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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所事事的我回到帐篷,洗完脸,刷完牙为自己倒上一杯热茶暖暖身体,在漫长的等待中,一束灯光从雾中愈来愈近,我以为是陌生人,警惕地拉起帐篷拉链,仅留出一个小小的洞用来观察来者是谁。
    雾中的身影走近我才知道那不是别人,是维克托。
    他慢慢走近,手里还拎着一包东西。
    “早安,娜塔莎。”
    他弯腰将袋子里的东西递给我,我随眼一看,是一瓶牛奶与三明治。
    “早安维克托,你为什么这么早来到这里?还给我带了...”
    我接过早餐,问他为什么要来,毕竟,我没有跟他说我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因为我想带你去个地方,去个被我当做秘密基地的地方,那个地方很美,从小我就在那儿度过无数个无聊的周末。”
    “可以吗?”
    他指了指我身边的位置,问。
    “当然。”
    我急忙让出位置,他坐下后,本就有些狭小的帐篷就显得更加窄小,我被迫紧紧靠着他的臂膀,静谧的森林里,我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那么快,那么清楚。
    “睡得好吗?”
    维克托低头,看见她微微泛红的鼻尖与脸颊,将塑料袋里的牛奶递给她:“牛奶还是热的,这样可以让身体的温度升起来。”
    我接过牛奶,握住瓶身,确实是热的,握在手里很快就驱散了林间潮湿的雾气带来的,无孔不入的凉意。
    “谢谢你。”
    我拧开瓶盖,喝下一口,奶香十足。
    “想得怎么样?要去吗?”
    他捡起地上一截断枝拨动地上的石头,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思考良久,想着来到奥斯陆也是为了欣赏风景,加之这儿对于我来说又很陌生,如果此时有一个土生土长的奥斯陆本地人带领我去寻找美景,我自然不会拒绝。
    “我去。”
    我说。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那儿的位置稍微有些偏僻,现在出发的话,需要用上两个小时才能到那儿。”
    他边说边起身,我呢,收拾好睡袋,他就开始帮我收起帐篷,手法熟练,很快把我的帐篷与睡袋收拾得整整齐齐夹在腋下。
    “我来吧,这样太麻烦你了。”
    我看他抱着那么多东西,实在是不好意思想接过来,他摇摇头拒绝,说:“作为一名男士,能为女士拿着行囊是我的荣幸。”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从意大利人那儿学来的说话方式,每句话都说得我耳朵发热,心跳加速。
    “那真是麻烦你了。”
    我心中暗暗做下决定,在回国前还他人情,可不能让他白白帮忙而没有什么表示。
    “不用客气。”
    在短暂的对话中,阳光破开笼罩在奥斯陆上空的阴云,金色的阳光挥洒在每一处,包括我所在的针叶林,未散的雾气与阳光形成丁达尔效应,一束束穿过林木间的空隙投落在地上,
    光束中,有飞虫在盘旋,如同童话中的小小精灵散发着一圈耀眼的光。
    “上车吧。”
    维克托将东西在后备箱放好,指尖敲敲车顶,提醒我快上车。
    我哦了声打开后座的车门,座位上摆满了东西,我压根没有空余的地方可以坐。
    “副驾驶很干净。”
    维克托已经在主驾上坐好,他扭头跟我说副驾上没有东西,我愣了下,无奈之下只好坐上副驾。
    等系好安全带,维克托启动油门,踩下油门将车驶离安全区的入口。
    车里的氛围很安静,安静的我都有些不敢和身边的维克托交流对视,至于维克托,他大概是看出了我的不自在,打开了车载音乐。
    他播放的是一首很空灵的歌,我曾在国内的某音乐软件上听到过,名字叫《It es  down  to  this》,是一位非常小众的歌手唱的歌。
    这位歌手的声音空灵舒缓,与车外不断掠过的北欧风景极为相配,缓慢闭上眼睛,将手探出窗外,感受风穿过指缝,有种让人缓慢沉入深海的感觉,或是漂浮在海面上,身子随着海浪一同起起伏伏,灵魂也得以自由的感觉。
    林间透进的阳光愈来愈多,有些落在主驾的维克托身上,如此一来,他更像是神话中的天使,金发在阳光底下闪烁着光,雪白的皮肤似乎也在发光。
    真的好白...
