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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言有点窘,但还是点头承认了。
    虽然这番说辞有点魔幻,写小说的都不敢这么写,但是班主任还是愿意相信他的得意门生,也把这个消息传了出去,好给两人辟谣。
    听到“权威发布”的学生都频频点头,好像已经完全相信了,心里却想着——
    捡垃圾?骗鬼去吧!
    “鲤跃”是真的!
    之后的日子渐渐平静了下来。越言失去了杀马特校草的光环,生活里少了很多的困扰;大部分迷弟迷妹都有了新的拥护者,开始了新一轮的追逐与模仿,只有极少数人还在支持着他,等待着再也不会回来的“越言”。
    十月份的时候,热意渐渐离开了大地,天气开始转凉。大雁成群的飞,树叶无声的落。人们终于接收到了秋天的讯息,换上了长衣长裤。
    某一天清晨,在前往教室的路上,高乐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哎,越言,校园歌手大赛你准备得怎么样了?怎么没看见你练习啊?”
    “你说什么?”越言怀疑自己听错了。
    高乐没发现不对,又重复了一遍。
    越言这才知道周潇下的战书不是开玩笑,他知道“他”报名了校园歌手大赛,而他自己不知道!
    越言试探着问:“我可以退赛么?”
    “为什么退赛?”高乐不解道:“有奖金呢!你不是说要拿第一名,挣一笔奖金买紫魅冰樱眼影盘么?”
    越言:不,我不想买。
    但是……
    想到手机里收到的转账提醒,越言又有些犹豫。
    来到这里一个多月了,他没有见过“越言”的家人,却一直花着“越言”的生活费。他是该挣点钱了。不求靠金钱偿还什么,但怎么也不能厚颜无耻地靠着“越言”的家人养活吧?
    想到这里,越言的眼神坚定了下来。
    他要参加校园歌手大赛!
    虽然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但是越言知道,他会吉他,会弹唱,只要练一练,参加比赛应该没问题。
    就这样,越言有了新的去处。
    每天晚上九点钟,结束了晚自习,他就去音乐室里练习弹唱。
    音乐老师看他这么上进,很乐意为他提供练习场所,但要他保证里面的东西不能损坏,否则照价赔偿。越言答应了下来,从音乐老师那里拿到了钥匙。
    拧开门锁,一摁开关,冷白的灯光照亮了音乐室。
    越言熟门熟路地从置物架上取了一把吉他,轻轻拨弦。开了开嗓子,动听的歌声便伴随着悠扬的乐声传了出来。
    他选了一首民谣,唱起来婉转清新,别有风味。
    在越言练习的时候,李亦森就是他的听众。这首歌儿越言唱了多少次,他就听了多少次,百听不厌。
    越言曾经婉拒李亦森的陪伴,他不想耽误他学习。李亦森却不认为这是耽误,他说:“我听着你的歌,学得更认真。”
    后来,他干脆搬了一套桌椅,每天一边听越言唱歌一边刷题,用行动向越言证实他的歌声不是阻碍,而是激励。
    听到这么高的评价,越言感到羞赧,但也更有干劲了!
    高乐对于他选择的参赛曲目很感兴趣,也来听过一回。发现越言选的是一首老歌,曲调软绵绵的跟弹棉花似的,顿时无语。
    这有什么好听的???
    现在哪个潮男潮女不是左耳听摇滚,右耳听说唱?
    就冲这选歌,他都不敢大声说他支持他兄弟,他信越言拿第一!
    高乐不敢久留,怕自己再听下去,手脚一软睡在这里。
    他现在是认清了,他这个兄弟脾气执拗,只要认定了自己的想法,九头牛都拉不回。也不劝,任他作。如果有一天越言痛哭流涕,他愿意借他一只肩膀。
    校园歌手大赛如期举行。
    初赛时,越言把录好的音频发送到了评委邮箱,由评委进行第一轮选拔。
    评委们在听了满耳朵的咚咚锵锵以后,乍然听到越言的歌声,只觉得格外好听,好像春风拂过耳朵,轻轻柔柔的,很舒服。
    这么清纯不做作的歌声,当然要“过”!
    初选结束,被选中的选手要在学校布置的露天舞台上进行决赛,把歌唱给B高的学子们听。只有这歌声属于校园,才能评出真正的校园歌手。
    要登台献唱自然少不了一身演出服。
    越言为了节省开支,本来想去租借。结果一打听,租借的礼服基本都是杀马特风格,不是插一堆色彩斑斓的野鸡毛,就是披一身稀稀拉拉的碎布条。
    那还是算了吧。
    知道越言在筹备演出服,李亦森把他带去了“穿衣”,让老板给他量身定做。
    确定了款式,越言要付定金,却被李亦森拦住了。
    李亦森掏了钱,看向越言,眼里一片微光:“不要推辞,不要拒绝,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那片微光照亮了越言的世界,温暖了他的心窝。他和李亦森对视,深深望进那双淡然的眼眸里。
    李亦森的眼睛很干净,像透明的水晶,空无一物,不染尘埃,又实实在在的放进了一个小小的越言,在那里轻轻笑着。
    “好。”
    越言接受了这份馈赠,并保留了自己的谢意。
    他想,这份礼物他不得不收。
    因为,他想给李亦森准备一份“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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