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小老鼠。”
“只会躲藏在暗处的杂碎。”低沉的嗓音传来,是森林老师。
咔哒,利器划破空气发出爆破的声音,在这幽暗的通道中无比刺耳。米尔靠在墙壁上,它的后背被刺中了,疼的要死,每次呼吸都感觉自己要晕了过去。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的流淌,它也顾不上去擦。右腿已经没有知觉了,所谓的出口那么遥远,地面突然对它有着莫名的诱惑力。它想躺下去,睡过去,睡上个七天七夜。
“我不喜欢黑暗,暗的地方总容易藏污纳垢。”距离接近后,低沉的声音反而显得柔和。
别藏了,让我看看你。“
“你知道吗?恐惧会散发一种臭味。”
“而我的鼻子,对于垃圾来说,就是丧钟。”
”发现你了。“
冷淡的声音在米尔耳边旁边响起,难以置信的窒息感密布在通道里,米尔的喉咙开始喘不过气来,迷糊的视线里森林老师的匕首又闪现在手心。
要终结在这里了吗?
凭什么呢?
凭什么是它?米尔想不通为什么幸运之神不会降临。在这黑暗、堕落、污糟的地下城,难道神明已经抛弃所有信徒吗?
那么精灵究竟算什么?
有脑子的机器吗?
还是体型更大的蚂蚁呢?
米尔突然想起记忆中最初的画面,教导员在给它喂汤,刚脱离“巢”的环境,没牙齿身体也没发育,它那时候还没法说话。其实那口汤烫得要死,味道也说不上好,只比通道的灰尘多了些铁锈味,它真的很讨厌喝汤,喝完整个喉咙都会烫伤,不断的脱皮,刚要愈合又被喂滚烫的汤水,伤口反反复复,疼痛周而复始。
从那时到现在,没有一件事是它可以拒绝,它可以选择的。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它想要一个机会,一个撕开它沉闷生活的缺口,从所有伤痛、恐惧和无望中,唤醒属于它自己的东西,但它太累了,伤口带走了它的精力,眼皮都撑不起来,几乎要晕死过去。
“我祈求你,我祈求路过的天使,带我远离伤害,赐予我庇佑,我将匍匐于您脚下,亲吻您走过路,诚服于您的威严,将身、心、灵奉上,以我的骨为您的武器,以我的血为您的滋养,在您的国度,永远为您的信徒。”它在心里念起了祷告词,“随便什么地方,请带我走。”
在眼睛闭起来之前,它看到一束光。
当黑暗终究拥抱它时,森林老师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那声音不甘心说道:“杂碎,我会找到你的”
.......
“你是谁?”
如果一回家你看到客厅坐了个人,你会什么反应?黎明明反复开关门,发现自己并没有走错。她家客厅坐了个小精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是不是精神错乱了!还是加班过度终于死了?
黎明明内心有点崩溃,过度消耗的脑子也没办法思考更多,她开灯走上前去。
是个受伤的精灵,脸朝下趴着,金色的长发洒在后背上,一双翅膀锁着,身上裹着树叶做的衣服,看起来很矮,身高没有什么威慑力,身高大概一米二。有翅膀应该就是精灵吧?黎明明猛地掐了自己一下。“嘶——”不禁痛呼出声。但这无法证明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说不定梦境也有痛觉。
她蹲下来,发现精灵的身体上有很多伤痕,衣服上有干涸的血迹。地上的精灵突然转过脸来,脏兮兮的脸上一双蓝色的眼眸十分清亮。“你....你....”它好像努力想说话,但是说不出来,声音气若游丝。
“你在流血。‘黎明明靠近它,轻声说。精灵蓝色的眼眸看着她突然流出来泪水,她随即晕了过去。
米尔盯着眼前倒下的女人。
它知道这是”女人“,有赖于教导学习,虽然地下城居住的生灵一辈子都不可能来到地上,但出于某种隐秘的目的,学习600年历史中,也包含了地上的一些情况。
这里没有分化,只有女人和男人。
米尔挣扎着爬起来,在通道里受的伤激发了它的精灵战斗形态,目前翅膀也收不回去,体力即将消耗殆尽,但还好,逃离成功。
它环顾周围,这个布置很奇怪的地方可能是眼前女人的房间,这里没有它能补充的能量体和食物。
也不是完全没有,米尔看向女人的身体,这个躯体十分柔软,血液营养充沛。
它以跪爬的方式靠近,低下头在黎明明颈间轻嗅,淡淡的香气充盈鼻腔,柔和静谧。白皙的皮肤下颈动脉在规律地跳动,嘣——嘣——嘣。
有趣,弱小却强韧地生命力。
它伸出舌头舔舐了几口,微薄的能量体顺着它猩红的舌尖传回口腔,这完全不够。米尔开始加大力度,略带啃咬,大力吮吸,能量体还是不多。
米尔伸出右手打了个响指,黎明明应声衣带全解,她此刻侧卧于客厅,袒胸露乳,人事不知。
“冒犯了。”如同是进餐前的祷告。
米尔捧起左边乳房,那里肌肤如此柔滑,它不禁慢下急躁的动作,轻轻朝顶端的蕊果吹了几口气,那微粉的果实迎风颤颤惊惊地站了起来,米尔低下头以嘴唇含上。
一小股能量流入嘴里,即清凉又馨香。
米尔忍不住加大力度吮吸,那乳果的顶端经过反复舔舐啃咬已经变得肿胀,雪白的胸脯上也是被米尔蹭上灰尘和红痕,它又摸向右边,这里也是一片待它造访的福地。
涓涓细流的能量体皆由口唇流入身体,米尔身上的伤口开始缓慢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