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舟一时不知怎么说。“今天好些了吗?”
她点点头,只有在刚睡醒的时候,她的精力才是最充沛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就越发乏力恍惚,过了午时更是每况愈下。
“我记得我做了很多梦。醒来却不记得了。对了,我带你去个地方。”她突然站起来说。
“一片废墟?”裴雪舟迟疑道。
“一开始我也这么以为。”她让他推开一道宫墙的暗门,随后经过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
,像是后山的一处别院。
“我已经让婢女打扫过了。看,一尘不染。”
裴雪舟环顾四周。这个地方隐隐散发着一丝不寻常。寻常的院落都是木质,竹制,出于什么目的会在一个山洞里开凿居所呢。
“看起来像是某种藏身之处。也许是通向山下和宫外的密道。”
“也许吧,这里倒很是凉快。”
裴雪舟回头,却见云意宁的表情十分古怪。
“没事吧?”
“没……没事……咳咳……药……”她突然痛苦地扶额,他足够眼疾手快才没有让她倒下去。
“什么药?”
她指指自己的袖口,裴雪舟这才发现暗藏的秘密。他将药包递给她,看她深深地闻,然后渐渐平静下来。他扶她坐下,好奇地打量起那个不起眼的小东西。之前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
“这是什么?”他拿在手里,闻了一下,无色无味。随即他感觉自己的肌肉渐渐放松,头脑却眩晕起来。不妙,他努力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但很快发现这是徒劳。四肢逐渐麻木,他模糊地想,这东西不对劲……
等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地躺在板结的泥地上。云意宁跪坐在他的身上,而他的阳具直挺挺地翘着,来回摩擦着她的腿。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席卷全身。
“醒了?”
她的神色迷乱,全身的皮肤笼罩在一层魅惑的红晕之中。
怎么会这样。他刚想到这,就被她的动作打断思绪。
“你想要我吗?”她一边抚摸他的脸颊,一边轻啄他的唇,他的喉结,“只要你开口。”
疯了。真是疯了。
他想伸手推开她,却发现手脚像死了一样没有知觉。他仿佛是困在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当他意识到肢体受限时已经反应过来,这药物有麻痹神经的作用,更有致幻作用。他本不应该如此掉以轻心。
她的长发垂在脸侧,在他鼻尖上方垂荡。裴雪舟想到自己曾为她绾发,将她如丝绸一般的长发端庄地梳起,紧随其后的是一阵锥心的痛苦,那才是他应该存在的位置。她把他当成了谁?
“你不喜欢我吗?你不爱我吗?”她的手指顺着他的鼻子抚摸,最后落在他唇边的那颗小小的痣上。
好在他还能勉强说话,“不。不是的。”
“骗子!”她突然离开他的身体,任由他孤独无助地挺立着。
他难耐地想并拢腿蹭一蹭两腿间的地方,可双腿僵硬得仿佛被固定着,一丁点动弹的余地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想要我?”
“不是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僭越。”
他徒劳地解释,却无法强迫自己看她。阴茎硬得发疼。似乎在嘲笑他的言不由衷。
她是天潢贵胄。阳春白雪。而他贱如草芥。他怎么能,怎么敢,去想象剥去她真丝绸缎的外衣,抚摸她光滑如玉的肌肤。
他想起她的情人。那个人卓然的气质,以及眉宇间流露的高傲,无一不在彰显他的世家出身。但即便是那个人,在他看来,也是配不上她的。
“那你的吻,也是假的吗?”云意宁抚摸他胸前灼伤发红的皮肤。“疼吗?”
不等他回答,他的下体感到一阵湿润和温暖包裹,它被含住。
“不……不可以……”他惊呼,想制止却发现做不到,只好吃力地说:“你是主子,不可以做这么……低贱的事。”
“我愿意,这有什么关系?”
“不,我不要你为我做任何有损尊严的事。”他倔强地重复。
这次,她没有再勉强。她支着脑袋看着他,露出他无比熟悉的温柔笑容,只是眼神里闪烁着猫一样的狡黠:“那你觉得,该怎么样做比较好呢?”
他咽了咽口水,红着脸说:“起码……要等属下……恢复肢体知觉吧。属下会好好服侍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