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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不等周茫催陆斯寒,他就把自己收拾了个七七八八,仰躺在床上了,看来是真的有几分醉,也很累。
    陆斯寒这一觉睡的沉,转醒发现周茫不在,望了一圈,什么也没见着,也不学人家留个字条发个信息的,人又不见了。他这回倒不急,洗了个澡,又洗漱完毕,才打算去找她。
    陆斯寒卧室门一开,周茫就站在门口,他这门一开,还把她吓到了。
    “刚好。吃饭。”
    陆斯寒跟上周茫,到了餐桌,他不急着吃,觉得有件事他得确定一下。
    “周茫。”
    周茫已经往口里塞小笼包了,含糊地:“干嘛?”
    “你喜欢我,有喜欢到能和我盖章的程度吗?”
    她蹙眉,咀嚼速度都降低了,思考他这话的含义。也真的问了问自己,直到把那个小笼包咽下,她才回答。
    “说了就不能反悔了?”
    他抽了张纸巾,伸手帮她擦掉了嘴角的油渍,很快,就一瞬间的事儿。他想了想,“可以反悔。”
    周茫对他这个答案还挺惊讶的,可以反悔,那干嘛要结婚?她这话还没问出口,陆斯寒就把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拿下,又划拉几次头发,“我好像也不需要那张证来证明什么了。”
    周茫眨眨眼,“你父母没意见?”
    “他们随我。”
    那骑虎难下的就成周茫了。陆斯寒的父母是因为过往不太敢再逼着他做任何事情,可周茫的父母不是,周母还是希望周茫能够结婚,有个人陪在身边,有保障。周茫本人自然是知道结婚不等于后半辈子的保障,可父母这关要花多少精力才能过,她不知道,与其来来回回打游击战,不如就和陆斯寒把证领了,反正他们现在其实和结婚也没什么区别。再说了,他说了可以反悔。
    “那就领吧。算是安我妈的心。”
    “那走了。”他扔了脖子上的毛巾,起身到对面去,把她拉起,“别吃了。”
    “干嘛?”
    “领证。”
    周茫这才觉出不对劲,还压着力呢,不愿意起来,“你套路我是吧?”
    是,可陆斯寒说的也不是假话。她可以反悔,他不会,而且就算她反悔了,也得有本事把他甩开才行,她要是甩不开他,那证领不领的也无所谓。现在她答应了,可不就得马上去办,免得夜长梦多。
    “我今天没准备好!”周茫开始赖了。
    “不用准备,漂亮。”他使了劲,把她拉起,牵着往玄关去。
    “哪有你这样的陆斯寒!求婚也没有,婚礼也没有,就领证!”
    “谁说没有婚礼?”他没停下,帮她把鞋拿了出来,“穿上。”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周茫不穿,陆斯寒给她穿,等到都穿完了再牵过她。
    周茫扒着他手臂,“你准备婚礼不通知新娘的?”
    “你要是不领证,谁当新娘?”
    周茫听出来了,她这个头不点,他那边准备的所有都是白费,都会撤销。乱花钱,要是她今天没点头,有多少钱要打了水漂!
    “你钱多!?要是我今天不答应,那钱不都白花了?”
    “嗯。”
    “嗯个屁。”她瞥他,无奈又好笑,“神经。”
    “可是婚礼很累啊,之前赵瑄韵的不就是,一整天呢。”
    “策划开始没多久,你可以参与,要么干脆不要策划,反正你做事情也是不讲规矩,结婚也可以不用按常理出牌。”
    这倒是说到周茫心里了,要是和赵瑄韵一样,一整天的假模假样,她受不了。
    “那我们直接开派对吧!上午见家长,下午见朋友。”
    “好。”
    周茫这一开始就停不下来了,一路上的思维发散,把婚礼当玩儿了,什么好玩什么往里整。陆斯寒就一个意见,这证领完,随她意见。
    周茫这趟证领的好比出来吃个早餐。
    证领完了,周茫真的把策划团队去掉了,新的策划人员变成了陆斯寒。周茫一个劲出点子,陆斯寒一个劲儿把那些点子串在一起。陆斯寒从头到尾就提了一点,那就是给她戴戒指这个无论如果也不能去掉。周茫准了,穿婚纱开派对,多气派。
    最后的结果呈现,确实是乱七八糟,状况百出,好在都是小问题,也都是在晚上,年轻人多,没那么多规矩,玩着玩着也都忘了是婚礼,就当是个派对了,怎么开心怎么来,偏离了既定的计划。
    可周茫觉得很好,她很满意。不是所有事情都会按照计划走的,起码她的人生不是,因为她就是没有计划地活着的。现在好了,她没有计划的人生里面多加了个人,那个人跟她不太一样,比起她来,那可谓是井井有条了。她决定了,决定把他的人生也搞得乱七八糟,去他的条条框框,去他的按部就班。她周茫永远是列自由的,无束的,铮铮作响的列车,开往不知名的春天。
    作者有话说:这一本起源于我一个朋友参加婚礼,其实有点原型,但不多,形象发展的也大不相同了。周茫和陆斯寒,就和那便签条一样,以后会一直粘在一起了。我就把故事说到这了,剩下的大家凭空想象吧。私信,评论都可以,我都会看。谢谢支持,谢谢追更,谢谢读他们故事的你们。我是听穿林,希望读到这里的你天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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