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为跟安羽棋一块儿,都和朋友们有些疏远了。
哦,这是他的计谋呢,我居然现在才发觉。
我苦笑摇摇头,正好看到阿北在前方不远处,遂决定过去找他。
此时,我肩膀被拍了下。
「小默,你在看甚么?怎么没来找我?」安羽棋的声音自我背后传来。
我回头,硬是在脸上掛一个笑脸,「我找你?对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不喜欢有人站在我背后。」
「没有,为甚么?」他竟然一脸疑惑问我。
「因为会让我有种背后的人在说我坏话毁谤我欺负我的感觉,你留给我的阴影,你忘了?」我依旧笑容不灭。
「小默,你不对劲,告诉我,你怎么了?」他眼神透着担忧。
「我怎么了?我才要问你!你头发又变黑了啊,这原来是假发吗?」
「你用谎言编织了一个甜蜜的世界,而我如你所愿陷进去了,你开心吗?和当年一样开心吗?」
「怎么了,现在是还没玩够我所以后悔了想再续吗?你也换个剧本啊!」
「因为你屡次道歉示好就心软原谅,我也是蠢得无法无天呢,哈哈哈……」我笑得很夸张,估计比哭还难看。
「你不要这个样子,」他似乎不知所措了,我第一次看到他这种反应,「发生了什么?」
「你他妈的就知道装!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忘记你刚刚羞辱我还想打我的事情吗?」我笑得声音颤抖。
「那不是我。」他低语,伸出手要摸我的头。
「不要再碰我了!安羽棋!你滚!」我挥舞胳膊叫道。
他一把抓住我胳膊,看着上面的烫伤痕跡,面色瞬间冷了下来,「刚才弄的?」
「你要装傻到甚么时候?你拿菸丢我!不要以为我会忘记!我们已经结束了!放开我!」
「先处理伤口。」说完他便拿出ok蹦,朝我伤处贴上。
我一把撕下来扔到他脸上,「不要再演了!你要伤我多少才开心?你滚!不要再来找我!」
我头也不回地跑走。
他也没有追过来,不意外。
我气喘吁吁蹲下来,摸着心脏处,那里还跳动着,却不再是为谁而加速了。
我回到了一开始上大学时的生活了。
和朋友们瞎混,衝夜游。
自从和那混帐一起,都被他要求按时睡觉,现在熬夜突然很不习惯。
心情真差,我索性喝了几罐酒,平常不怎么沾酒精,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迷迷糊糊之中,我看到一个人把我轻轻地抱起,和其他人说了什么,就把我带走。
我好像嗅到了熟悉的气味,鼻酸了,搂住他的脖子,然后哭出来。
恍惚中感觉他把我放在车子前座,系好安全带,又轻轻擦掉我的眼泪。
「不哭了,乖,小默,你等着,我会替你报仇。」他语调温柔,「所以不要说我们结束了,好吗?」
我脑袋昏昏沉沉,隐约听到他这么说。
我想这应该是梦境吧。
因为他不可能再这么宠溺万千,不可能了,至少对我不会了。
这样想着,我眼泪又断线了似地掉下来。
模糊之中我听见一声叹息。
醒来后,我按着头疼欲裂的脑袋,艰难起身走到饮水机边,倒了一大杯水狂灌。
就在我觉得宿醉感消除不少时,我瞥见了水壶旁的小卡片。
上面印着,要帮我向安羽棋报仇,先不要过问他的身分,我去了以后就知道。
能进来我宿舍的基本都是熟人,放匿名卡片可能是怕被其他人发现?
这是私下復仇囉?呵呵。但怎么看这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怪异啊。
按理说我不该前往,可不知怎么……也许想解恨?总之我来到了卡片上的地址。
那是一个老旧的铁皮屋,看着好像没人管理,废弃了。
我走进去,里面放着钢筋混凝土等的材料,就见上头都佈满灰尘和蜘蛛网。
我拐了几个弯,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
眼前的场景震慑地使我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
黑发的安羽棋看到我,衝我微笑并打招呼,「小默,你来了,我本以为你不会出现。」
我愣看了眼一如既往掛着温柔笑容的安羽棋,再看向一旁金发的安羽棋,骇然。
当初欺负我的人正被囚禁在那里。
而"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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