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雅环的爷爷奶奶长期住在厦门,老两口在鼓浪屿有自己小独栋。
这个老顽童穿着花衬衫,带着太阳帽,学者别人耍帅的样子摘下墨镜。
“…爷爷。”陆雅环接过爷爷的墨镜。
“哎。”陆老笑嘻嘻地拍了拍陆雅环的肩膀,“丫头,你怎么也回来了。”
“我回国两三个月了,爷爷。”陆雅环无语。
“哦哦。”老头乐呵呵的进屋。
“丫头,一会陪我去棋室呗。”
“所以你又是为这个回杭州的?”
“这次不一样。“陆老摆摆手,“我有个特别好的朋友,他从加拿大回来了。”
“我知道了。”陆雅环应下。
“那你还不去换衣服。”
“现在?!”
“是啊。”陆老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行行行。”陆雅环插着腰,一脸无可奈何。
陆雅环换了条青花瓷长裙,换完下楼了才发现老头已经火速换好一套中山装了。
开车到达棋室,刚停好车老头已经迫不及待地跑进去了,陆雅环则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
“陆小姐,中午好。”前台朝陆雅环鞠躬。
“你好,请问我爷爷的客人到了吗。”
“清雅轩的客人尚未入座。”前台查了查来访记录。
“好的,麻烦你让人引一下路。”
“好的,请您放心。”前台微笑着点了点头,“另外,老先生喜欢喝的茶已经点心已经在房间里了。”
“好,辛苦了。”陆雅环确认完细节后就大步往里走。
推开房门,陆老已经娴熟地沏好了茶。
陆老的个人习惯,不喜欢外人进他的棋室,就连卫生打扫也是指定的人。
所以他不需要茶艺师,每次都是自己沏茶。
刚坐下品茗,门外就传来声响。
领位轻轻敲了敲门,“陆老先生,您的客人来访。”
陆老激动地走到门前开门,陆雅环也站起来。
“老陆啊!”
“老徐啊!”
两个老头抱在一起,这场面莫名喜感。
这时从门边挤进来一个人,他穿了一套宝蓝色西装,非常自然的脱掉了外套挂在大衣架上。
陆雅环皱着眉看过去。
“我们真有缘。”徐宇率先开口。
“你是…?”陆雅环对眼前的人毫无印象。
两个老头此时也寒暄完了,开始介绍起来。
“这个是我们家丫头,陆雅环。”
“世伯您好。”
“好好好,陆丫头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这么好看呀,从小美到大。”徐老爽朗地笑着说。
“您过奖了。”
“这是我孙子,徐宇。”
“世伯好,好久不见。”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小宇都这么大了。”陆老心中万分感概,拍了拍徐宇的肩膀。
“我们在这下棋,你们年轻人去后院吧。”两老下达命令。
于是陆雅环就和徐宇一起被赶出来了。
“你不记得我了吗。”徐宇问。
“我们在哪里见过吗。”陆雅环一头雾水。
“那晚在大连酒吧,你还觉得我是坏人呢。”徐宇笑了。
“啊?是你啊。”陆雅环这下彻底懵了,“你别误会,我那天只是怕我朋友……”
“我知道。”徐宇乖巧地点点头。
“你那天,很帅。”他托着腮,看着陆雅环。
陆雅环嘴角抽搐,不知如何作答。
“我是说你帮你朋友的样子。”徐宇又笑了,“我就没有这种朋友,很遗憾。”
“啊。”陆雅环突然有些心虚,“你这么优秀,不会吧。”
“你才刚认识我,从哪里看出来我很优秀。”
“我看人很准。”陆雅环仰着头,表情有些小得意。
“很多人这样说我,可我不觉得。”徐宇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落寞,“19岁那年我刚到加拿大读书不久,我的父母在来看我的途中遭遇空难。”
“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扔下所有赶忙回国,处理完一切之后忍着痛回加拿大完成了学业。”
陆雅环整个人都怔住了,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不像他外表一样硬朗,而是像一个受伤后封闭内心的小孩。
“吓到了吧,抱歉,忽然跟你说这些。”
“没有,我只是很佩服你。”
“嗯?”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我会忍受不住痛苦跟随他们而去吧。”陆压看向天空。
“徐宇,你很棒。”
徐宇的瞳孔放大。
“谢谢…”
徐宇的声音轻飘飘的。
两个整个下午都在后院里聊天,陆雅环突然发现这个男人跟她非常相似,于是越来越激动。
而棋室内,两个老头似乎发现了比下棋更有趣的事,忍不住偷瞄这对璧人。
“好久没见小宇这样笑了。”徐老眼眶有些湿润。
“我们家丫头好吧。”陆老拍了拍徐老的肩膀,“没事的,没事的。”
“陆丫头是个好姑娘啊,如果……”
“如果我们家丫头有意,那你放心,我绝对同意。”陆老笑着跟徐老打包票。
临走时陆雅环和徐宇互加了好友,而且两人看上去聊得非常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