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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予借过Coral的气垫补妆。
    即使路歧为的目光只是随意一瞥,可时予明白,他就是在看她。
    Croal对着窗户外面的风景不知道在看什么,时予看向路歧为,不得不说他的一举一动都很有魅力。
    修俊的手指摇晃着高酒杯,红色汁液挂在杯壁,时予凭借本能判断应该是上好的陈酿。
    男人的目光倏地偏向时予,挑起眉毛,另一只手惫懒地搭载桌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出乎意外地,没有得到想象中像小白兔一样被惊到的反馈。
    她只是微微笑着,目光坚定。
    酒杯微偏,时予举起酒杯回敬。
    酒液划过喉咙,初始有些涩,又很快回甘。即使时予无法品味佳醇,但从他性感的喉结就可以得知,这瓶红酒味道一定不差。
    时予的手指抚上了自己的脖颈。
    她这里没有山峰,但却有不一样的脆弱纤细。
    路歧为的目光直视前方,不时地配合着陆昭时的讲话而点头。
    只有品酒时才会微微看过来。
    没人发现他们在调情。
    时予更大胆也更兴奋,同时又觉得可惜,明明只要他的好哥哥再转一次身就能发现的。
    当对面快要结束时,时予这桌才开始上菜。
    “客人,您的帝王蟹牛油果塔塔。”
    似乎是怕时予训他,余成周体现了极高的员工素养,放下菜就急匆匆地转身走了。
    时予装作没看到他。
    到了最后的收尾甜品,这次余成周没走成。
    不是不想走,是他走不了。
    白色餐布几乎快要垂到地上,完美掩盖桌下作乱的手。
    “没想到我们还挺有缘的,这是单独给你的小费,收着,别被领班看到。”
    余成周脸烧红一片,因为她的手已经摸到了里面。
    指尖挑开内裤边,折迭的纸张被塞入,鸡巴被硌得生痛。
    余成周平白生出一股愤恨,而后一股懊恼又迅速跃至心头。
    她总是这么轻挑。
    从不在意别人的想法只顺着自己的心意行事。
    时予抽出手,用湿毛巾仔细的清洁手指。
    洁白的布擦过指尖、再到指跟,他的气味全部从她的手指转移到毛巾上面。
    “喏,你的东西。”毛巾被丢回。
    她意有所指。
    余成周落荒而逃,甚至经过陆昭时身边时不小心把奶油蘑菇汤打翻在他身上。
    场面简直是鸡飞狗跳,他弯腰收拾的动作也很别扭,像机器人一样僵硬,只是因为她刚才的恶作剧。
    陆昭时的狼狈是恶作剧的意外收获,时予更加开心。
    经理带着陆昭时进盥洗室收拾,他仍旧没有回头。
    他这个人啊,眼里只有自己的目标,从头到尾拉成笔直的人生,容不得一个拐角的出现,可时予偏偏要做他人生中的意外。
    笑容渐渐冷却下去,换了严肃的神色,转向Croal。
    “好了,Croal,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Croal放下手中刀叉。
    “别靠近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天气由晴转阴,被擦拭的一尘不染的玻璃将时予的一举一动映照的十分清晰。
    只需要稍稍转头就能全部看清。
    Coral看到了。
    她和路歧为是如何调情的。
    “时予,这不是威胁。路歧为他不适合你,不要以为凭借那一腔真情就能让打动他,名牌包,名牌鞋甚至是车子房产他都能给你。”
    “但绝不会给你真心。”
    或许她该早想到的,Croal口中的那个男人就是路岐为。
    时予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改做什么反应,Croal是个不错的朋友,她下意识地道歉。
    “对不起。”
    “我要的不是道歉,是保证,时予,路歧为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我当初既然和在他一起就默认了他的多情放荡,告诉我为什么,别告诉我因为什么狗屁的真情。”Croal略显憋闷地要了杯葡萄酒,一饮而下。
    真情?
    时予才不信那玩意儿。
    只有骗子才总会把这东西念叨在嘴边。
    “包包,鞋子或者房车我都挺感兴趣的,要知道它们所带的安全感是无所披靡的,至于人——”
    时予低笑一声。
    “爱谁谁。”
    Croal稍微松了口气。
    “只要你不图他的人,怎么样都好,whatever,别陷进去。”她没有顺着时予的眼光回头看路歧为,只是呆呆地看着玻璃窗上的影子,那个映着路歧为的影子。
    Croal眼神中不经意流露出的受伤让时予没有多问。
    当对面桌的人站起来时,时予手中的刀叉也恰好放下。
    男人重新收拾过,时予盯着那道板正的影子,有些走神。
    盘中大费周章烹制的法餐早已吃得她味同嚼蜡,就连精致的妆容也不能完美掩盖她的脸色,何况身下被酒渍浸湿一片。
    余成周就在她斜对角,眼神幽怨。
    时予挥挥手示意,余成周似乎在赌气,对时予视而不见。
    时予没理会他的小孩脾气,拦下一个路过的服务生,才刚搭上话余成周就气哄哄地冲过来。
    “时予,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叫姐。”
    Croal满脸吃瓜,静坐不动。
    “你是不是有点儿太……”
    他后面两个字音量不大,刚刚好够时予听到。
    轻浮。
    他说她轻浮。
    刚才的服务生被他瞪走,余成周气鼓鼓地咬着唇,时予本看向余成周耳后,陆昭时仍旧背对着她,用最优雅的姿态享用食物。
    “我这不是有心无力吗?我可说什么都还没干呢。”
    时予站了起来,晃了晃被余成周握住的手腕,而后另一只手扶住他的手臂。
    两人一时贴得很近,时予眨眨眼睛,嫣红的唇几乎快贴在他的耳边。
    “上次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现在穿上裤子不认人了,嗯?”
    “小—畜—生”
    她放慢了尾音,像在他心头落下一片羽毛痒酥酥的,却又叫人不忍拂去。
    这声音一落下,便如一钩子把往日记忆勾起。
    那时她在床上也是死命地抱住他的头,腹部一抽抽地叫喊着小畜生你要把我舔死啦。
    小灌木和蜜汁般的水从眼前复现。
    同时,还有她那染上薄晕的脸颊。
    余成周视线下意识地看去又迅速离开。
    他脑子乱糟糟的,但在注意到时予身上的酒渍时没忘记立马脱下身上外套围在她腰侧。
    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后,余成周有些恼。
    电视剧里说漂亮女人最会骗人,果然是真的,可看着时予有些苍白的脸又什么都不想计较了,这么想着,余成周又拢了拢她腰上的衣服。
    希望别感冒,她这么娇滴滴的,随便弄上几下就叫喊得不行,要是感冒指不定有多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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