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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好后身子有些发懒,黎灵鸢被巳今抱着,光裸的肌肤紧贴,下身仍相连着,有些麻痒痒的,确认了他的心意,她觉得畅快许多。
    浮在上空的银珠照耀得房内光华清辉,梁上的雕刻纹画都颇为奇特,这里还部分保持着席居,房中并无床榻,躺在地上铺着的衾被上,别有些趣味。
    她看着房内摆设时,余光察觉巳今正专注地看她,黎灵鸢收回视线,对上他的眼睛,“怎么?”
    “黎儿真的想清楚了?与我一介凡人共度余生。”巳今问。
    “自然想清楚了,不必总是重复。”黎灵鸢不满,无论是巳今怕她后悔,还是不愿拖累她,都让她伤心。
    巳今开口想继续说什么,黎灵鸢按住他的嘴唇,用小腿勾着他的腿,晃起腰让在体内粗硬的肉棒蹭着发痒的内壁,稍缓解些痒意,巳今也被她的动作弄得轻喘,却还是拿开她的手,执意说了心中的话:“唔、若过了今日,这契就无法可解...”
    为堵住他的话,黎灵鸢索性吻住他的嘴唇,用湿滑甜软的舌尖挑逗般地绕着他的舌搅弄,两人炽热的呼吸交融,埋在她身子里的阳物涨大了一圈,前端突起的边缘卡在深处,舒服得她不由自主地收紧下身,更绞紧了体内的硬物。
    巳今险些控制不住就此顺着黎灵鸢继续了,可他顿了顿,到底还是拔了出来。紧紧嵌在花包内的硬物向外抽离,随着轻微的响声,沾着淫液的肉棒脱离紧热的包裹,小腹收紧,带着肉茎也连连跳动,使得几滴淫水甩到她的小腹上。
    面对此等淫靡之景,巳今竟一本正经说道:“凡人贪淫,则血气不盈,若溺于此事,精气愈亏,以致气竭命逝,我还想与黎儿多相处些时日,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虽然是如此道理,但哪有这时停下的,黎灵鸢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可巳今真的就此中断情事,起身披了件外裳,又叫小厮送热水上来,是要沐浴清洗了。
    妖族小厮的扇着翅膀,抱上来装满热水的大木桶,巳今将她抱起放入桶中,认真清洗着她的身子,还手指伸入她的腿心,将他弄进去的浊液洗出,从他眼中看不出情欲,就只是在伺候她沐浴而已。
    可她没得到满足,腹中酸痒难忍,被他在体内翻搅的手指弄得不上不下,阴穴饥渴地抽搐着,淫水源源不断从中涌出。
    “黎儿,这样我怎么洗得干净?”巳今抽出手指,上面挂着黏腻透明的水液,白中透粉的指尖莹润漂亮,黎灵鸢拉过他手腕,含住了他的手指细细舔舐,一边又抬着眼满含期待地望着他。
    巳今用指尖压住她的舌阻止她继续,“好了。”
    “不好。”她的手从巳今稍敞开的衣襟处摸进去,本是想撩拨他的欲望,可意外触到了那硬得直直翘起,贴在小腹上的阳物,看来根本不必她做什么。
    她眼中浮起些笑意,故意压着前端向下按,一松手它就硬得向上弹回巳今小腹上,她调侃道:“纵欲固然是不好,可节欲也要有个分寸,硬成这样,你不怕憋坏了。”
    巳今确实理亏,便没有反驳,任由黎灵鸢动作。她用指腹沿着柱身上鼓起的青筋描摹,从顶端摸到底,捏几下柔软的囊袋,又柱身摸了上来,用手圈住了上下捋动。
    那物几乎和她手腕一般的粗细,前端漂亮圆润,柱身笔直微有些上翘,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东西,怎样能弄得他求饶,她还是有些手段的。
    灵活柔软的手指绕着阳物,专弄着他敏感的位置,果然不过片刻,巳今的呼吸就彻底乱了,身子时不时地轻颤着,纤长白皙的手用力握着木桶边缘,前精流得她满手都是,根部的囊儿收缩着,她知是将泄,便暂停下动作,抬眼观察巳今的神色。
    只是巳今如此动情,眼底却黑沉沉的,没什么情绪,像在冷眼旁观似得,叫她有些困惑,便问:“既然与我表明了心意,何故还是一副冷冰冰的神色?”
