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ya,准备好所有证件,下午出发。”
“好。”
玉双休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入学后的训练让她有些力不从心。
可学校对新生有硬性指标——前两年必须参加舞团演出不少于八次。
玉双蹙着眉,脑子里一直在计算今天还能摄入多少热量,被老师这么一打断,她直接放弃了今天的进食计划。
这次演出是在临市,不算远,但学院给买了机票,不到两个钟就到了,玉双第一次参演,忧心忡忡——
她不怯场,但总觉得今天哪儿不对劲。
会场里座无虚席,灯光暗下时她竟下意识地朝前排座位席看去,清一色的西方面孔,她一时间竟分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演出结束时,领队递给她两张名片,什么经理什么董事,玉双冷笑,她懒得理会这种把戏,直接把名片丢进了垃圾桶。
不等对方出声呵斥,她先行一步冷下脸出言警告:“没有下次。”
10月,街道上的银杏树落了一地金黄,秋风又干又燥,玉双穿得不多,本就清瘦的背影穿梭在人群里显得格外落寞。
快递站通知玉双有个国际包裹,已经放了快一周了,问她到底什么时候有空过来取。
玉双问寄件人是谁,工作人员却说不知道,只清楚包裹来自中国。
中国。
玉双走得很慢,可不到一公里的路,总会有到达的时候。
她掏出证件,等快递员把包裹拿出来,手机在口袋里响个不停,她好似没听见,自顾自地将包裹拆开——
是一双高跟鞋。
玉双来不及细想,在铃声挂断的前一秒,工作人员提醒她:“your phone ring?”
玉双心不在焉,愣愣地回过神道歉又道谢,接听——
“玉双,猜猜小爷我现在在哪儿?”
宋词铮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她又一阵恍惚,难以置信地问:“宋词铮?”
“想不到吧?小爷我还真重新找到了你!”
宋词铮的声音把玉双彻底拉回了现实,像是把头藏在土里的鸵鸟,突然被人把头拽出来。
宋词铮说自己偶然在那场演出中认出了她,拜托了无数人才要到了联系方式。
“你现在在哪儿?”
“在你们学校附近的酒店,他们说你就住在学校附近,请我吃饭赶紧的!”
玉双约好饭挂掉电话,重新看向那双高跟鞋。
某高奢的限量款,款式低调内敛,但设计和用工足以看出它的价值,倒是很符合他的审美。
他不是不知道她在哪儿,只要他想知道。
玉双无所谓,她就剩条命,想要来取就是了。
她垂着眸把盒子重新关好,问工作人员是否能把快递直接退回去。
工作人员摇头说不行。
如果包裹放在这里超过三十天,他们会丢掉。
玉双抱着盒子离开,秋风送来一丝凉意,日子至今,她并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
彷徨间她又想起那个赌。
可她又有什么好求他?
她如今日子平淡如水,往后也不会再有任何波澜。
一眼望得到头的生活生出腐朽与绝望,她在尽头平静的落幕,黄泉路上如若再见,她能说的恐怕一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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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动力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