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一篇文的时候,我是以韩国的那些社会背景来做参考的,校园暴力也是,而社会生活篇包含财阀,很黑暗,他们的权力压过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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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落二十八岁的生日,在国内举办了一场个人画展,瓷白高档的展览中心陈列着色彩鲜艳且极具冲突性的画作。
一身酒红色的礼服长裙束着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身,深色系的布料衬得肤如凝脂、白里透红,踩着高跟鞋,显身材比例好。
长发用一支复古样式的簪子盘起,露出她近乎完美的天鹅颈。
鲜少有画家在三十岁之前成名的,因此这一场个人画展有不少记者慕名而来采访,闪光灯不停在闪烁。
一张又一张表情管理做得很好的照片落入他们带来的相机。
沉落眼睛眨也不眨,仿佛早就习惯这种场面,面上满是游刃有余,举手投足温婉动人,隐约带着江南女人的温柔似水。
璀璨夺目。
完全看不出当年被校园欺凌到缩在角落里哭泣、眼神躲闪不安的可怜模样,现在的她从容淡定地回答着记者准备好的问题。
咬字清晰,声线低柔,听着便舒服,是一种享受。
有一瞬间,沉落突然瑟抖了一下,旁边的工作人员以为是展馆的空调温度调得太低,赶紧小心翼翼地过来披上一件外套。
不远处,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金丝细框眼镜换过了,但那眼神依旧令她产生生理性排斥,严重时还会有想呕吐的感觉。
因为知道他就是曾经让人霸凌自己的幕后黑手——一个疯子。
也许当年陈回的父母也清楚明白自己的儿子是个疯子才会把他暂时地扔到一个小镇子上读书,修身养性。
她的片刻失神逃不掉记者的火眼金睛,他们忍不住回头看。
当看到陈回的时候,刚才还围在沉落身边的记者纷纷挪动位置,朝他快步走过去,举着照相机猛地连拍好几张照片。
陈氏集团在国内是出了名的大财阀,垄断不少行业,旗下的智能一系列产品打出国际市场,也备受国人的欢迎。
比如,沉落拿在手上的手机品牌就是陈氏集团旗下的。
记者的问题铺天盖地多,陈回却只是浅笑着地望着她所站的方向,不发一言,却也不会令人感到不礼貌。
由于他的目光,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沉落身上,她不动声色地用手指甲掐了一把掌心,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距离越来越近。
陈回骨节分明的手抬起,轻松地搂过沉落细到似乎轻轻一折便能折断的腰肢,指腹缓缓地摩挲着微凹陷的腰窝。
记者不约而同地留意到这一小细节,他们相互对视一笑,问:“陈先生是跟沉画家喜事将近了吗?”
沉落眼底快速地闪过一抹厌恶。
来这里的记者都知道这一场个人画展是他派人办的,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句话:掷千金,只为搏美人一笑。
陈回抿唇一笑,却还是没有回答记者的问题,而是对沉落温柔地说:“我待会还有事,就不等你了,画展结束后早点回去。”
记者又抓住重点了,“你们是早就开始同居生活了吗?”
陈回收回搂住沉落细腰的手,并没有财阀的高高在上,看着很好相处,笑着,没正面回答,半开玩笑,“你们不要乱写啊。”
她实在忍不住干呕了一声,他唇角笑意顿住,很快又恢复正常,贴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沉落摇头,“没事,可能吃错东西了,你先去忙吧。”
陈回还是嘱咐了好几句再离开,记者纷纷赞叹他是好男人,说她有福气,遇上陈先生这样的人,不仅是财阀世家,还深情。
听着听着,沉落的胃又猛地翻腾,不过她把再一次干呕的冲动强行地压了下去,重新戴上笑脸面具去应付这些记者。
画展在下午六点钟结束。
沉落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水,穿了一天高跟鞋的脚跟被磨破,她恍若没感觉一样,拎起LV手袋,走到展馆外面等车。
陈回会派人过来接她的,每一次都是,几乎没有例外,像是怕好不容易抓回来的蝴蝶冲破精致的玻璃瓶,头也不回逃出去般。
落日坠入天边,霞光映得云层似一片颜色鲜艳的红海。
车子来了,有人拉开车门。
沉落面无表情,准备弯腰进去,却蓦地停住,偏头看向对面的柏油路,一个男人遥遥地看过来,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烟。
伶仃火苗吞噬着带尼古丁味道的烟丝,白雾从他微张的薄唇吐出,萦绕着五官,让沉落想起了多年前那一个夹带着烟味的吻。
顾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