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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贺此时缩在一边,本得意洋洋地神情现在收敛得一干二净,看到成梦云身后那个人的身影,他瞳孔一缩,扭头就想往楼上跑去,结果被边上一个大叔给抓住。
    成梦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几步就追上了对方,一记棒球棍就把他砸倒在了楼梯上。
    张贺爆发出一阵惨叫。
    抬起棒球棍,成梦云跟刚才打丧尸一样又砸在了对方的背上。
    刚刚不是威风得很吗?她举起棒球棍的手虽然带着颤,却稳稳地砸在张贺背上,不偏不倚,你看,你有异能,不还是阻止不了我打你吗?
    张贺嚎叫着求饶,他本想站起来反抗,但是早被酒色掏空的身体使他压根没有本钱。他抬起手,想聚起异能,结果只是扬起了一把尘土。
    有人出来说好话:算了吧,大妹子,人家有那什么异能,指不定以后什么时候就用得上。
    结果直接被别人纷纷怼了回去:就几棒子而已,这龟孙子不要脸想抢东西,要不是他,大妹子能被关在门外?有异能就冲着人使,要有能耐,怎么不搁外头打丧尸呢!照我说,他被打就是活该。就是就是。
    故没有人敢再冒众怒出来拦成梦云,一时楼道里只有张贺的鬼哭狼嚎。
    成梦云动作都没停:大家放心,死不了。
    银华抱着手臂靠在墙边,唢呐就抱在他怀里。他似乎从没见过发小这么怒气冲冲的样子,往常,对方总是温和的好脾气。
    好脾气的成梦云锤着人,问道:还敢狮子大开口要一半的东西吗?
    张贺被打得眼泪鼻涕都冒了出来: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要了。
    打了快十下,撇下宛若死狗的张贺,成梦云拄着棒球棍,把身体转向了右边,那边站着个瑟瑟发抖地男人。
    刚刚是你把我扯开的吧。成梦云话音刚落,对方直接就跪了下来,开始不停地告饶。
    他不像张贺,他正当壮年,可以不怕这个小妮子,但是他可没把握对上跟着小妮子进来的那个男人。那道唢呐声现在还震得他脑袋疼。
    求求你别打我,是我做得不对,我家里头还有老婆和孩子等我带东西回去呢。
    发现成梦云不为所动,他继续求饶着:你大人有大谅,没必要和我计较。我刚刚只是急着进门,不小心碰到你了。
    他心中同时又有一股怒气翻涌,除了爸妈,他堂堂一个男人还朝着谁跪过。他还要怎样对方才肯罢休,他不过拽了下而已,只是丧尸恰好距离很近,而且人也没死啊......他还没想完,一阵剧痛就从右臂处传来。
    看着对方满是不服气的脸被疼痛扭曲,随后那人抱着胳膊在地上哀嚎,成梦云感觉自己的怒气终于彻底的发泄了出来。
    都是这种鬼世道了,再表现出之前温顺好说话的模样,别人只会觉得你好欺负,然后吃得骨头都不剩。而且她本来就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什么假惺惺地说声没关系,那种情况下那样做没问题的,拜托,她又不是圣母。
    众人面上神情各异,刚刚还跟着张贺堵大门的几个住户缩头缩脑,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深怕触了其他人的霉头;被张贺勒索的小队人员基本都满是赞同之色,有人还上去给张贺补了几脚。
    成梦云觉得有点高兴,明事理的正常人还是很多的。
    大家见人也揍了,事情也差不多结束,故纷纷上楼各回各家。
    成梦云招招手,示意在一旁看戏的银华跟上,自己就绕过烂泥一样的张贺,慢腾腾往上挪去。
    银华把登山包往背后一甩,长腿一迈跟上了发小。
    在路过还瘫在楼梯上的张贺时,他微微弯腰,桃花眼笑得宛若月牙:我不是跟你说过,见到梦云就得绕着走吗。你是之前被我打得还不够?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对方的肩。
    似是想起了往事,张贺的眼中浮出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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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华刚走了几步,就看见倚着栏杆的成梦云,后者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来:华子,帮个忙,扶一下爸爸。
    她真的一点力气都挤不出来了。
    求人不应该喊我爸爸吗?银华嘴上哼哼着,手却诚实地伸出来,稳稳地搀扶住了对方。
    进了三楼自家门,成梦云才算彻底地放松,她把脏污的外套和头盔一脱,直接把自己投进了沙发里。
    银华把自己的唢呐往门后一挂,将门认真反锁,进了卫生间开始用桶接水,然后任劳任怨地开始整理登山包里的东西。
    要是还不解气,我帮你去收拾他们。他已经从王姨那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要不是看成梦云想自己解决这件事,他早就插手了。
    别别别,毕竟是我的事。成梦云赶忙说道。
    银华扁嘴,用气泡音道:姐姐,才几天没见就这么生疏了,咱俩还分什么你的我的。
    成梦云干呕了声,她听到姐姐这个称呼就头皮发麻。每次这个b一说姐姐,就没憋什么好屁。
    外面怎么样啦?她赶忙扯开话题。
    全乱套啦,高速堵车还有连环车祸,丧尸满地爬,银华把一盒巧克力塞进了茶几的抽屉里,我开着车绕乡道回来的,运气好,路上没出什么事。网也没有,跟你打电话都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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