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亿流用道具给学生们示范如何佩戴安全套,他娴熟的给铁棍套上安全套,没有丝毫害羞,然后柔声道,“男孩子们要学会保护女孩子哦。”
“紧急避孕药对身体的伤害是很大的,可能导致停经,头晕恶心,等一系列不良反应。”
林肆予在下面如坐针毡,他哥这么一说,他就想起上次,跟霍娴云雨的那个晚上,他不仅没戴套,做完以后直接走人了,他皱着眉直叹气。
他的心像被滚烫的开水烫了一下,一片生疼。
他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费力搜寻霍娴的身影,但却无果。
林肆予传纸条问霍娴的同学,才知道霍娴被老师叫去练琴了,没空参加讲座。
他动来动去,身上像爬了蚂蚁一般坐不住,简直度秒如年,终于,讲座结束了。
他心里乱成一团,他想问她身体好些没,他甚至想问她,萧肃那傻逼是不是不愿意戴套,让她吃紧急避孕药,害得她身体出问题。
他一定跟那小子拼命!
花痴的小女生们围上去跟林亿流闲聊,将门口堵的水泄不通,林肆予拨开人群,第一个冲出教室。
他急吼吼的向琴房跑去,如今一见不到她,他就会变得焦躁,所以他每节课下课都会到她教室门口看她一眼,就一眼,不知不觉上课铃就打响了。
可他已经好几天都没见到她了……
刚到楼下就听到悦耳的琴声,林肆予听不懂,但他就是觉得,这么好听的曲子,只有霍娴才弹得出。
他顺着琴声锁定了教室,不出所料,里面坐的人正是霍娴,从侧面看去,她雪白的双手灵活的像在黑白琴键上舞蹈,纤薄的腰背挺的很直,脖颈修长,被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晒的粉白。
林肆予放轻脚步走到她身旁,他定在她身旁,从上往下看,正好可以看见她胸前的沟壑,他咽了口口水,将目光移开。
霍娴将这首曲子弹完,才停下手上的动作,她并没有抬头,林肆予看见她的唇抿的很紧。
很显然她只是礼貌性的停下来听他放什么屁,林肆予感受到了她的抗拒,但还是厚着脸皮问道。“你身体好些没,怎么最近在学校都看不到你。”
霍娴张了张嘴,开口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沉默。
得不到回应,林肆予骤然蹲下,大大的一只,在她身旁仰望着她。
他望着她低垂的眼眸,伸手轻轻拽着她的纱裙,摇晃着,“我很担心你。”
霍娴嗤笑了一声,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又想干什么,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以后就当不认识。”
“好,那我们重新认识,我叫林肆予。”
霍娴起身绕过他往门外走,轻飘飘的纱裙摇曳着,“不要。”
林肆予赶紧起身跟上她,“为什么不要,你告诉我。”
他抓起她的手,用他这辈子都没如此软过的语气道,“为什么……”
霍娴甩开他的手,看了他一眼,又望向窗外。“因为我讨厌你。”
“我觉得你这个人,有点让我恶心。”
喜欢一个人不是一时兴起,讨厌一个人也不是。
霍娴不想跟他有任何纠缠,也不想把话挑明,但他一直纠缠,让她烦不胜烦。
她快步往前走,将林肆予甩在原地。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林亿流全然看在眼里。
他朝林肆予走近。
林肆予低头看着脚尖,视野里出现一双蹭亮的黑色皮鞋。
林亿流拍拍他的头,道,“怎么了,这么讨人嫌。”
林肆予叹了口气,“没什么。”
“一起走吧,二伯今晚叫我去你家吃饭,今天是他生日。”
“我不回去。”
“走啦,你回去他肯定很开心的。”
“……”
霍娴人没来,还是差人送了礼物过来。
礼物精美绝伦,四人随即在饭桌上聊起霍娴。
林父林母深知霍娴的懂事与大度,老两口心里愧疚不已,林父在饭桌上一直给林亿流夹菜,把林肆予当成了空气,这顿饭吃的并不舒心。
饭后,林肆予拉着林亿流去房间玩游戏,玩的正起劲,林肆予盯着电视屏幕,煞有其事的问了句,“哥,一个女生说你让她恶心,是什么意思?”
“你说霍娴?”林亿流直接了当。
“是,是她。”
“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了?我记得我出国前,你们关系还挺好的啊。”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林肆予掰着手指头数,“得七年了吧。”
林亿流的思绪飘远,七年前,他18岁高三毕业,他们还刚上初一。
他只见过霍娴几面,记得白糯糯的一小只,被林肆予捉弄摔倒时,扑进他怀里的时候有奶味。
别的就记不得了,太久远了。
她如今出落的这般漂亮,怪不得林肆予这样上赶着追求。
“哥,她以前喜欢我的,现在不喜欢了,我……我把她弄丢了。”
“你们这些小朋友的感情这么复杂吗?”
