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妇女紧张不安的要求我出去外面,但我根本没有理会她,直接朝无人的房间叫喊。
「冬穗!你在这吗?冬穗!拜託了!出来见我一面好吗?我想对你说话!最后一次也好,我想对你说出我藏在心底很久的话!拜託了……冬穗……别这样对我……」
说着说着,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流淌,我忍住那即将涌出的眼泪,想向前一步进入房间时,熟悉的嗓音从我左侧传来。
「我在不远处就听到你的声音了,你来这做什么?」
往声音来源看去,是雨冬穗的义父。
他脸色严肃,眼神锐利,还带了点鄙视跟不屑,好似会马上吃掉我的老虎般,令我毛骨悚然。
「老、老大,我不是故意要放他进来的,是他自己……」
妇女紧张不安的向他解释道。
「没事,你下去吧。」
「啊……是。」
看到他没有斥责自己,她马上松了一口气小跑着离开了。
「那么,你来这有什么事?」
「请让我见冬穗。」
「你见她要做什么?」
「我就是想对她说话,哪怕是最后一次,我也必须要──」
「她并不想见你不是吗?」
「我……」
「而且你不知道这里是黑道家吗?」
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随意挥了下,我被不知从哪来的黑道成员压制住,双脚跪地,双手被两人压住,正想抬头时,馀光瞄到了漆黑的枪口,额前以及两边太阳穴都有。
我的心里顿时充满了恐惧跟不安,声音发不出来,双脚不停在颤抖。
「之前是因为冬穗才治疗你保护你,可是她现在跟你的关係决裂了,所以你已经是个跟冬穗毫无关係的人了,你懂吗?」
这段话,狠狠的砸在我的心头上,真的好痛。
「如果你还想再来的话,我不介意把你的头开三个洞。」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低沉的嗓音跟这些黑道成员的行为都在说着他是认真的。
不过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恐惧,只感受到心里空空的,不再像之前一样有着任何情绪的人了。
「冬……冬穗……」
我试着抬头,就看见柱子后方站着一个人影,虽然看不清是谁,但是那迎风飘荡的浅麦色长捲发,正说明着那是雨冬穗。
她一直站在那吗?站在那不见我?
原来如此啊,她是真的再也不见我了。
「把他抬出去。」
我听见的最后一个声音,是雨冬穗的义父说的这句话。我被强制抬起丢在门口外,门碰!的一声关上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家的,只知道我就像个行尸走肉的人一般失神的走在路上。
「抱歉,虽然你说要赶他出去,但我这样做你心里也会不好受吧?」
我躲在柱子后,看到了全过程。
从晴春稻进来家里时,到他被家人们抬走后,全部都看见了。
但是我没有见他,就算他表情非常悲痛,就算脸上有乾掉的泪痕,眼眶泛着泪光,我一样忍住那股衝动站在柱子后方。
我还真是个混蛋啊。
「没事,这样就好,这样就够了。」
我没有理会雨夜的担忧,直接转身回房间。
如果他能就这样害怕我家,甚至是我的存在,能够远离我的话,更能讨厌我的话,那就好了。
这样的话,他就能安心的活下去了。
不要因为我耽误了自己,更不要因为我迷失了自己。
我相信你会好起来的,春稻。
一个月过去,春天已经过了一半。
气温渐热,彷彿夏天提早来临。
今天是带天雨到动物医院洗澡美容的日子,我把天雨装进宠物外出提笼,随意穿件外套就出门了。
途中,我的手机震动响起。
我一手提着笼子,一手拿出手机,发现是爷爷打给我,马上接起贴进耳边。
『春稻,最近可好?』
「嗯,我很好,现在正带着天雨要去洗澡。你呢?爷爷。」
『我跟你奶奶也都过的差不多的日子,没什么事。对了,我听说小铃也去你那里读书了,你有看到她吗?』
「小铃?我没看到啊?」
『总之遇到她要多照顾她一下,她一个人来到大城市,肯定会很害怕的,你多关心她吧。』
「好,我知道了。不过她不是才国三,怎么突然就来到这里了?」
『也许是转学吧。』
「是吗?爷爷,我到动物医院了,下次再聊。」
『好,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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