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早了。
刚睡醒时口渴的手指下意识摸索着要去床头柜找水杯，然后摸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体，她理智被手下有些烫的肌肤带回了点意识。
昨天冲动之下，把人睡了，还定了长期炮友的约定。
度假别墅外无建筑遮挡，冬日夜晚的灰蓝天空一览无余。
她凭借着天色判断，现在还很早，大概凌晨这样。
江星泽睡的很沉，一条手臂侧揽着她，她身上穿着他的睡衣，然后，里面什么也没。
垂坠感极好的丝质睡衣，睡前还服帖的穿着，睡了个觉醒来，如果不是有他的手压着，估计恨不得缩上她的胸口。
苏羲棠小心的抬着腰间的手臂，在一边放好，然后起身，下床的一瞬间腿软的直接站不稳往地上跪去。
好在这价值千金的手工编织地毯够厚实，做了点缓冲，摔得并不疼。
苏羲棠下意识去看床上，他没被吵醒，她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之前壮了胆，睡人都无所畏惧，现在酒醒了，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只觉得尴尬的不行。
苏羲棠小心翼翼的扶着床头柜起身，用蜗牛前行的速度，慢悠悠的去倒水喝。
后来她坐回床上，刚躺回去，江星泽的身体就贴了过来抱着她，没睁开眼，声音含糊问她去哪了。
他做得太过自然，苏羲棠原本漂浮不定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脑子里那些旖旎渐渐散去。
她小声地应了声：“去喝水了。”
“嗯。”他发了个鼻音应了声，把她揽的更紧了点，没什么反应，像是又睡了。
最后苏羲棠还是抵不住困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就又睡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大天亮，江星泽已经醒了，靠坐在床头，用手机回复信息。
她睁着眼睛看着他发呆，江星泽察觉到视线，回头看她。
“醒了？”
“嗯。”
她应了声，然后紧了紧被子，被面直接接触到皮肤，意识到估计那被当裙子的衣服已经缩到胸口了，苏羲棠僵了下，不知道要不要当着他的面，在被子下拉衣服。
这种稀疏平常的开场白完了之后，就是尴尬。
好在这种尴尬没持续多久，江星泽就倾身过来，看着她：“还记得昨天说了什么吗？”
苏羲棠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那就行，不是睡完装不认识就好。”
她脸红：“我是那种人吗？”
他哂笑，意思是不然呢。
“只有你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昨天明明说完最后一次之后，他又来了两次，跟不知疲倦一样，苏羲棠差点小命都没了。
他眯起眼在她身上扫了几下。
贴的太近了，这个样子总有种莫名的压迫感，苏羲棠推他赤裸的肩膀，试图分开一点距离。
江星泽的手却在这时从被子下钻了进去，贴上了她的皮肤。
“嘶——”
苏羲棠刚挣扎下就不敢动了，腰酸的厉害，像跑了三千米长跑一样。
“你别……”
他已经捏上她腰上的肉，苏羲棠小声地抱怨了下：“别来了啊。”
江星泽鼻音很浓的应了声，手指往腿心去，唇畔若即若离的贴在她耳边，说话的热气往她耳廓里钻：“我刚看了下有点肿，疼不疼？”
“你……”你什么时候看的。
苏羲棠脸一下红了，那不是，在他面前全走光了。
“昨晚都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再看一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嗯？”
他笑，再次问：“疼不疼？”
“有点，但不是很疼。”苏羲棠小声地应。
他再次确认：“真的吗？”
“嗯……”
“有不舒服要说。”
她真的不是能很平静的讨论这种羞耻度爆表的问题，苏羲棠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不舒服。”
“我要回去洗漱了，你让一让。”
她推开男人的肩，轻易就从他身下挣脱下床，在地上那堆昨天被他胡乱扔的衣服里找自己的衣服，摸索了半天，发现还少了件。
苏羲棠穿着他的睡衣，衣摆刚刚好盖住她的臀，两条细长的腿从衣摆下探出来，一直在他面前晃着，江星泽眸色暗了下：“找什么？”
“少了件衣服。”她很不好意思的说。
估计就在床上，但是她不好意思直接当着他面翻，因为是贴身的衣物。
“哪件？”他问完，似乎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手抓起某样东西，从被子里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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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羲棠抓过那块布料，抱着衣服踉跄的冲进卫生间，一点也不敢回头。
但是尴尬的就是她，她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他也穿好了衣服，跟她说了句一会有事要去谈，她在这里好好休息。
“要是有不舒服的话记得跟我说。”
她临走前，他又交代了那么一句，
苏羲棠应了一声，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