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日宫宴的刺客是三王爷安排的?」嫦青瞪大了双眼突然想到宫宴时的刺客。
「不是。宫宴的刺客并非三王爷安排。」在隐密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嫦青与君柔宁纷纷看去,便见璇婉一身黑衣出现。
「璇婉……。」嫦青率先站起身来朝着璇婉跑去拉着她的手。本来有许多话想说,可如今却都说不出口,所有的思念只化成两个字。
「嫦青,你过得可好?」璇婉与嫦青终归一同服侍君柔宁许久,两人之间也都有感情存在。璇婉上下打量嫦青见她看上过得很好才露出笑容。
「很好。璇婉,你要不要跟我们走?復国太危险了。」嫦青摇了摇头,眼里满是期待地看着璇婉。要是璇婉可以跟她们一起走,那么她们便可以再一起服侍王妃,她负责泡茶那种生活琐事,璇婉则负责王妃的安全,如此一来真是再好不过了。
「嫦青,我必须復国。」璇婉摇了摇头后拨开嫦青的手逕自绕过她来到君柔宁面前。
「璇婉…可是…。」嫦青转过身看着璇婉的背影蹙眉开口。
「嫦青她既已决定,多说无益。我们走」君柔宁站起身拍了拍手和衣服后便抬手示意嫦青不必多说,随后便弯腰收拾盘子后走到马车旁。
「公主留步。还望公主听璇婉一言后再决定。」璇婉开口唤驻君柔宁。
「北溟亡国的真相……。」璇婉见君柔宁没有停下动作于是接着说下去。
「北溟亡国的真相是凌非墨靠着儿时的记忆向凌非澈建议如何攻打北溟,并且告知北溟的破绽在何处。若非如此,北溟不会节节溃败。」君柔宁一顿后停下动作,璇婉便接着下去。
「璇婉,不必多言。北溟亡国原因我自己清楚得很。」君柔宁勾起一抹笑容后便上了马车。
「公主不信可以去找证据。」嫦青也跟着上了马车准备驾车,璇婉见君柔宁不信便接着喊。
君柔宁坐在嫦青身旁沉思,她知晓北溟亡国与北溟本身也有所关係。
她甚至也知道北溟亡国与凌非墨脱不了关係。
可她认为,即便北溟亡国与凌非墨有关,可顶多也是指挥罢了,他绝不会建议凌非澈去攻打北溟。毕竟那里有他与她的回忆啊。
可事到如今,她不得不去面对了。
看来这平凡美好的日子即将有了大转变。
「嫦青,今日的事回府后别跟任何人提起。」君柔宁无声叹息后便开口吩咐嫦青。
「这嫦青知晓,王妃放心。王妃,你相信璇婉说的吗?」
「信与不信只得真的看了证据再说。这是你不必多心,我有所决定。」既然那么希望她找证据,那么她便找。找到后到底是真是假也能有所结果。
「是。」嫦青点了点头应了声后便专心驾马车。无论她的王妃要做什么决定,她都会支持她,只要她幸福快乐便好。
「在南阳的这段期间凡事还是小心为妙。」凌非墨与墨亦澄在京城中的茶楼后坐在里边一同喝着茶。凌非墨喝了口茶后沉默一阵后才开口提醒。
凌非澈让他做的事,他只能一拖再拖,愿能拖到墨亦澄顺利回到东云。
「我知道。凌非澈对东云的野心我一直知晓。不过有时装作不知道反而自在些。你啊,就是凡事知道的太透彻,把凡事抓得太紧了。」墨亦澄笑着搧了搧扇子后便一手拿着扇子一手端起茶杯品茗。
「这也是无可奈何。实在是放不下。」凌非墨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有放不下,只有愿不愿意。你瞧,我这一个东云太子不久前背着药箱行医天下,现今又跟你在这茶楼喝喝茶聊聊天,多愜意。你啊,就该学着放开。」
凌非墨一阵沉默,墨亦澄也不说话含笑看着他。
两人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地相看两不厌。
「亦澄,如果有天我无可奈何之下伤了你,你可会恨我?」凌非墨率先打破沉默。如果有天,凌非澈强逼着自己伤害他,他又该怎么办?
「不会。因为我相信你不会伤我。再说了,你都说你是无可奈何了。」墨亦澄毫不犹豫地开口眼中满是坚定。他墨亦澄看人从没有看错过,他相信他的朋友肯定不会伤害他。
「走吧。继续去看看。否则你也交不了差。」又陷入一阵沉默,喝到茶都没了,墨亦澄才示意凌非墨可以走了。凌非墨点了点头后便与墨亦澄一同离去。
一连几日,凌非墨都忙着带着墨亦澄四处走走看看。
这对君柔宁而言无外乎是一个好机会,再加上君柔宁有凌非墨的承诺,可以随意出入他的书房。于是君柔宁便开始了寻找证据的道路。
找着大物件后都没有结果,于是君柔宁只能从书本内或者书本底下翻找。
「王妃都找了好几日了,会不会根本没有啊?」一日,嫦青与君柔宁再度来到凌非墨的书房。嫦青翻着书本查看里头有没有夹着纸条。
「……找到了。」君柔宁没有回答反而在一本书内找到了纸条。君柔宁放下书后打开纸条查看,她仔细看着上头写的事情,果真是与北溟亡国有关的事情。
“此时北溟孱弱,是一举拿下的最佳时机。拿下北溟,一统天下之日指日可待。”
“皇兄已准奏。大军即日起兵。”
上头是凌非墨的字跡,写着凌非墨建议凌非澈的事情经过与凌非澈准奏后又该如何练兵与如何进攻,写着北溟最疏于防守的地方,甚至画着北溟的皇宫图。
君柔宁看着双手不禁颤抖,如今她是不得不信了。
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正是凌非墨。
「嫦青,你先下去。」君柔宁与凌非墨四目相交,君柔宁开口示意嫦青先走。
「是。」嫦青担忧看了一眼君柔宁后只得退下,退下后的她丝毫不放心在外头等着。
「为什么?」君柔宁喃喃自语。
这三个字在空荡荡的房内如同有回音般不断进入凌非墨的耳内。
是那般带着失望的声音,让凌非墨不禁心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