林亿流不懂,他觉得自己真是老了,在国外时一心钻研学习,感情经历一片空白,这么多年确实没有碰到过心动的人。
“哥,她现在跟别人在一起了,怎么办。”
林肆予嫉妒的快要发疯,他玩什么都开心不起来,他好想她,脑子里全是她,好喜欢她。
“不知道。”
“算了,你个25年母胎单身。”
……
萧肃这些天一直忙公司的事,课都很少来上,霍娴也在家休养没来上课,林肆予天天在走廊望眼欲穿,他愤愤不平的捶瓷砖,心想两个人肯定又在哪约会打炮。
他头脑嗡嗡做响,甚至想不管不顾的给霍叔叔打小报告。
最终,他还是选择提着美食踏入霍娴的私人公寓。
他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大包小包塑料袋往地上一扔,不顾形象的往地上一坐。
他就在这等她回来,再怎样也要见她一面。
他不知不觉睡着了,整个人缩成一团靠在门边,将走廊占了一半。
但是霍娴一整晚都没回来,第二天早上,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林肆予正吸着鼻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林肆予赶紧起身,“你昨晚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家。”
霍娴没说话,在林肆予的目光下,她进了门,重重关上门。
最后关头林肆予伸手挡住了门,他捂住手腕,疼的龇牙咧嘴,趁机钻入屋内。
他甩着手,像个无赖的孩子,“哇,我手好疼,我要进来休息一下。”
霍娴语气极冷,“你有完没完。”
林肆予道,“没完。”
“我们之间,怎么能就这么完了。”
霍娴轻笑道,“你赶紧走吧,我不想闹太僵,也不想把话说的太过分。”
林肆予突然激动道,“我不明白,你说清楚,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霍娴看他眼中的眼泪在打转,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心疼不已,而现在她只觉得面前这人丝毫不配得到她的一丝心软。
“你的言行举止,给我感觉很恶心很幼稚,你很坏,我不知道你又想干什么,但是我还是真心希望……”
她看着他挂满泪珠的脸,认真道,“你滚的越远越好。”
“我不滚。”
“我喜欢你,喜欢你……”
霍娴根本不信,“恶心。”
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他之前的一系列所作所为,他都一概当做没有发生,现在轻飘飘的说一句喜欢,好廉价好随便。
林肆予垂眸,眼泪一连串的往下掉,“我恶心,是,可是我他妈就是喜欢上你了。”
霍娴道,“我一个字也不信。”
林肆予抬眼看她,声音颤抖道,“真的,骗你是小狗。”
“你走吧,你的手自己去医院看一下吧,我出医药费。”
“你陪我去医院,你陪我去,不然我不会出这个门。”
林肆予脸颊的泪水还没干,泪光闪闪的望着她,“求你了……”
他甩动自己肿大的手腕,随即疼的“嘶”一声。
霍娴开车送他去医院了,讨厌归讨厌,但人是她弄伤的,她就该负责。
霍娴在前面排队挂号,林肆予像个跟屁虫似的紧贴着她。
一个老年人搞不懂手机挂号,霍娴耐心的教她,林肆予嫌站的累,坐在一旁座椅上翘着二郎腿。
他搞的兴师动众,一个电话把林亿流也摇到了一楼,林亿流刚忙完,连厕所还没来得及上,但他没觉得林肆予烦,反而轻缓的给他敷着冰袋。
林肆予示意他望那边看去,“哥,你看,霍娴,漂亮吧。”
霍娴低着头,操作着手机,几捋发丝垂下,弧度都美的不可思议,她时不时抬头跟老年人说说笑笑,模样温柔娴静。
“嗯,确实。”
即使林亿流大他们五岁,出国读书也见识了太多美女,但霍娴确实是顶尖的漂亮。
她的美是没有任何争议的,明明是极度妖娆的脸,让人看了产生欲望,却因为贤淑的气质徒增几分恬静。
林肆予一脸骄傲,“她统一了我的审美。”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自己给自己洗脑,她是全世界最美的,林肆予洗脑成功了,他开始唾弃自己之前的眼光,因为他之前所喜好的长相,是与霍娴完全相悖的。
他喜欢野蛮的兔子,而霍娴是温顺的狐狸。
他就告诉自己,他最爱狐狸。
霍娴把药递给他,他一把接住,指着林亿流向她介绍道,“这是我哥。”
霍娴愣住了。
这是那天那个医生……
她表情没变,向他点了个头,转身离开,留下四个字,“好好养伤。”
“哥,她也太迷人了,我手受伤了还亲自送我来医院,她好善良啊。”林肆予望着她的背影出神。
“行了,你消停下吧,你看你,你不是最宝贝你的手吗,你不是说你的手是开赛车的吗。”林亿流将冰袋递给他。
“我的手,现在赋予它一个新的神圣使命了。”随后他神秘兮兮的凑近林亿流,小声道,“给她抠。”
林亿流道,“怪不得她说你恶心。”
“我一个大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有欲望,这怎么就恶心了,倒是你,哥,这么多年身边都没一个女人,你到底行不行啊。”
林亿流敷衍道,“工作太忙。”
“哥,你眼光也别太高了,你别像我一样喜欢个这么优秀的,你找个普通点的,相夫教子就行。”
“你自己喜欢好的,为什么要劝我找个普通的?”
林肆予道,“因为除了她,其他人都是普通。”
林亿流不想跟这个傻弟弟废话了,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忙,把林肆予送走后,一下午忙的昏天黑地,晚上才得空休息。
所有读者们抱歉,最近卡文,呜呜,不过我是不会停更的,洗也不会。
我会写多一点林肆予的戏份,因为要全方位虐他,所以必须铺垫好,嘻嘻,谢谢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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