    我感叹着,猛然忆起早些时候,在帐篷外磅礴的风雨中做的那个春梦,眼神无意扫过维克托驾驶坐上敞开的长腿间。
    他穿着宽松的水洗牛仔裤,裆部鼓囊囊的一团,简直让人无法忽视。
    ‘相信我,外国佬那玩意儿真的又大又长,之前约到过一个,好家伙,第二天差点走不动路。’
    闺蜜说过的话让我发散的思绪愈发无法受控,我不自在地扭头看向窗外,努力让林间的冷雾吹去脸上滚烫的温度。
    “昨晚睡得不好的话,娜塔莎你可以在副驾驶上再睡一会儿,距离抵达目的地还要些时间。”
    维克托换了首更为舒缓的轻音乐,我本来不困的,可他这么一说,我竟然打了个哈欠,困意来袭,我靠着身后的椅背说:“那就麻烦你了维克托,我就再眯上一会儿。”
    “睡吧。”
    伴随缓和的音乐与车里淡淡的香水味,我很快睡去,这次梦中我没再梦到什么带有颜色的梦,梦境里一片空白。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被透过车窗的阳光生生晒醒,我睁开眼睛,环视四周陌生的景象,发现身边的驾驶坐上空荡荡的,维克托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心中有些慌,赶忙下车寻找维克托的踪迹。
    我穿着冲锋衣在这片空荡的区域寻找维克托的身影有些热,头顶阳光有些毒辣,使我不得不脱下厚重的冲锋衣,仅穿着里面的长袖衫继续寻找他。
    这个地方很安静,周围被松林环绕,林中有个湖泊。
    我向着湖泊走过去,注意到湖泊边围的植被里有条木板桥,而木板桥的尽头,就是险些以为失踪了的维克托。
    “嘿,你醒了?”
    维克托注意到我,说。
    “嗯,这儿就是维克托的秘密基地吗?”
    我站在木板桥上,眯眼欣赏属于维克托的秘密基地。
    “嗯,很美吧?”
    他问。
    我点点头。
    湖泊不算大也不算小,湖水深蓝,风吹过荡起波纹,也同时吹起了湖面上的璀璨阳光,粼粼水光漂亮至极。
    “今天天气很热。”
    维克托眯起眼睛,阳光对于我这种深色瞳孔都有些刺眼,更何况维克托这种绿色的浅色瞳孔。
    “是有点。”
    我说。
    “我很怕热,所以...”
    在我的注视下,维克托竟然直接脱下上衣和裤子,只穿着条短裤跳进水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维克托!”
    我猝不及防被溅了满身水,有些水花溅到了我的睫毛上模糊了视线,等把水花抹去,我已然看不见维克托的踪迹。
    “维克托!维克托!”
    我心中惊慌,以为他出了意外,正准备下水去找他,谁知道他突然从水里冒出来,给我吓得直接跌进水里。
    意外入水的我好不意外地被迫喝了几口湖水,我扑腾着渐渐稳住身体,我和他面对面浮在水里,四目相对,是彼此稍显狼狈的模样。
    当然,狼狈的是我,维克托可一点也不狼狈,反而因为水打湿头发,他顺手将额角的金发撸到脑后,完全露出他精致漂亮的眉眼。
    阳光底下,他像是神话中的美神,金发绿眼,从发梢滴落的水珠滑过他深邃眉眼、挺直的鼻梁、水润的薄唇与白皙的皮肤。
    我望着他湿润殷红的薄唇,梦里的场景使我喉间干燥,使我如迷失在沙漠中的旅者在寻找水源绿洲,我吞咽着唾液,看他慢慢靠近,我却忽然清醒,爬上木桥准备离开。
    在我起身的刹那,维克托在水里他拉住了我的手。
    “娜塔莎。”
    “遵从内心的欲望并不可耻。”
    他说。
    是的,欲望对于人来说并不可耻,但是前提是我已经结婚,如果我像那个人一样和维克托发生了关系,那么...
    “娜塔莎来到挪威不正是为了放松心情吗?既然被烦恼侵扰,不如将所有烦心事抛到脑后享受现在。”
    他又补充道。
    我垂眸,想到那晚丈夫和他初恋做爱的画面,我心中的城墙正在坍塌。
    “享受现在才能忘记烦恼,娜塔莎...”
    我闭上眼睛,听着维克托低沉的声音,心中筑起的高墙彻底崩塌。
    我转身松开维克托的手,脱下所有衣服只剩内衣内裤跳进水里。
    “Fuck  me,维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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