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澄江的声音哑的不像话,咽喉间的喘息声像兽类媾和时那般,低沉又野蛮。
“不够,不够,我好难受……”
“你可怜可怜我吧,算我求你,你试一试,你试一试能不能喜欢我。”
“刚刚露出那么舒服的表情,你也喜欢的对不对?你是爱我的吧?说啊!你说!说你爱我好不好?”
他说话颠三倒四,完全失了逻辑,哪里还有平时那副风头无俩的样子。
滚烫的眼泪顺着他的眼尾滴落在于成绮的胸前,炽热的温度几乎要将她灼伤。
忽然,她注意到于澄江额角有一道伤疤,那道疤藏在发丝里,若不是离得这么近,是看不出来的。
不对啊,印象中哥哥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受过伤。
她仔细地回忆着,埋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碎片纷至沓来。
放学回家的下午、暴怒的父亲、跪在地上的哥哥……有什么东西被串联在一起。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原来我们的处境是相同的。
于澄江的脸庞伴随忽明忽暗的电光而时隐时现,与雷雨一同出现的飓风在外叫嚣,哥哥的眼眸因为雷光与暗影的交相辉映而显得支离破碎。
阴茎几度要进入她的身体却又被他克制住,反倒是一直压着她让她听他一遍遍说“爱”。
她咬着被角不断抽噎,咬肌用力到牙齿发颤,眼泪与唾液打湿被单,在上面留下一片水痕。
他的双眼像她眼睛的镜中倒影,同样湿润,同样盈满水意。
于澄江滚烫的身躯也令她意乱情迷,她在这一瞬间也对他的痛苦感同身受。哥哥把自己的爱全然交付给她,一句句的剖白化成细细的丝线,缠绕在她的心脏上。心间那些千疮百孔久病不愈甚至溃烂的伤疤被割掉,取而代之的是那些细密的丝线,它们织在一起,缝补她心脏空洞的部分。
在很早以前她的心就被挖了个大洞,可是因为有了他,童年记忆里的不被重视和父母的冷淡似乎都变得不重要起来。
没能从父母那里得到的爱,哥哥会给她。
于成绮弓起脊背搂住于澄江的脖颈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他的瞳孔倏然放大微微颤动。
话音刚落,于澄江低喘一声射了出来,他慌忙将性器从她腿间抽出,乳白色的精液尽数浇在她的小腹上。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的嗓子还带着射后的喑哑,他不顾自己的狼狈,着急地向她确认着什么。
她注视着他迫切的双眸,哥哥,你的眼睛为什么总是湿漉漉的,像冬季因为温差产生水汽的玻璃,雾蒙蒙的永远无法擦净,是因为你也和我一样痛苦么?
鼻子忽然发酸,她忍不住啜泣,辗转吻上他因为讶异而微微张开的嘴唇。
“我爱你,我是说我也爱你。”
哥哥,过去那么艰难的日子你都挡在我身前替我扛,再苦的药你替我先尝,我又怎么会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