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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有什么计划呀?我就只是妇人之仁。”楚清棠打了个哈欠,“别说了,哥哥。放我去睡觉吧。”
    苏定北想说自己什么时候缠着她不让她睡觉了,刚要斥责她知不知道自己这话有多么暧昧不明,楚清棠就歪着倒在了床榻上,举起她白花花的手腕,“我的手好酸呐,从皇宫回来那天起开始的。”
    苏定北想起那天他是如何龌龊地让一个熟睡中的女孩为他泻火的,顿时心虚得不敢说话。
    但楚清棠的攻势可不会就此结束,“嘴巴也痛痛。”
    嗯,还肏了她的嘴,让她吞了自己的精液。自己还真是个禽兽,对吧?
    “还有这里,好胀好胀的。”楚清棠不知何时已靠到他身前,那片柔嫩的乳肉不知怎么地到了他手掌心。
    这是人生第一次,苏定北慌不择路地跑出他的帐营,不到十步路就摔了三次。
    不是有那种说法吗?无论再厉害的人,也会有怎么也摆脱不了的克星。苏定北觉得自己的克星就是楚清棠了,克星,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命中注定了。
    事实上,克不克星的楚清棠不清楚,她只知道她能做成她想做的大部分事情。
    一切正如楚清棠预想中那样进行着。顾岁安递了降书,苏定北接受了降军,内战结束,举国欢庆。
    皇帝异常地平静,半分没追究苏定北的自作主张,反而作了篇核心思想为“家和万事兴”的文章,像是急于昭示一切皆在他的盘算中。
    直到那封邀苏定北参加秋狩的帖子递来时,苏定北心中的大石才落下了,最怕的不是敌人出招,而是他按兵不动。不过贴上那句“务必携其妹前来”着实让他惴惴不安了一整日。
    这天楚清棠同样也收到了些让她心绪不平的东西,是顾岁安送来的。
    顾家军投降后,本着自愿原则,他们之中有的人继续被编入军队,有的人则拿了丰厚的抚恤金与亲人团聚。
    顾家的结局也不算差,失了钱权,好在还留了性命。
    楚清棠不知道他们搬去了哪儿,也许这就是顾岁安的选择。
    楚清棠并无不满,她反而觉得欣慰,小孩成熟了。他们之间最初就横亘着人伦,后来更是添了人命。一刀两断,显然才是最理智的做法。
    在收到顾岁安送来的包裹时,楚清棠脑子里有些混乱,同时也有些她不愿承认的欣喜。
    那个精致漂亮的小盒里,即使带着浓厚的欲盖弥彰的熏香,但其腐臭味与血腥味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楚清棠打开它,犹如打开潘多拉的魔盒。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生生被割下的阴茎,甚至还系着条白色的绸带。
    楚清棠被吓得脱了手,那东西就那么骨碌滚在了地上,了无生气的龟头与她脚尖相抵。
    这是顾岁安的阴茎。曾在她阴道里进进出出无数次的阴茎,曾在她胸上喷出画作的阴茎,曾将她从背叛的无望中解救出来的阴茎。
    她懂得他的用意。她不是说不相信他只会忠于她一人吗?所以他就把他的阳具割下了,当作礼物送给她。当然,也是用这血淋淋的场景让她永远不要忘了他。
    她想不明白,她彻底上了千面的船,运筹帷幄保下全部的顾家军,为他规划好之后的人生,可她那纯真可爱的小天使怎么就挥刀自宫了呢?还如变态般地把割下的阳具包装得如正常礼物一样送给她。
    楚清棠生理性地想呕吐,慌慌张张地用长袖包着那东西放回盒子里,东倒西歪地冲出门却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她抬眼一看,是春风满面的时与钦。
    楚清棠说不出话来,挣扎着离开,却被他更大力的拉住,“你怎么了?”
    “滚开!”与这饱含愤怒二字一同喷涌而出的,还有楚清棠的呕吐物。
    时与钦青白相间的长衫被毁了个完全,但他半分愠怒都没有,反而将她横抱了起来,堂而皇之地进了她的闺房,还半分不将自己当外人的传唤了大夫。
    苏定北急匆匆赶回来时,时与钦就坐在楚清棠床边,亲昵地半抱着她,给她喂药,身上甚至还穿着他的衣服。
    “你在这儿干什么?”
    “自然是照顾小棠儿了。”
    时与钦跟楚清棠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苏定北死死地盯住两人相抱的姿势。
    意识到苏定北的视线,时与钦满意地笑了笑,“哦,小棠儿吐了我一身,所以你家丫鬟就拿了你的衣物让我先换上,你不会介意吧?”
    “自然不介意,还得多谢时大人对舍妹的照顾。”苏定北掰开时与钦握在楚清棠肩膀的手掌,咔嚓咔嚓的骨头响声将此场景的氛围推得更紧张了,“不过男女授受不亲,时大人此举甚为不妥。”
    “哦。”时与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松开了手,“时某救人心切,倒是没有想到此举会污了小棠儿的清白,确实是时某考虑不周了,来日必将登门道歉。”时与钦将楚清棠平放到床上,给她掖好被子,恭恭敬敬地说道。
    苏定北皮笑肉不笑地道,“倒是也没有这么严重,现下时机敏感,我们两家还是不要来往的好。”
    “怎么会呢?苏将军是没看圣上的那篇文章么?家和万事兴,天下都是一家人,哪有不来往的道理?”
    ......
    苏定北一整夜都在想时与钦的那番话,这个老狐狸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他时家不是一向避世的吗?怎么突然就要与苏家交好了?是冲着苏家来的,还是——
    在肩上来回摩挲的大手突然使了力,楚清棠吃痛地叫出声,语气里尽是不耐,“干嘛?”
    “弄疼你了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接着睡吧。”
    楚清棠现在睡意全无,“你怎么会在这儿?时夫子呢?”她明明记得她晕倒前最后见到的人是时与钦,怎么辗转她就到了苏定北怀里了?
    时夫子,夫子。
    又对上号了。苏定北快要被这个女人气晕了,到底是个什么眼光,连时与钦这个一看就不行的男人都能看得上。
    他忍无可忍,“楚清棠,你要什么时候才能记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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