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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挣扎着要起来穿衣服。
    温九儒正垂眼,在手机上搜索游戏。
    头都没抬,单手按着她:“你干什么?”
    “穿衣服。”怀央莫名。
    不然这么“坦诚相对”着玩吗?
    不过说坦诚相对也不对。
    相对的是他们两个,“坦诚”的只有她。
    温九儒身上一件不落,她身上是一件没有。
    “嗯。”男人点头,语声懒懒,“这游戏是穿得越多打得越好?”
    什么鬼?怀央一头雾水。
    “不是……”
    温九儒打断她:“那你穿什么衣服?”
    “………”
    ?
    所以现在开始不要脸了是吧?
    怀央哼笑一下,伸手去扯他身上的。
    “那你穿这么整齐干什么?”
    温九儒刚找到怀央说的那个游戏,点了下载。
    右手握住她的手,连头都没抬,轻描淡写:“还想再洗一遍?“
    怀央手一顿。
    下一秒抄起枕头扔他身上,往后一倒,裹着被子窝进去。
    气鼓鼓的:“不想跟你说话。”
    温九儒手机放下,好笑:“你讲不讲理?是你让我搬过来的。”
    “不讲理。”怀央把他的手拨开,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我让你过来睡觉没让你干别的。”
    “你觉得我光睡觉能睡得着吗?”
    “所以我说我帮你啊,”怀央瞪着他,“你动我干什么?”
    温九儒看着她笑,貌似觉得她生气这样子有点可爱。
    “我想。”他语声淡淡,恬不知耻。
    怀央被噎得没话说,抬脚踹他:“温九儒,你烦死了。
    温九儒捏住她的脚踝,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声音正经了点:“这游戏怎么玩?”
    怀央裹着被子坐起来。
    整个手臂肩膀都露在外面。
    温九儒把自己的上衣脱给她。
    衣服罩在她身上的时候问:“要用卫生巾吗?”
    “不用。”怀央把他的手机拿过来,帮他注册账号,“几乎没有了。”
    “那为什么不行?”男人貌似对这个问题很执着。
    “经期前后的两天,宫颈口是开着的,容易生病。”
    怀央这次用了学术性的知识,解释的非常彻底。
    温九儒帮她把头发拨开,没再坚持。
    温九儒的睡衣比怀央大了不止两个码。
    纯黑色的对襟绸制,只系了最中间的两颗扣子。
    领口处和下摆的都散着。
    露着无限春光。
    温九儒把她抓进被子里,自己也进去。
    从后面抱住她,看她给自己注册账号。
    “起个名字。”怀央扭过去。
    温九儒对这个不是很在意:“你取吧。”
    “想不出来,你自己起。”
    “你叫什么?”温九儒问她。
    “宁大心理学博士。”
    “………”
    男人看她,表扬:“挺清新脱俗的。”
    “那你叫什么?”怀央问。
    “纽大cds硕士。”
    “………”
    温九儒道:“看我干什么,跟你取个情侣名。”
    怀央不说话。
    空气静默了两秒。
    温九儒看着她:“怎么不往里面输?”
    怀央表情一言难尽:“你仿佛在嘲讽我脑子有病。”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第二天温九儒照例去公司, 怀央下午从家出发,去临安的高铁站。
    临安到大理,六七个小时的高铁。
    怀央去的地方是大理西南边的一个小镇, 和附院的人一起,要在这边呆上一周。
    白族小镇,无论是食物还是建筑, 甚至是村民的热情,都带着当地的风土人情。
    一连三天晚上,怀央都要跟温九儒打着电话才能睡着。
    村子里条件不好,她认床认得更过分。
    她这毛病, 属于心理作用, 没什么好的办法, 只能干熬。
    温九儒白天还要去公司,怀央不想让他陪自己。
    但视频挂了, 他还会再打过来,挂了再打。
    怀央最后没办法,只能让他陪着。
    到了第三天, 温九儒拿着开了视频的手机上了明河公馆的三楼。
    这房子装修时正值一个公益拍卖会。
    温九儒在拍卖会上拍了架钢琴回来。
    没处放,扔在了三层的阁楼。
    纯白色的三脚架钢琴。
    穿着黑色睡衣的男人在深棕色的琴椅上坐下来。
    戴了副无框眼镜, 连衣袖半卷, 露出的手指骨节都透着斯文雅痞的气质。
    手机支在三脚架钢琴的最上面。
    怀央透过屏幕看向他。
    “你还会弹钢琴?”问道。
    温九儒食指顶了下眼镜, 垂眼, 手指在琴键上很随意地拨了下:“上学的时候学过, 好多年没有弹了。”
    怀央看着他:“要弹给我吗?”
    “嗯。”男人垂着眸,在记忆里搜寻安眠的曲子, “你不是睡不着?”
    怀央受宠若惊:“我何德何能, 竟然能让华泱的老板给我弹钢琴哄我睡觉。”
    “知道就好。”温九儒抬眼看她, 轻笑“所以,早点回来。”
    怀央攥着被子点了点头:“结束了一定第一时间买机票飞回去。”
    “想听什么?”温九儒问,“天空之城听过吗?”
    这话问的是怀央,但其实也没真想让她回答。
    毕竟,温九儒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遍,还记得琴谱的也就只有这个曲子。
    三层的阁楼开了淡黄色的落地灯。
    镜头那面的男人像不知道冷似的,这个天,单薄的睡衣还是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敞着前襟,露着脖颈和锁骨。
    他修长的手指按在琴键上,下一秒,舒缓的钢琴声响起,荡在整个明河公馆的阁楼,以及远在一千多公里外的人耳边。
    好久没有碰过琴了,即使这首曲子烂熟于心,温九儒还是弹错了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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