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花语泪流不止,不停的啜泣,在顏景浛离开时,也静静的走在一旁送他。
顏景浛缓慢的走着,他知道花语需要时间冷静,一份感情要完全的放弃是困难的,毕竟那已经深入心坎中的一份情感。
「顏哥哥……」走到顏景浛的住所前,花语拉住了顏景浛的衣摆,和他轻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后,垫起了自己的脚尖,亲向了他。
文靡霏看着指针缓慢的跳到下一个数字,手边的残骸又加了一份。
满地的残骸,破碎的玻璃碎片、绒毛织品的棉花、洒落至地的瓷器,以及残破不堪的相框照片们,这些都是文靡霏这一小时内所破坏的。
文靡霏有个坏习惯,每当怒意忍耐到了一个极限,或者接二连三遇到了一堆不能理解甚至无理取闹的事时,便会动手摔东西,破坏任何一切,来藉此抒发自己的情绪。
整个屋子已没了空间能够走动,文靡霏来到了阳台,看着下方后,接着摔了一旁清澈的小鱼缸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顏景浛推开了花语,不悦的皱着眉头。
「对不起。」花语低下头,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一句了。对不起她的任性,对不起她还未开花就凋零的恋情。
顏景浛说了句「没关係」就走了,不再看向身后的花语,即便她一直在后头道歉,顏景浛始终都没有回过头。
骯脏、残破、这是顏景浛看到屋子的第一直觉,他慌乱的踏进屋里,寻了一圈,始终没看到文靡霏的身影。
他找了无数的地方,问了许多的人,然而,始终都没有找到文靡霏。
唯独只有嚎啕大哭的顏锡鈺,独自一人在屋内里头。
「小子,你除了哭还会什么?你妈妈不见了,你知道吗?」顏景浛抱起了顏锡鈺,轻拍他的背,轻声的哄着。
「别哭了,妈妈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那天我离开后,因为晃神出了车祸,并且跌落至运河之中差点溺毙,在医院昏迷了九个月。」文靡霏极为淡定的诉说,彷彿这一切只是一个故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故事。
「你那天,为什么离开?」顏景浛说。
「因为我看到了。」文靡霏扯了一个笑顏,「你和花语接吻。」让我那时,没了思考,只有想离开的决心。
「对不起。」他说。
他说了很多次的对不起,像是恳求原谅一般。
「没关係。」文靡霏说。
她真的觉得没关係了,一切过了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