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恭婧王和施家大小姐是欢喜冤家,她曾经还笑话施沫楹,将来和恭婧王在一起多好,也省的他们相互祸害别人了,而如今么,禇芷聆点了点头,“恭婧王请便,本宫先行一步。”避开他投过来的视线,直接上了轿子,命人起轿回凤阳宫。
舒季泽回头目送那轿子离去,眼底闪烁,转而跟着宫人进了延寿宫...
☆、005.你到底是谁!(大修)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转眼就是这些妃子进宫的日子,一早禇芷聆和皇上一同出席见了这些入宫的妃子,随后安排她们去了各宫,前三天并没有安排侍寝和请安,留她们先熟悉一下宫中各处。
初进宫,都是安份的很,禇芷聆也没有召见任何一个人,第四天夜里就要安排妃子侍寝,到了下午,皇上前来凤阳宫,晚上也是留在了凤阳宫。
褚芷聆并没有说什么,可一连四五天都是如此,就是太后娘娘那边都派人前来问话了,这天晚上皇上前来,禇芷聆起身请安,皇上没等她提起侍寝一事就先开了口,“朕这几天公务繁忙,暂且留宿凤阳宫,侍寝一事,容后再说。”
禇芷聆一怔,皇上怎么会下这样的决定,“皇后未有身孕,朕未有嫡子,就不召见别的妃子侍寝了。”舒季清竟是当着面耍起了小无赖,虽然脸上的神情说的正经无比,可这话听在她耳中,十足的无奈好笑。
“皇上,按照您这么说,可就一直不用召人侍寝了。”禇芷聆认真的看着他,他们两个不圆房,皇后哪里怀的上嫡子,“就算是臣妾答应,太后娘娘也不会答应。”
“舒家有诸多宗室子弟,其中不乏出色的,还有季泽将来成了亲会有孩子,朕不是一定要自己的孩子来继承皇位。”舒季清顿了顿,这一番话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说的。
褚芷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宗室子弟若是有机会博弈皇位,那其争夺会有多少凶残,届时朝堂动荡不安,岂是这简单的一句话可以把这件事轻描淡写的带过,这样会遭到多少反对,皇上不仁,褚芷聆心中隐隐有个声音在不断响起,她微低了低头,“皇上是为了褚姐姐吗。”
舒季清没有回答,褚芷聆却不希望他为了她受他承受这么大的压力,抬头劝道,“皇上,褚姐姐若是泉下有知,也不希望您如此,一国之君,怎可没有一个继承之人,舒家宗室纵使是人才辈出,那也没有皇上的孩子来的正统,更可况若是在宗室中选,难免引起不必要的争论。”
舒季清看到她眼底的闪烁,摇了摇头,眼底一抹悔恨,“沫楹,你不会明白。”
“当日朕受伤昏迷,等醒过来的时候,一切皆已成了定局,褚丞相被斩首,褚家人被流放,而芷聆她已经跳崖自尽,朕派了很多人去找都没有找到她的尸首,山间林里,也许已经喂了野兽,朕应该做些什么,到最后却什么都做不了,朕什么都没有为她做过,没有保下褚家,没有救她,她当时该有多绝望。”舒季清脸上满是痛楚,刺的褚芷聆心跟着好疼。
“如今不过是不让妃子侍寝,还要借助于你,朕有什么办不到的。”舒季清最恨的大概是自己。
“但是,褚姐姐已然过世,若是您明白她,也应该知道她不会希望您如此。”褚芷聆颤声道,那一股酸楚之意伴随着他那满是痛楚的神情随之溢上了眼眶,她急切的看着他,希望他不要因为他下那样的决定,那眼神里不受控制地泄露出了她的情绪。
“你不是她,你为何会这么清楚她的想法。”舒季清的视线直逼向她,看着她如此急切的神情,想要阻拦他这么做的眼神,心底里升起些疑惑,再去追寻的时候褚芷聆已经把这神情收敛了回去,低下头去。
舒季清心头莫名的冒起了怪异,这怪异比新婚之夜她泪眸看着自己的样子更让他觉得怪异,还有几次花园中散步时候提起过去,她的这些反应,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尤其是刚刚那眼神。
“我不是褚姐姐,但皇上了解褚姐姐不是吗,她怎么会希望您为了她这么做,没有继任,选宗室,谈何容易。”褚芷聆慌张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再抬头的时候把这些都收了回去,努力镇定着说,可舒季清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探究。
一个人的容貌变了,身形变了,声音变了,她的眼神不会变,褚芷聆在施家的数个月不断的学属于施沫楹的一颦一笑,属于她的眼神,但属于她自己的,总是在有些时候会克制不住展现出来。
褚芷聆被他看的有些失措,离得太近,她还是会心慌,想要起身避开不去看他,舒季清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褚芷聆没有站稳,一下倒在了他的怀里。
两个人的呼吸瞬间冲撞到了一起,褚芷聆清晰可见的听到了他的心跳声,还有那发烫的手,紧紧桎梏着她的手腕。
舒季清很快松开了她,褚芷聆坐起身子,脸颊处发烫的厉害。
他避嫌的坐开了一些去,只是目光没有放松的审视着她,气氛有些怪异,他还是肯定道,“不对,你不会说这样的话,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臣妾只是好奇罢了,臣妾虽不是褚姐姐,但和她相处久了,也知道她的为人。”褚芷聆也坐开了一些,微低着头,心中衡量着,也许她应该告诉他,可她并不知道告诉了他会是什么样的结果,爹犯重罪,在没有沉冤得雪之前,她不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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