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好笑地问他:
“干嘛呢这是?”
游牧云的语气怨得很,孟朝的口吻近似调笑,听不出几分真心,他那股气也就来得更大。
“朝朝,你好偏心!”
易地而处,他与表哥有什么不同?
一样对她死心塌地,一样被她弃如敝履。
怎的她就对表哥那么好?多大个人了,一顿不吃又饿不死,她怎么就要关心得那么细那么多?
小牧觉得很不公平。
小牧觉得非常委屈。
孟朝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小牧,我记得你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呀?请你表哥吃一顿饭而已,难不成是怪我抢了你的功劳吗?”
她只向他走了两步,多挪一寸都嫌累似的,手却亲亲密密地缠过来,指尖在他手掌心画着圈儿。
游牧云常年健身,举铁举惯了,掌心也要比常人厚一些,按理来说不会那么敏感,可碰到她的指尖还是酥酥麻麻地痒了起来。
“朝朝!你欺负我!”
他甩开她的手,只轻轻地甩开那么一下,又极为不舍地握回来,又歪歪斜斜地甩开。
不过是一只手罢了,到底是握着好还是撒了好?
游牧云纠结着,患得患失,被她拿捏得紧,自己却还不晓得。
孟朝憋着笑,促狭地眨了眨眼。
她样子好看,是那种不落俗套的好看,不笑的时候眼睛都像在勾人,笑起来就更了不得。
游牧云望着她发呆,后知后觉地脸红起来。
真是一件没道理的事。
这个世界就是没道理的。
“是在欺负你,就当是替你表哥报仇吧。”
游牧云恨得直咬牙,看吧!他就知道!朝朝心里果然是更偏向表哥一些!
“那你把我当什么?”
他这次是想彻底甩开孟朝的手,多少有点骨气,可指头却不懂事地缠在一起,是孟朝又抓着她的手不肯放了。
“朝朝,你不就是想利用我气气表哥吗?”
小牧这话说的,就跟孟朝当他是个情趣用品一样。
真冤枉,她还没这么下流。
不等她解释,游牧云却越说越当真,破罐子破摔似的,说:
“刚才你一直在演吗?难道现在跟我吃顿饭也不耐烦?反正表哥也知道我和你来了酒店,演到这儿是不是就该够了?”
他的眼睛又大又圆,很像猫。
孟朝喜欢猫,为着这一点相似,也愿意为小牧挤出几分温柔。
“今天也晚了,你就在这儿睡吧,我再去开间房,明天早上把你送回学校去。”
游牧云说得又快又急,像是怕孟朝反悔,也像是怕他自己后悔。
他跟匹马似的,眼瞧着没几步往前就是悬崖,又怎么肯纵身一跃?
自然是躲得越远越好。
孟朝却不想放过他。
她捏着他的手腕,用了巧劲儿,两个人倒栽葱似的,扑通扑通地就往床上倒。
小牧的肌肉还是很好摸。
孟朝跟巡查领地一样,一指一指地摸过去,磨人得很。
“朝朝,你这是干什么……”
游牧云的胸肌不小,一抖一抖的,激动得情难自已。
对孟朝的眼睛来说,这是不小的刺激。
她是更偏好瘦削颀长的身材,可这并不代表她只喜欢许秋白那一款。
坦白说,小牧的肉体也很吸引人。
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跟他保持那么久的调教关系。
许秋白的奶子长得也不算差,可到底没有他弟弟的大,捏在手心里含在嘴巴里,触感与口感自然大不相同。
如果说,人有欲望这件事如饮水吃饭一般自然,孟朝她当真是饿了有一阵子。
除却巫山不是云。
经过许秋白之后,一般的M孟朝不是很看得上眼。
那么,小牧不远万里巴巴地送上门,她总要笑纳吧?
“你说我要干什么?”
她把小牧的手臂搬上去,直愣愣地摆在耳边,丝滑地剥开他的短T。
——小牧终于不穿衬衫和西装,这很好,因为他穿正装并不算好看。
那么,谁穿西装好看呢?
孟朝心头一跳,把手里的T恤一丢,拨弄着小牧散乱的发型,忍受不住诱惑似的,一口叼住了他暗色的乳头。
小牧年轻些,兴奋起来的时候,乳头也要更硬些。
她只是轻轻地咬着,多半是舌头在出力,牙齿只碰到边边,游牧云却动情得不成样子,瞧着是疼极了,也是爽极了,眼睛含着一汪水儿,胳膊半推不推地抱在她的颈子上,难捱地说:
“朝朝,你别,我疼。”
孟朝笑起来,薄唇与涨红发硬的乳头“啵”地一声分开。
她与小牧诱人的胸乳拉开距离,几根银丝却飘飘荡荡地垂下来,一缠一缠地腻下去,画出看不见的微妙的图样。
“以前拿乳夹夹你也忍得住,怎么现在随便含一含就疼了?”
她揉搓着小牧的乳珠,指尖上反馈涩然的触感,掐得游牧云愈发疼了。
“小牧,你是太久没做变敏感了,还是性癖变了?”
游牧云听出她的言下之意,恨恨咬了她一口,牙齿印浮在手背上,很浅的红色印子。
“我才没找过别人……”
他知道,孟朝不会碰别人碰过的男人。
孟朝笑。
她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说情人还是老的好了。
她不爱吃回头草,无非是怕麻烦,可小牧的姿态很明确,他不会成为一个麻烦。
这样就好。
“可是,朝朝,你干嘛要和我做到那一步?”
游牧云身上该硬的地方硬,该软的地方软,理智也没剩下多少,但还是想同她讨个说法。
“你不就是想要气一气表哥吗?咱俩就在这儿搂着睡一宿,效果也是一样的。”
孟朝嘿然一笑。
“小牧,你开什么玩笑?”
她轻车熟路地褪掉他的下装,手还没伸上去的时候,眼睛就把人给从里到外剥了个遍。
“我是那种贞洁烈女吗?还要为你表哥守节啊?”
这爱嘛,当然还是要做的。
管他是跟谁做,先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