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翻了两页手册，就把书扔到了一边，谁爱看谁看去，反正她不看。
当初就是因为不想学习才去的训练营，这会儿又让她背书？
周姲按照常芮的吩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调教室，抱着手册和衣服出门的时候路过镜子，赤裸的身躯后面缀着一条白色的尾巴，身上零星的几道红痕更添几分色情。
周姲瞬间红了脸，看着近在咫尺的门，她又退缩了。
这个样子出去，怎么可能？！！
周姲还是打开上衣套了上去，上衣是中长款的毛衣，穿上之后刚好可以盖住臀部，当然，如果没有那条尾巴的话，周姲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好歹比什么都不穿好一些。
周姲将衣服和手册放回房间就没事了，离中午吃饭还早着呢，自己的房间也没有手机电脑，楼下客厅倒是有电视，但是……她要电视有什么用？
思虑再叁，周姲还是上了叁楼，敲了书房的门。
常芮明显不耐烦的开了门，看着站在门口有些扭捏的周姲，“干什么？”
周姲抬起头来看着常芮，“姐姐，给我个手机或者电脑呗，有点无聊。”
常芮斜靠在门框上，上下打量着周姲，“让你穿衣服了吗？”
“我……”周姲抓了一下衣服，道：“冷。”
常芮冷笑一声，“楼下电视不让你看？刚刚不也给了你一本书？”
“我……那个……那书一个人看不进去。”
“一个人看不进去？再给你找两个人陪着你一起看？你当在学校呢！”
“不是，”有些胆怯的看着常芮，“我一个人真的看不进去书，我就是个学渣。”
“您给我个手机或者电脑让我上一会儿网吧，我保证不打扰你了。”说着，周姲还举起叁个手指做发誓状。
“你上网干什么？”
“就看会小说玩会儿游戏。”
常芮看着她，突然伸手抓着她的下巴将她拉近自己，“正经书不看看小说。”
“这个……您那也不是正经书啊。”
“嗯？”常芮手上用力，捏的周姲生疼，生理泪水都给挤出来了。
周姲连忙求饶道：“是是是，是正经书，放过我吧。”
常芮这才放过她，道：“把那书拿过来，在这儿背，我看你能不能记住。”
周姲干笑两声，下意识后退一步，“我不上网了，我去给您做午饭。”
“拿去。”
常芮的声音肯定决绝，周姲没了讨还的余地，认命地回二楼拿了书上来。
常芮眼睛看向前面的地面，“跪这儿。”
周姲皱了皱眉，“还跪啊？”她膝盖还疼的不行呢。
常芮似乎才想起来一般，她哦了一声，“差点忘了，那就别跪了。”
说着，常芮上前两步，抓着周姲的胳膊让她面对着墙站着，“踮脚。”
周姲乖乖踮起脚后跟，常芮转身进去拿了两根口红出来，周姲瞬间明白了什么，连忙道：“主人！这口红这么贵重……”
常芮慢慢拧出口红，抬眼看她，“知道贵就操心着点，这根叁千，这根两千二，断了你赔。”
“我没钱啊——”看着常芮把孔红放在地上，周姲欲哭无泪。
“不用你赔钱，”常芮说，“我不差这点钱，断了你就用鞭子来还。”
鞭子！这叁千两千的抽下去不得废了！
“要不我还是赔钱吧？”周姲说。
常芮笑了一下，手摸上周姲耳垂道：“说了不差这点钱。”
我差！我差鞭子！
可惜常芮听不到周姲心里的呐喊，自顾自的拿起那本书反了一下，道：“就第一页吧，不要求你全背会，至少问到哪儿能说到那儿，表现好的话，下午带你去买手机。”
“真的？”周姲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常芮点点头，“真的。”
交代完了，常芮又进了书房，临关门前还不忘交代一句，“别忘了一会儿做饭。”
“知道了。”
这罚站考的就是周姲的定力，她额头抵着墙，尽力不往腿上压重，也就勉强可以撑住。
正当她左眼睛进右眼睛出的看那些字的时候，后穴里的东西突然震动起来。
“嗯——”
一时不查，周姲身子没站稳，两根口红都断了。
周姲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该心疼自己还是口红了。
震动还在继续，常芮是要咖啡。
真是的，背个书都不能让我好好背！
周姲顺势扔了书，下楼去做咖啡，脚底的两个红印踩在地板上留下两行印记，但是周姲并没有发现。
咖啡送到书房时，常芮正开了门在那儿等她。
常芮看了一眼口红，也没有说什么，拿了咖啡就进去了。
震动终于小了一些，反正已经这样了，多几鞭子少几鞭子也不是事儿了。
周姲干脆抱着书坐在书房门口的地方开始背书，出乎意料的，她竟然真的看进去了。
她越看越感叹常芮规矩极多，从早到晚，这奴隶就没有一刻不提心吊胆的，还得干这儿干那儿的，还不如当条狗呢。
