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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馀一直没说话,因为这个梦的发展太神了!
    一向以来梦里大部份出现的人物都是日间常见的亲友同学,而一个生面孔的到来也不是没有过,但不会连续两日出现了咯。当然让余馀最感奇妙的地方是把对方的脸孔记得清清楚楚,还有就是对方有名字这回事。基本上被在这里赐予出场的人物都不会有名字,样貎之类更是只有一眼便过场的视错感。
    余馀这十多年的梦里经验除了他早已认识的人之外,一些他未见过的人在梦里出现他都不会上心过久,反正当梦醒之后,那些明明有样子的人在醒过来后就会记不清,故此他竟能清楚记起王泊行这人来真的是很玄幻。现在可以反常到记住了脸不特止,还能回味对方的声音,此刻连名字都给有了,这真是让他觉得诡异的一件事。不过此刻的余馀看着他站在大水缸边上竟生出一点想愚弄他的心思。
    [好吧!你会很有型的想踏前一步再跳到地面,不过却一脚踩进水缸里。]
    王泊行看他已回復过来,打算上前好好跟他说清来龙去脉,谁不知当他以为可以型爆帅的落地却失足踩进水缸。
    哗啦啦的拍打水声,还有男人因过度诧异的失措乱跳,笑得余馀抱肚后扬。
    “好笨了呀———哇哈哈哈———”
    “…………”
    王泊行一条腿都湿透了,他甩了甩水,脸色清冷铁黑的说︰“是你做的吧?”
    “咦?我??我才没本事了呢!!!”余馀掩饰着说道。
    王泊行深沉了好一会上前拽起余馀,道︰“走。”
    “走哪?这可是我的梦啊!”
    “我一直不是说这不是你的梦吗?是他呀!”
    “什么他了呀??”
    王泊行拽起他就来到一处静謐的庭院,古色古乡甚有古雅风味。他们进到内堂穿过偏厅来到一处厢房,王泊行推开房门,推了余馀进房,指着榻上的中年男人说︰“他是我叔叔,因为一场不明事件被锁进梦境了。而我原本一直都在这宅第里找出让我叔叔不能返出去的原因或者应该是说正在跟我叔叔的魂魄玩迷藏游戏,我只要找到他就能救回我叔叔,谁不知你竟在梦中杀了我,我现在也不能返出去了,最扯的是我好像被牵扯固定在你那所谓的家那里,或者说只要你入梦,我就被逼过去你的梦中世界。”
    余馀听着他说的故事,带感的拍了拍他肩膀,讚叹道︰“好有故事性!我已很久没作一些这类很小说化故事的梦境了啊!嘿嘿。”
    王泊行扯了一下嘴角,拨开他的手冷冷道︰“我都跟你说这是我叔叔的梦,我一直都在他的梦里,而当你出现时我就会被扯进你梦中。”
    “明白!明白!那就是说合梦了吧?两个不同的人在作梦却在梦里偶遇之类的脑波交流。”
    “你……根本不信……”
    “我信!我信!这很创新,我很佩服自己。哼~”
    “你信个屁呀……”
    王泊行发现跟他沟通真的很难,要如何才可以让他相信真有其事了呢!其实他自己也有些混乱,身为少当家的他竟然会栽进一个陷阱里,还要死得不明不白。他想到清终会堂里的大家一定会头疼成热窝上的蚂蚁了,谁叫清终会堂现任当家和少当家双双都出事了呢。
    在遥远的一方位于半山的隐蔽医院里某间高级单人病房门前,一位很哈巴狗似的穿着唐装衫裤姓简的中年男人正揉搓着双手说︰“大小姐,少当家真的没事,你就不要进去打扰他休息了。”
    “是吗?若他真没事,为何秘密住进院?大当家才刚出事了,少当家不能有事!我要进房看看他。”
    “真的没事了呢……”
    “呵哦…..我偏要进房,你能耐得了我吗?”
    这位被称为大小姐的人是清终会堂里的旁支,姓越。他们越家老早就想打清终会堂的主意,但奈何当家的人都很有本事,怎样扛都不能击垮。主家里当家是王清柏,那年龄层有两兄弟,王清柏是弟,他哥即是王泊行的父亲,英年早逝,死于一场法事里。当年的当家是他哥。自他哥死后,王清柏便上任成为新一代的当家,他少有的很早便立了王泊行为继任者少当家,却没把当家位置留给自己小孩。因为做父亲的都很自私,他自私的并不是想自己孩子能有权有势,而是希望他们可以平安成长建立家庭,最好不要踏足天师这不积德的行业。
    清终会堂的专业是玄学諮询、心灵探讨、时辰择日、趋吉避凶、葬仪事务。但这都是表面给人看的业务,当然也真的有做这些业务的。其实他们背后真正的工作是天师,灭妖捉鬼。有些人为了逹成目的可能求助于非人力量,受害者唯有寻求天师出手救助才能脱险,特别是政治上的有力人士或者富豪级别骯脏的人,虽然很多时受害者也不见得值得人相救,但本着不能用妖法邪术来害人,所以清终会堂还是会出来干预的,也因为这样,他们做的也尽是有违因果福报的事儿,当家的都走在短暂人生,能因患病死在医院才算是福气。
    越大小姐瞪了简先生一眼,这明显就是灵力的一场博弈,胜负很快分出。越大小姐一手扫开头昏的男人,开门走进病房里,病床被拉上床帘遮蔽躺在床上的人。越大小姐再上前,就在她踏出一步后,躺在床上的男人开口道︰“越儿你出去吧!我不想见你。”
    越儿没露出半分犹豫,继续上前,笑说︰“泊哥,我听到他们说你因为替当家做法事昏倒了很担心呀!你看当家仍未有醒过来的跡象,我怕你因做法事有反噬呀!”
    “胡说!”
    一道灵力从床上激出,震慑了越儿的步伐。
    “我不是说过了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忘了吗!?”
    越儿有些错愕,但还能维持表情和情绪,说︰“泊哥,我好歹是你的未婚妻呀……”
    “什么未婚妻!?我不是早已跟你解除婚约了吗!”
    “是解了……但我心里还是自觉是你的未婚妻呀……”
    “出轨了女人还能当妻了呀!我没有这么好气度呢!”
    越儿打了一个突,她之前睡了一个男人的事给王泊行知道了吗?原来就因为穿了才解除婚约……
    她笑了笑说︰“那我这就出去。”
    床帘被轻轻揭开,一名少年小心张望,拍了拍心口说︰“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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