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门客栈多是为了路经涂州的门派弟子建立的,里面装潢精简,张苑甚至觉得那个白胡子老板是武林高手。
张苑抱着包裹啃着路上买的烧饼进来时,客栈内人来客往,齐齐看向她。
张苑被盯得脚步一顿,正不知所措,那些人却又移开了视线。
她松了口气。走到前台订了间厢房。
多半是近日涂州蛇妖出没,刚刚那些江湖子弟警惕了些吧。
“订金为碎银二两。”
“噢,好。”
为了不引人瞩目,她只在沿着小金袋上打的结边开了条缝隙,小心翼翼在里面摸银子,摸到一把碎银把手伸出来时,几块碎银随着她的动作从缝隙中挤出来,掉在地上,叮叮当当地响。
一手沉甸甸小金袋一手碎银,张苑实在分身不暇,只能先把两块碎银放桌子上,把剩的碎银塞回缝隙中,才艰难地曲身拾起地上碎银。
不料弯腰时那黄色符纸顺着动作滑出来,趁着风飞到远处,正巧落在一双镂银黑靴旁。
张苑抬头时那人恰好屈膝捡起那张符纸,乌黑长发在脑后束成马尾高高,银冠中间一颗深红宝石夺人眼。
他没有起身,半跪着和她平视。抬头对上张苑的眼睛时温柔一笑,声如山涧流水。
“墨绿黄符,姑娘得当心收紧。”
那人一双眼角微垂含情目,笑时如沐春风,温文尔雅当如是。
……好帅。
帅到张苑想不出形容词了。这个长相完全符合她对温柔师兄的想象。哪个门派有这种级别的帅哥啊?她可以直接从凌弦宫跳槽跑路。
“谢谢。”张苑内心羞涩,伸手接过符纸。
那人垂眸一瞬,然后随着她直起身,细声询问张苑道:“姑娘认识凌弦宫宫主?”
张苑瞬间警惕起来,把符纸塞进袖子里故作镇定回答道:“凌弦宫宫主?小女好似未曾听过。”
他盯着她的表情,这才低头不好意思地笑一声:“啊,是在下唐突了。在下方才无意间见到那符纸上的青墨,便以为是凌弦宫宫主所画之符。”
语毕他抬头对上张苑目光:“在下乃凌弦宫弟子,请问姑娘来自何派”
张苑原本躲躲闪闪的目光顿时亮起来:“你是凌弦宫弟子?”
她反应剧烈,那人盯着她的眼,笑容依旧。
“不错。”
张苑立马对他熟络起来,和他解释道是江惊昼让她来的。为了保护隐私,她谎称江惊昼是他的恩人。
他一脸惊奇,问她:“姑娘可是从镇外驿道客栈来的?”
张苑正犹豫着不语,他便解释道:“早上弟子们有接到命令,让云门客栈内剩余的弟子多看顾一位从驿道客栈来的素衣女子。”
张苑瞪大眼睛,忙点点头。
天,师尊大人下的命令吗,大人居然还会这么关心她的吗?
那人名为贺耳轻,是凌弦宫内施一箪长老座下大弟子,也是凌弦宫的首席弟子之一,此番来涂州是为蛇妖之事。
张苑打听明白后想上楼休息,贺耳轻笑着和她道别。
临别前他站在楼梯口,走廊窗棂透着日光,照得冠上红宝石越发透亮。他含笑道:“在下的厢房在二楼末间,姑娘若有需要,尽管找在下便是。”
他唇红齿白,桃花眼生得极好看,张苑面上一热,羞赧答:“好,谢谢贺大哥。”
张苑关上门,靠在门上长吁一声。
凌弦宫弟子都一齐出动,看来这蛇妖不是个好对付的。
师尊大人是举世无双的剑才没错啦,但她总归有些担心。
算了,她一个废柴担心个什么劲,他哪位啊,她干嘛要去操心。
张苑在厢房内待了一天,直到睡前江惊昼仍没出现。
窗外传来沙沙风声,刮得张苑心里烦乱,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翻上床后第二十九次身时,一阵“叩叩”,敲门声缓慢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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