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星子也没有,空中明月茕茕独立于中天,更添几分清冷华贵。
本是良辰好景,谢非却无暇欣赏,行至长乐宫外,宫门竟然大敞着,里头传来男女争执和瓷器碎裂的声音,门外头太监宫女跪了一地,瑟瑟发抖。
长公主和陛下素来和睦,今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惹得陛下恼了,将先前赐给长公主的名贵器物摔了个遍。
一道明黄的身影自眼前划过,小皇帝高澄这两年抽穗似的在长个子,十四岁,已经快到谢非的肩膀了。
高澄气呼呼地从殿内出来,却在看见谢非的那一瞬间迅速收敛了神色,态度恭敬地拜见,而后问道:“谢元辅回来了?深夜入宫可是来寻朕的?”
纵然是天下最高贵的人在他眼前,谢非也不见对其假以辞色,反而训了几句:“大晚上来长公主殿中撒泼,可还有个做皇帝的样子?今日在长乐宫摔瓶子,明天是不是准备在金銮殿上摔玉玺?”
谢非既是首辅,又是自己的老师,替高家平定了叛乱之后,更是权倾朝野,事无不统,纵然高澄没有得到他十足的尊重,也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分毫不悦,只是垂着脸安静地聆听教诲。
“少惹你姐姐生气,回自己宫里头去。”
高澄听完这句,如蒙大赦,也顾不得询问谢非为何深夜来长乐宫。
教训了小皇帝几句之后,谢非踏进殿内,满地狼藉,却不见那人身影,拧着眉不悦地问道:“公主人呢?”
在殿内收拾着的宫女忙回道:“回谢元辅,公主方才回寝殿了。”
他穿过层层帷幔,熟络地寻到了嘉宜公主的寝殿,挥手屏退了门外伺候的宫女。
谢非解下大氅随手放在椅子上,却见高稚正伏在床榻上,以被掩面,呜咽着好似在哭。
殿内的地龙烧得旺,他揭开那层丝被的时候,高稚的脸颊都是红红的,不知是热的还是哭的,床第之间他发狠的时候,也不曾见高稚这样梨花带雨的柔弱模样。
“是谁欺负长公主殿下了?”
他的嗓音清冽,落在这暖帐中别样的悦耳,然而高稚却在看清了来人之后,一边擦泪一边努力让自己恢复正常:“没谁惹我。”
谢非坐在床榻边,脸上虽挂着笑,面色却冷如霜雪:“让臣来猜一猜,应该是陛下戳破了公主的丑事,公主觉得面上无光,羞的在哭吧?”
高稚擦干了泪,即刻从床榻上下来,挺直了胸膛俯视谢非,质问道:“本宫有什么丑事,本宫最大的丑事,谢元辅不是最清楚吗?”
也不知这句话哪里惹恼了他,谢非伸手一捞,将高稚整个人拽入自己怀中,掀开她冗重的衣裙,长指迅速探入她下身的娇穴后,快速地抽戳了几下。
泠泠水声,不绝于耳。
两年的磨合,他对她的身体比她自己还了解,哪处地方该怎么揉,又该用几分力,谢非拿捏得很准。
他喜欢并且享受这种身体上的默契,然而高稚却将之视作一种羞辱,令她不悦。
手指被蜜液沾湿,内里又紧紧地绞着,屋内的干燥让谢非唇舌发干,想要做些什么,但低头又见高稚紧紧皱着眉,一副痛苦不情愿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更甚,说话也开始口不择言。
“这就算丑事?从前在床上,嘉宜公主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又塞了一根手指进去,食指与中指夹住她的花心,用力一捏,高稚整个身子都瘫软在他怀中,唇舌中不可抑制地发出轻喘声。
“轻、轻点儿,疼……”
许久没有碰她,蜜穴紧致得犹如初次他进入的时候,谢非的心好似放下了沉重的包袱,心中已然清楚,这段日子听到的那些,关于她传闻,只是捕风捉影罢了。
公主哪里会跟什么野男人苟合。
就算要苟合,也是跟他这只野狗苟合。
他心情大好,说话也开始没了分寸,揉弄着她说道:“嘉宜公主一会儿要轻一点,一会儿要重一点,一会儿要快一点,一会儿又要慢一点,把臣都搞糊涂了。”
谢非的手心满是她流的蜜液,然而却还是不知足,他另一只手环抱着高稚,从腋下穿过,拨开她的衣襟,揉搓着一侧挺起的胸乳,随即俯在她耳边:“瞧啊,公主明明很喜欢做这种丑事,不过俩月没碰你,又觉得自己干净了,是吗?”
说罢,惩罚似地在她胸上狠嘬了一口,疼痛带来的快感让高稚的身子重重一颤。
地龙散发的热气悄悄攀上了谢非的眼角,他生得面白如玉,俊眉朗目,本是清冷禁欲的模样,此刻却带着邪气,像一条蛇在吐信子,撩拨着引诱她与自己一同沉沦在无边的情欲中。
“长公主,想跟臣再重温一遍这种丑事吗?”
高稚哪里是他的对手,叁两下就被撩拨地失了心神,然而想到谢非不过是一次又一次地对她的羞辱,还是执拗地咬着下唇,不肯发出声音。
然而这反抗着实有些苍白,他有的是法子让她开口。
“公主不情愿的话,那臣只能硬来了,臣粗糙惯了,伤了公主可别恼。”
他的语调温柔,话却狠戾,说罢就扯下一层帷幔,将高稚一只手捆在了床头,动弹不得。
高稚心中慌乱,从前谢非最多说些让她脸红羞恼的荤话,诱得她半推半就地从了,今日这架势,却是她从未见过的。
“谢元辅,我错了,松开我吧。”她扯了扯手腕,挣扎之下却发现被他打了个死结,也顾不得面子和尊严,连声求饶。
谢非捏着她另一只手腕,深深地看着她。
高稚只当他的迟疑是心软,换着法子喊他,谢元辅,谢哥哥,见他不为所动,又开始亲昵地唤他的表字,哄他高兴。
“成昀,成昀哥哥……”
谢非微微一笑,无不遗憾地浇灭她的希望:“成昀也救不了你。”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