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再次见到温瓷,是在某次商业聚会。
她跟在温父身旁,依旧众星捧月。
薄言沉默喝完杯中酒。
他想起多年前,还是少女的温瓷冷声拒绝:
“薄言,你也不想想我们之间的差距。”
任她矜贵难摘,最后隔在他们之间只有半个宴会厅的距离。多年的渴望化作现实。
薄言附在她耳边,轻嘲:“这么多年,还不是我的?”
***
以为这桩婚姻是算计的结果,没曾想她是心甘情愿。
温瓷嫁给他的那刻,筹备多年的计划戛然而止。
——你不是恨温家吗。
——算了,舍不得。
#以为会报复,却二度折戟,爱上玫瑰#
丧家犬x富家女
投行新贵x人间富贵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瓷,薄言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报复不成,二度折戟
立意:爱与和平
第1章 故人
九点的宴会,六点半温瓷还在老宅。
她很少回这里,因为不喜欢记忆里一成不变的黄花梨家具。
单调,沉闷,每次来都像闯入了巨木耸立的森林。
老太太还在耳边唠叨,温瓷维持住面上的矜贵得体,思绪开始胡乱神游。
“订婚的事你不会怪奶奶吧?”
温瓷没怎么听,回答得也不走心:“怎么会。”
“让你嫁过去我肯定是不愿意的。我们家就你这么一个独女,往上数三代是招的赘婿。陆家既然不愿意我们不勉强。”老太太慢慢喝着茶,“你的事,再等等。”
温瓷不感兴趣,敷衍点头。
在她无意识看向座钟的那一瞬,眼尖的老太太捕捉到,并放下手里的官窑青瓷盖碗:“急什么?你不在,会有人料理好场面。”
“奶奶,我今天不能迟到。”温瓷终于正色。
老太太并不看钟:“迟了吗?”
“迟了。”温瓷无辜眨眼,“不能丢温家温瓷的脸。”
这句话终于触动到了老太太,于是摆摆手:“去吧。”
刚出老宅,身后有人叫住她。
管家李叔道:“老太太说宴会上戴这串,最衬肤色。”
温瓷盯着首饰盒里的帝王绿翡翠好一会儿,撇撇嘴:“知道了。”
什么都要管,和以前一样。
因为要配这串项链,之前搭的礼服全部作罢。
温瓷抵达会场时已经稍稍迟了一会儿。她的父亲章合泰,正游刃有余地同几位客人寒暄。其中就有刚才谈话里说到的陆家。
到了适婚年龄,对温瓷有想法的人家几乎踏破门槛。
陆家是其中之一。
进行到双方家族摆出诚意的阶段,温家坦言只要赘婿,陆家当场知难而退。但婚事已经放出了消息,两家不想作罢。于是原本是温瓷的订婚宴,一转眼,即将成为远房堂姐的订婚宴。
当时觉得退而求其次没什么,温瓷一出现,无论是那身旗袍和翡翠搭配的典雅,还是她无可挑剔的本身,都让人懊恼当时的决定。
陆父不无惋惜地叹道:“还是我儿没福气。”
“你是不知道,被老太太宠得娇气得很。”温瓷一来就吸引了满厅目光,让章合泰脸上越发有光,他明贬实褒:“真碰上了你才叫头疼。”
虽说婚事有了变故,但在外人眼里两家的事已经板上钉钉。
强强联合的消息早就通过小道登上了当地新闻,她今晚跟陆家待在一起,会让消息传播得更快。温陆两家股价接连上涨,紧接着是高位质押股权拿下新项目,一切将进行得有条不紊。
旁人更不敢来打扰两位父亲的其乐融融。
说着话,温瓷刚好到跟前。
今天是温氏旗下某珠宝公司的上市酒会,这家公司握在温瓷手里。众人见到掌上明珠出现,便一同涌了上来。
陆父也朝她举杯:“小瓷,恭喜你公司成功上市。”
“谢谢陆伯。”温瓷手腕低垂同他碰杯,“都是靠叔叔伯伯们帮忙。”
一圈招呼下来,温瓷回到起点:“您上次说的那家投行,有消息吗?”
