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房间走向后门,也不知道他们又跑到哪去,总言之,我觉得自己就像幽灵般又一次悄悄的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大概唯一的收穫仅是我随手拿走了刚搁在床上秦念怀的钱包。
我知道,这事情可大可小,因为我仍不相信在我心中完美的老公典范居然会搞外遇,如果不是亲耳听见,我依然会毫不犹豫的相信这仅是一个谣言。
可惜现在这不是什么流言蜚语,我彷彿是站在十字路选择哪一个才不是不归路,但无论我做了什么样的选择事实依然让人提不起劲面对。
我叫自己不许乱想,沿路走过很多条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这一路走得颠簸,许多路人见着我的模样怪异也都纷纷礼让了路让着走。不过,偶有几个人会同我一样冒失的撞上来,就好比眼前这位骑着自行车过来的路人,像是赶时间一样在人群中直行并与我正面对撞。
我不确定眼前这个人是不是故意,因为我刚才确实也心不在焉没有真实目睹到底错在谁,只觉得摔在地上的屁股特别疼。
「你搞什么鬼啊!」我撑起身体,盯着倒在我身上的男人。
我屏气静息的等着,虽然我不算是身体好,但最起码我还不至于被人一撞就昏倒在地,可是这个男人居然直接躺在我身上,着实让人错愕。
然后,或许是有点搞笑,其他围观行人也不来帮忙,反而拿出手机朝我方向拍起来。
那个瞬间我突然想起自己是从殯仪馆逃出来的死人,若是被某某人将我的照片放上网路还得了,人家要不是说我诈尸,要不就是尸变,不管哪个设想就是对我没有好处。
所以,小女子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将此人拖到旁边树下,如果刚才是一阵混乱中我没认清这张面容,现在静下来后我倒是认出他来。
说来我和他还真算是有缘,一次在殯仪馆,一次则在大街上,然后没有一次他是醒着跟我说完话。
算了,这人无端是个麻烦,最好别让他醒来认出我,反正我都给拖到安全地带,一个大男人总不会无端被捡走吧。
我正准备要离开,膝盖裂痕隐隐痛着,我这无端端被撞个伤口,这人难道不用赔偿我吗?
还有,现下我除了口袋有着秦念怀的皮包,可算是身无分文的境界,如在以前我老叫警察讨个公道,现在这情况最少也该有基本赔偿吧。
我回首盯了眼仍躺在那一动也不动的人,沉默半晌,我下了决定又一次朝他走去。我知道这行为在外人眼里就是偷窃,但在我的字典里亏本生意是一种输家的表现,而且所谓的失败只会让人觉得自己好欺负,所以在我有生之年的未来我也打算用这样标准继续过活。
我走向他,搜着他身上的包包,在街头巷尾做这样的事情也许被人误认抢劫,但刚才画面可是大庭广眾下他的车撞上我,有理由可以要求几张钞票做为赔偿。
最重要的是,我是受害者,他确实是加害者。
「你……要干嘛?」
我大概是着急了点,居然没想过搜人家裤子找钱包这事情是会让人惊醒,何况又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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