    身为师祖,应当持重内敛,修习无情道,他也惯于严肃冷淡,叫人猜不透看不穿,她问起,巳今便如实答:“从前习惯这般,也不知怎样改变。”
    说罢,似乎是为了哄她,有些刻意地扯出了一抹笑。在那样完美无瑕的脸上,做怎样的表情都是漂亮的,因情潮而发红的眼尾衬着,即便是刻意的笑,也显得甚是诱人,黎灵鸢痴迷地看着,愈想见他更多的表情。
    沉浸在巳今的美貌中,她却不知自己满面春色,星眸含水,亦是情态美艳,妖媚百生。见此,巳今如何再忍得下去,终于也褪下外裳,进入桶中。
    木桶中的水满溢出来,沿着桶边落下,可二人也顾不上,早吻在了一起,湿软的舌勾缠着,不时发出啧啧声响,使欲情更甚,黎灵鸢耐不住地压向巳今,在水波浮沉间,竟按着他一齐没入水下。
    修仙之体比凡人强健许多,可在水下屏息一刻钟之久,黎灵鸢未觉不适,巳今却难受得皱起眉,似是呛了水。黎灵鸢忙拉着他浮出水面,重迭的唇暂时分离,他剧烈地咳了几下,眼中含着些水雾,气喘吁吁地望向她。
    尽管巳今强调了数次,可直到这一刻,黎灵鸢才忽然有了实感,巳今确实变为了凡人,会因突然沉入水中而呛水,要为维持生命开始进食,他不再是从前那个清尘不染、高高在上、神仙般的人物,所以她不必再患得患失,也不必再心存畏惧。
    从前今安作为他的一缕残魂,她也只有初遇几日占了上风,自今安解了她的阵,反将她困住时,主导权便落入他手中。今安深爱她时还好,可他变成琢磨不透的师祖时,她毫无办法,只能祈求他的怜爱。
    这次不一样,她可以完全占有眼前这个她渴求已久的爱人,昔日修为高深,冷漠难近,如今温言软语,脆弱无比,只是凡人而已。对于掌控他的渴望,甚至压过体内的炽热欲火,黎灵鸢的神色变得奇怪起来。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巳今平复了呼吸,拨开黎灵鸢颊边贴着的几缕湿发,她回过神,眨了眨眼,长睫上挂着的细小水珠,随着她眨眼纷纷滑落。
    黎灵鸢忽然想起他是如何来妖界找到自己的,疑惑涌上,问道:“凡人怎么能吸取妖类的精气?”
    巳今答:“大抵是从母亲处继承了虺龙血脉。”
    虺龙是上古代表祥瑞的神兽,曾是世间最强的种族,被称为万兽之王。因从前的生存条件恶劣,人类一度濒临灭绝,便有些人类为留存血脉,与虺龙结合,诞下了拥有虺龙血脉的人族。
    巳今由神转世,便引起凡胎中的虺龙血脉共鸣,使得灵兽妖族惧怕于他,他亦能吸取妖类精气为己所用。
    “那岂不是...”黎灵鸢身子向前倾,他若是依靠妖族精气,未必会受制于她。
    “凡人吸取过多精气,会被妖类同化,丧失理智。”巳今说。
    黎灵鸢放下心,环住巳今的脖颈,在他背后画了道空水阵,将他按入阵中:“那便离那些妖族远些。”
    空水阵在水面成阵,阵中无天无地,只有无边际的云雾。
    “黎儿何故带我来此阵?”巳今不解。
    “叫我娘子。”黎灵鸢说着,从阵外看着被云雾包围的巳今。
    巳今顺从地唤道:“娘子。”
    见他态度情愿,语气温和,黎灵鸢满意弯起眼,回道:“郎君。”
    她少时因大长老离开黎家,在各洲游历途中长了许多见识,明白世道变化匆匆,任何她所拥有的,最后都可能会离她而去。
    今安却不一样,他一开始就给予了她某种希望,他是自己在偏僻之处挖出的宝物,一个被禁忌阵法封印的美人,单纯懵懂的性子,惊艳脱俗的样貌,毫无保留地对她展示着欲望和依赖,让黎灵鸢觉得,或许她可以永远拥有这个只属于自己的宝物。
    她认真修习阵法,只是因为自己有天赋,她参加万法宗的考核,是为脱离家族远离大长老,她从来就不是一心求道的人,也未想认真修行飞升。她觉得,只要能活得自在有趣,便不枉活着。
    缺了巳今,无论是长生还是飞升,于她也只是平添无趣。
    巳今被关在空水阵中,周围寂静无声,只有浓雾环绕,也看不到黎灵鸢,于是出声唤道:“娘子?”
    “郎君既然不再修习无情道,便不必恪守道规,至于纵欲禁欲之说,郎君此时只相当于凡人刚及冠的年纪,血气方刚,堵不如疏。”黎灵鸢停顿了下,接着缓缓说道:“郎君自渎给我看如何?”
    许是前世为神,巳今心底厌弃一切凡人的本能。凡人的欲望无外乎食欲情欲,他未入道时便总在吃食上苛待自己,不为享用只为维生,对待情欲更是只会压制,不会疏导。
    今安是他做为人的一面,有许多弱点,许多欲望,平日有些懒散,还十分粘人,做事也偏于极端。
    在剥去爱欲之魂后,巳今几乎又重新成了神,人不会对神产生爱欲,黎灵鸢也不会,她爱的是他身为人的样子,既然爱欲魂完全融合,他又失去所有修为,其实对她而言,是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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