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又是挂科留级通报一键三连。
至于那位莫大佬,温白流将聊天记录拉到底,什么都没有。
这算是……塑料夫夫?
温白流松了口气,幸好,莫沉淮应该不至于搀他身子。
看过课表,温白流看到他明天有课。便早早睡下,打算让司机送他去学校。
他虽然以前是咸鱼。
可谁规定咸鱼不能翻身了?
……
莫沉淮抵达莫宅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
一轮满月挂在树梢,散发出淡淡的莹润光芒,在院子里落下斑驳树影。
错愕地站在院子门口,莫沉淮看着东边角落里堆起的大土包。
温白流终于蹦跶过头,把谁给做了。
在自家院子里毁尸灭迹?
忍不住好奇,抬腿走到土坑便,借着月色他才看清楚。那是一个约莫直径两米的土坑,旁边的土堆正是从坑中挖出来的土堆成。
两个多月没见,这是要把院子给挖个底朝天啊。
莫沉淮不由一阵头疼。
除了院子里黑漆漆一片,别墅里同样陷入黑暗,静悄悄的。
太久没回家,这幢别墅在他眼里变得有些陌生。
推开大门,莫沉淮正准备去找开关,忽然见到打着手电筒,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的管家。
莫沉淮:……
管家见到莫沉淮,惊喜地喊道:“莫先生,你可终于回来啦!”
由于太过激动,手电筒被他调转方向,由下而上打在自己脸上,在一张菊花脸上形成可怖的光影。
莫沉淮吓得差点惊呼出声。
“把灯关掉。”
管家闻言,赶紧又把灯关了。房间里再次陷入黑暗,莫沉淮怕拐角不知又会冒出什么奇怪的生物。
“把灯打开!”
“先生,您到底是想关灯呢还是开灯呢?”管家都快被莫沉淮整不会了,如此一对比,倒觉得温白流更好伺候。
果然啊,一个巴掌拍不响。
谁不知道温白流脾气极差、作天作地,折腾地家里乌烟瘴气。但今天他发现温白流率性地有几分可爱,倒是先生,一秒一个主意,变脸技能满分。
“去把大灯打开,别用手电筒。”
“哦好。”管家找到开关,‘哒’伴随着清脆的声响,客厅重现光明。
犹如久旱逢甘露,莫沉淮头一次体会到光明——是多么可贵!
“怎么回事?这才几点,家里的灯全关了?”收拾好心情,莫沉淮问道。
“这是温先生吩咐的。”管家嗓音弱弱:“别墅里灯太多,大家早点休息,可以节省一些电费。”
这还是缘于温白流得知别墅的水电费居然是从他的卡上走的,虽然那张卡也是莫沉淮给他的零用钱。
但从手机里翻出账单时,他还是经不住心疼地在床上直打哆嗦。
连忙喊来管家,叮嘱他晚上十点别墅里必需熄灯。
一盏灯都不准留。
违者,扣一个月工资!
此话一出,谁敢不遵守。正好大伙儿也乐得早点回房休息,不到九点,一个个就自觉地回房躺床上刷手机。
唯有管家忠心耿耿地候着,想着莫沉淮今晚回不回真的回来。
“他什么时候说的?”按照莫沉淮工作狂的属性,晚上十点前回家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他有理由怀疑,温白流这是在无中生有,针对他。
“今天。”管家唯唯诺诺:“正好我有两件事要向您汇报。”
强压住心底的不耐,莫沉淮低声说道:“说。”
“温先生想在花园里种一批花,还要建一座露天温泉。”一口气说完,管家小心看莫沉淮的脸色。
莫沉淮冷着脸,沉默许久。
忽然勾起唇角,冷冷地笑起来:“他还真是……胆儿变肥了。”
“哦对了。”管家又想起一件事:“温先生好像真的变了,他不光将家教老师给辞退,还让我给江渡换一张舒服的床。”
当初江渡睡的木板床,还是温白流给吩咐操办的。
“家教老师给江渡补习了两个月,结果成绩越补越差,温先生看不过去,把人给辞了。”管家怕莫沉淮误会,连忙解释。
他对温白流同样忠心耿耿。
只求这对塑料夫夫真的对峙起来,别殃及他这条无辜的池鱼。
“我去和他谈。”莫沉淮强忍怒气。
看来他今晚再不出现,温白流就差上房揭瓦了!
“先生,温先生已经睡了。”管家连忙阻拦:“明天他还要去上学,还是别打扰他休息了。”
莫沉淮不信温白流真会这么早上床睡觉,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温白流结婚前玩得有多开。
房间里,温白流睡得正深。
莫沉淮站在床边,看着床上一团小小的凸起。借着朦胧的月色,床上的人儿睡颜安静美好地过分。
让他暂时忘记了这人平时作天作地的任性模样。
许是他的目光过于直白灼热,温白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自己床边站着一道黑影。
吓得他差点没一拳打过去。
“谁?”
纤细的手腕被人捏住,黑影屈膝抬腿,搁在床沿,在他耳边低声道:“温白流,你好得很呐。”
那人的嗓音低沉沙哑,犹如陈年红酒,引人迷醉。
温白流没有吭声,在心中暗暗猜测这人的身份。
白天刚吩咐过众人,不准随便进入他的房间。这人肯定不是白天在场的人,毕竟谁也没胆子承受他的怒气。
这人——是莫沉淮。
想到对面就是二百五冤大头,温白流气不打一处来。
好端端地扰人睡觉,他才想问问他,你想搞什么?!
暗暗吸了口气,把手腕往回抽,居然纹丝不动。
“莫沉淮,你先放手!”他沉着气,冲莫沉淮说道。
“你知道这座别墅有上百年历史了,你把那块草坪挖出这么大个坑,想埋shi么?”莫沉淮没有松手,冷声质问。
温白流平时作归作,在他面前尚还知道谁才是老大。
乖乖收起爪子,当只乖巧家猫。
他拿出平时的冷厉架子,打算锉锉温白流最近的疯劲。
没想到温白流小手在他胸口一推,根本推不动:“我是这个家半个主人吧?我就想在花园里种几朵花,就这么难?”
“要是这样,你娶我干什么?”
温白流的起床气彻底被激醒,莫沉淮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我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你非要在我睡觉的时候说?”
“你知不知道打扰别人睡觉是非常非常恶劣的行为?难道我嫁给你,就是为了让你这样欺负我的?”
莫沉淮被一连串炮轰攻击地毫无招架之力。
连带着手上的力量也渐渐消失,温白流的手腕顺利摆脱桎梏,再次用力推了把莫沉淮的胸口。
莫沉淮被推动后退半步,仍处在错愕中,定定地看着床上的小人。
第5章 他最缺爱
温白流知晓自己已然拿捏先机,顺势喊道:“出去!这是我的房间!”
他早知道莫沉淮跟他并未同房居住。
莫沉淮的房间,跟江渡一并在三楼。
心头疑云缭绕,莫沉淮这才理解管家白天跟他说的:“温先生似乎变了很多。”
温白流这是怎么了?
温白流说得好像也没错?
他的确有些小题大做。
忽然对自己的想法感到荒唐,莫沉淮缓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他发烧了?没有啊。
那他怎么会产生如此离奇的想法。
对温白流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