跪着求我操她了。”
他的白金发色被车玻璃反射的发光,印出他残忍又笃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