周姲并没有意识到常芮对她的要求没有按照书上来，因为书并不是常芮写的，她也完全没有看过。
差不多到点儿了，周姲就扔了书下楼做饭去了，常芮也没有再打扰过她了。
做好饭之后，周姲才上楼去叫常芮吃饭。
常芮伸了个懒腰走出来，心情颇好的坐在餐桌边，看着周姲做好的饭菜。
刚要动筷，就看见站在一边的周姲，“你不吃饭？”
“我……”周姲犹豫着开口，“我背会了。”
常芮笑了一声，“不着急，先坐下吃饭。”
饭桌上，常芮没有像往常一样安静的吃饭，而是“关心”起了周姲。
“戴了一上午是什么感受？”
“没什么感受……”周姲扒了一口米饭道，“习惯了就没什么感觉了。”
常芮笑了一声，“还挺诚实。”
“姐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周姲犹豫了很久还是开口了。
“嗯。”
“你……以前有很多……奴吗？”
“嗯？”常芮微抬头，不解的看着周姲。
“就那本书上写的多奴……”周姲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太羞耻了。
常芮笑了一下，反问道：“多奴什么？”
“没……”
“那书我没看过，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能把你害羞成这样。”
“没看过我为什么要背？”
常芮抬头看着她，没有说话，却是不怒自威。
周姲识趣的闭了嘴。
“评论都说挺好的，就买回来给你玩玩。”
“评论？”
“淘宝九块九包邮。”
周姲：“……”
“其实吧，我认为这种廉价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参考价值，想那种教科书习题册什么的都很贵的。”
“哦。”常芮懒懒的放下玩，抬头看着她，“那你就把那个廉价的玩意儿拿过来，我看看它有没有用。”
周姲警觉地坐直了身子，“干什么？”
“抽查。”
周姲还是上楼去拿了那书过来，站在常芮跟前双手把书递了上去，常芮接过书来的时候甚至有一种在高中的感觉。
这书也忘了什么时候买的了，好像是当初为了吓唬某个小朋友的，后来没用上就搁置了，如今倒也算是派上用场了。
她也没让周姲跪了，就站在那儿，双手背后，低着头，真真的像是个等着抽查的学生。
常芮突然来了兴致，抬脚轻踢了一下周姲，“上楼拿根教鞭过来。”
“哦。”周姲虽然不知道常芮要干什么，但也知道那是用来打她的。
常芮的每一项工具都会放在专门的地方，甚至还有编号和名字，所以常芮说什么，周姲就只能拿什么，不能说什么看错了或不认识。
周姲拿着教鞭慢慢走下楼来，她刚刚偷偷试了一下，韧性足，弹性好，打起来贼疼。
“主人。”她双手拿着教鞭要递给常芮，常芮没有接，只轻轻地看了她一眼，道：“叫老师。”
周姲：“……”
要问就问，要打就打，叫老师是什么羞耻play！尤其是对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人！
不是有传言常家大小姐特别冷酷的吗？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叫，常芮也就就不动，无可奈何，周姲只能小声地叫道：“老师。”
“听不见。”
周姲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老师！”
声音确实大了一些，当然还是没能达到常芮的预想，不过第一次嘛，就放点水好了。
常芮接过脚边，对着她点了一下，“站直了，手背后面。”
周姲站直身子，手放到后面，眼睛无可避免的对上了常芮，就见常芮翻开了那本书，然后她说道：“错一个字打一下。”
“不是不要求全背会吗？”周姲脱口而出，她认为常芮上午说的标准就是背个大概意思，没要求一字一句全得背会啊！
常芮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
周姲不情不愿的说道：“你是。”
“总则第一条。”常芮问。
“嗯……”周姲作势想了一下，道：“奴隶不享有任何权利，并通过服从主人、遵从指令……什么路径？然后好像是……取悦主人实现自身价值。”说完，周姲还特别肯定的点了点头，“对，就是这个。”
简直没眼看，常芮看着她。“伸手。”
周姲很明显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不是很情愿的伸出了左手，然后，“啪！”的一声，脚边抽在了手心。
她听见常芮说，“报数！”
“一……”完全是下意识的，不经任何思考的，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