陆父一向对自己的人脉引以为傲:“当然!他们有个合伙人最近刚回国,准备在国内发展。我想着正巧赶上,邀请一起来了……”他说完望向人群。
温瓷这才注意到宴会厅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自觉分成了两股,像主场与客场的对垒。某盏射灯的余辉刚巧落在客场中心,把灯下数人衬托成了主角。
长长的宴会厅,温瓷眸光微动,便再也没有离开过。
第一场商业聚会在敲钟仪式过后已经收了尾,这场是晚宴,灯光打得格外柔和。即便如此,也没能把灯下那人的锐利柔化半分。
温瓷相信,有些人是天然带有攻击性的。
她所有接触过的人当中,只有一个让她时时刻刻会同这三个字联系到一起。只不过那时候压在他身上的东西太多,因而显露得少。
现在那个人就站在灯下。
柔和的光线与鸦黑色西装相撞,把他身形勾勒得流畅又颀长。旁边有人过去同他说话,他弯了下嘴角,看似在认真聆听,伏在酒杯上的手指却轻轻点了起来。温瓷知道,这是他不耐烦的表现。
说话的人似乎在进行什么长篇大论,那根轻点酒杯的手指很快停下,温瓷看到他的神情并没有丝毫变化,反而像充满了耐心,间或慢条斯理地说着什么。
谈话接近尾声,隔着半个宴会厅,温瓷都仿佛感受到了对方的侵略性。
应该是谈成了什么生意,碰杯结束,握手。
整个过程,他身上的得体,优雅,矜贵……这些温瓷不曾在他身上见过的,都让她觉得意外贴合,却陌生。
即便如此。
历经三千多个日日夜夜,温瓷还是仅凭一眼就认出了他。
四目相对,薄言停顿片刻,很快像失去兴趣般收回目光。
再次见到她,他一点都不意外。
她跟在温父身边,依旧众星捧月。
合伙人在他耳边提醒:“那就是温家,大客户。”
和合伙人不一样,薄言的野心不仅仅包括这桩生意。
早就知道她在那里,从举杯,侧耳聆听,抿杯,再到和别人说话时无意露出的得体微笑,每一处都完美无瑕,连露在外面的小臂都仿佛能泛起细腻珠光。
长年优渥生活让她始终保持着惊心动魄的美。
什么都没没变。
不仅美丽与多年前无异,举手投足间的骄矜也一如既往。
察觉到他的沉默,合伙人低声问:“怎么了?没准备?”
“怎么可能。”薄言嗤笑一声。
这场宴会有哪些宾客会出席,哪些是潜在客户,哪些喜欢投机,哪些注重实业……资料堆满了会议室,普通人哪怕看都要看个几天几夜。
那堆资料里,最多的就是关于温家。
见到故人,那些旧时光的剪影像遇到了开闸泄洪,有几秒失态也是正常的。
薄言沉默喝完杯中酒。
他记得最清楚的便是多年前,还是少女的温瓷冷声拒绝:“薄言,你也不想想我们之间的差距。”
这不到半个宴会厅的距离,似乎已经消融了很多东西。
很快,厅里有别人上前搭话。
薄言被迫中断回忆,听到来人讲完公司近两年内的美好蓝图,他的一半大脑在理性思考并做出回应,另一半牢牢地在宴会厅中央生了根。
在他即将达到阈值,出现纰漏之前,这段冗长的对话终于结束。
对方很满意,主动同他碰了碰杯,握手,告别。
身边终于安静,合伙人免不了低声催促:“eddie,你别忘了。我们今天主要是来……”
话音刚落,来自主办方的邀请便来了。
薄言用浅薄笑意掩盖住眼底其他情绪。
他要了一杯新的红酒,“走吧,别让温小姐久等。”
***
过去那么久都没再得到他的消息,于是今晚的出现尤其让人猝不及防。
听到陆父叫她,温瓷才从回忆中慢慢缓过神。周围的恭维声接连不断,温瓷礼貌地回应着,余光的每一分每一秒却落在了客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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