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面急
黑白无常夜路行
左勾魂
右拘魄
铁鍊勾魄锁人魂
谁作恶
谁行善
地府明镜说分明
有道是
好人行善菩萨引
恶贯满盈地府行
七月地府门开眾魂争先恐后,抢着出府到人间逍遥一番。
黑白无常跟勾魂拘魄站在府门边看着眾魂魄离去,直到最后一缕领牌的魂魄离开,地府门也缓缓关上。
七月是眾魂逍遥月,也是地府一年一度难得的休假月。
待府门关好,若无事便可休一个月的假,不止魂魄期待府役们也满心盼望。
眾府役正打算各自离开,突然一声由远而近的呼唤。
「无常君、勾魂拘魄?且慢啊!」
牛头还在慢慢走,马面早已飞奔而至。
黑无常冷冷的看着马面,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怎么啦!」白无常一派气定神间。
「跑了?跑了。」马面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什么跑了?谁跑啦!」勾魂。
「投~错~胎~。」牛头以非常缓慢音调说。
「今日无人投胎啊!」黑无常冷冷的说。
勾魂拘魄脸上表情说着四个字,莫名奇妙!
「那个被禁錮在底层的恶魂魄趁着七月府门开,威逼夜叉又怂恿去人间的小恶魄,趁着忙乱打昏看守鬼卒偷了钥匙跑了。
」
「什么!」黑白无常跟勾魂拘魄同时喊。
「还~把~良~。」
「老牛你闭嘴,老马你来说。」白无常没耐心等牛头讲完。
「因为良魂不肯替恶魂偷渡到人间,恶魂便把良魂推下去投胎了。」
「什么!」黑白无常跟勾魂拘魄超有默契的喊,还分了中低高音跟超低音。
「那恶魂现在在那?」黑无常。
「刚刚没看到恶魂出府门啊!」勾魂。
「是啊!就她那股恶气藏也藏不住吧!」白无常。
勾魂拘魄认同的点头。
「不可能经过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而不被我们发现。」白无常思索着。
「那个良魂是谁?」黑无常看着牛头马面问。
「那~是~在~」
「老牛你别说了,老马你来说。」黑无常。
牛头默默的低头闭嘴。
「就是那个好命女。」
「等着因缘合和去投胎还因缘的那个?」
牛头、马面同时点头。
「天啊!谁不好推,推她去投胎?这下完了。」
「真的完了,她等了千年好不容易才等到那难得的因缘,这一错过该不会又得等上千年吧!」白无常头疼着。
「地府又要亮上千年?」黑无常叹着气。
「很严重吗?」勾魂拘魄看黑白无常似乎很苦恼。
「当然严重!」黑白无常异口同声。
勾魂拘魄被吓得噤声。
「你看过那间地府有咱们这地府亮吗?」白无常没好气的说。
「没有!」勾魂拘魄想了想很有默契的摇头。
「不是因为咱们地府离地底近,所以比较亮?」勾魂问。
「怎么可能,若是因为离地底近咱们这身衣裳那还穿的住,就算每日每夜阴风牌冷气不断,只要那地底的热一冒啊!可就把咱们热昏了。」黑无常。
「那?」拘魂。
「是好命女的关係!」白无常。
「哦!自带光!」勾魂拘魄。
「她可是有修行的良魂本就不该来咱们地府,要不是心愿未了人情未还,早千年就跟菩萨修行去了。」黑无常。
勾魂拘魄听的有些蒙但还是点点头。
「你们来地府的时间短,所以不知道这些原由,地府老一辈没有人不知道她。」白无常。
「不过也难怪是她。」黑无常。
「是啊!恶魂怎么可能会放过她。」白无常。
勾魂拘魄互看了一眼心里打着问号。
「当初为逮那缕恶魂,地府可是想方设法伤透了脑筋,夜叉鬼卒损伤无数连判官都折了,如果不是良魂捨身帮忙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把那缕恶魂给逮进府门。」黑无常看懂勾魂拘魄的表情说。
黑无常的思绪彷彿回到了千年前。
「没时间缅怀过去,还是赶快查一查她投胎到那去了,好跟府君回报看怎么补救才是。」白无常把手放在黑无常的肩上。
黑无常秒醒肩膀闪离白无常的手,人也向外飘了出去。
「下次用讲的别用你那比冰块还冰的手碰我。」
白无常耸了耸肩,回头对勾魂拘魄交待着。
六个府役,分六个方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