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赤裸的肉体迭在一起,他眼色无比爱怜地顿在她耳垂,蓄着复杂的爱意。
让他生,也随时让他痛不欲生。
滞闷的心脏因这淋漓的性爱而短暂搁置。
温热的幸福感再度流回体内。
她敏感地捕捉到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心一横,掐他的臀肉。清凉气息喷洒在他耳侧。
“再来。”
他无奈起身,松开他所贪恋的温热,结束温存。
“这个体位怎么样。”他托着她柔软的臀,龟头抵压在泛红的大腿根。
“不。”她脱开放置腰间的手。伏跪在柔软的垫面,软垫受力形变。
“这样。”她抓着他发硬的肉棒,抵在穴口,低垂着眼,脸色潮红地等待他的进入。
从他的角度,她好看的腰线一览无余,睫毛黑密而清晰,脸部绒毛逆着光,细软而乖顺。
这使他顿生罪恶感。
天使在堕落。
陈朝沅难遏内心狂喜。
罪大恶极的作恶者被赦免,惊异后猛蹿的狂喜显得有些失真。
是真的。
他脑子反复拎出她简短的讯息。
不可置信的喜悦再次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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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发誓 是最后一次,我会向你证明,我真的不会再伤害你。好吗。”
“。”
“真的。真的对不起。”
“好。”
“真的吗。真的吗。你在哪,我现在好想见你。”
“器材室。给你半小时。过期作废。”
“好。好。我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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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涌的喜悦有如排山倒海之势,近乎压倒他,他反复调整呼吸,颤抖着拧开器材室的门。
黑暗扑面而来。
“嗯……再深一点嘛…好爽…你怎么这么厉害。”她甜的发腻的喘声从靠里的暗室传来。
他滚烫血液瞬刻凝结,冷意呼啸着灌满全身各处。
“啊啊啊啊啊干到子宫了……呜呜我会怀孕的……”她软绵绵的控诉反倒像在调情。
蒋文骏伏在她背脊肏干,舔吻着她颈部细肉,眼神略有讶异,一是她少有的甜腻骚话,而是她已知自己结扎却忧心怀孕。
然而她甜腻喘声直冲他颅顶,勾着她软舌舌吻,心脏软得一塌糊涂。
陈朝沅匿在一片浓黑里,看不清表情,唇角勾起一抹嘲弄。
他是谁。
他是谁。
他是谁。
他的血液已然凉透。
笑不出了。
他精致的五官隐隐透露出狰狞。
缓慢地往声源贴近。
意识神游。
她还从未在他身下叫这么骚过。
她只有被他磨狠了才会红着脸小声叫老公。在他耳畔好听地喘。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忘了。
他已经踢开半掩的门。
门撞在墙面,发出刺耳的响声。
呼吸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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