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宝儿的闹钟响了两次都没能起来,因为某人一直抱着她不放。
无奈之下,她只能再次开口,“我店里的狗狗们都饿了。”
秦时野本想放她起来的,可听到后面这句话,他再次收紧了胳膊,“……我也饿了。”
跟她待在一起,他常常要羡慕其他的狗。
沉宝儿双眼猛地睁开,一脸警惕地从他怀里抬头,“你昨晚要了很多次了,我几乎都没睡。”
用他昨晚第叁次把她按在床上的话来说,就是:原谅他第一次吃肉,停不下来。
他还真把自己当成狗了,把做爱说成是吃肉。
可是,他的体力可以连续打一晚上的拳击不倒下,但她不行啊。
“那今天就好好睡一觉吧。”
秦时野睁眼,好像做了什么决定,“店里的事儿我帮你,忙完我再顺便去一趟拳馆,你在家等我回来。”
他行动很果断,说起来就起来。
沉宝儿看着他去衣柜拿衣服穿上,对他表示怀疑,“你?你会吗?”
“打扫、喂食、遛狗、送货,对吗?”秦时野转身,“洗护今天就别接了,你身上还有伤。”
他盯着她身上的痕迹,一脸玩味和满足。
沉宝儿冲他翻了个白眼,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只露出一个脑袋,“那你遛狗记得牵绳。”
她很没骨气的同意了,因为她真的有点不舒服。
秦时野再次朝她走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意味深长,“我很快就回来,好好休息,等我。”
沉宝儿:“……”
他眼睛里的情欲也太明显了,一点儿都不知道收敛。
虽然如此,他依旧只是吻了她一下,然后就没有别的动作,也没有缠着她,转身出去了。
秦时野又何尝不想跟她腻在一起,但是不行。
与其现在依依不舍,得不到满足还耽误时间,他宁愿选择早点出去把该做的事情做完,然后早点回来。
到时候,他才可以没有顾虑的,想怎么跟她腻歪都行。
秦时野的行动力跟他在床上的时候一样,不磨蹭,说干就干,把店里的事儿一样样做完,还给她拍照片验收。
忙完店里的事儿,他直接去了拳馆,把放在拳馆里的东西拿了回来。
他以后,都不在拳馆住了。
就算被打得断了腿,他爬都要爬回家来,跟沉宝儿待在一起。
晚上八点多。
沉宝儿不知道自己白天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道秦时野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只知道,她睁眼的时候,秦时野就坐在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醒了?感觉怎么样,还好吗?饿不饿?”看到她睁眼,秦时野紧张的心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沉宝儿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
他给她把水喂到嘴边,她喝了之后,才感觉好点儿。
“我怎么了?”
“你发烧了。”秦时野内疚地开口,“都是我不好,白天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就感觉你不太对劲,要是我早点回来,你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他下午回来,看到她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流了一身汗,他差点吓死了。
“是吗?”沉宝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烫啊。”
秦时野按下她的手握住,欲言又止,“都怪我昨晚太不知道节制,才害得你不舒服,对不起。”
坐在床边等她醒来的这段时间里,经过认真的反思,他发现,只有这个可能性。
昨晚她喝了酒、吹了风,回家来又被他反复折腾,不生病才怪。
他总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被打个半死也不会有什么。
但现在,他终于对她有了更深的了解,原来她不仅长得娇,身子也很娇,是经不起他那么折腾的。
“才不是呢,你少自夸了。”
或许是出于害羞,又或许是出于不愿承认自己弱的心理,沉宝儿不接受他这个说法,“我就是昨晚聚会吹空调,冷的。”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秦时野不与她争。
反正该负的责任,他一定会负,“饿不饿,我从拳馆后厨打包了吃的,我去给你热一热。”
沉宝儿今天就没下来床过,身上还是赤裸的。
所以一听到有吃的,她肚子就响个不停。
“对了,你的手机一直响,你快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儿。”秦时野把她的手机递给她,然后出去给她热菜。
沉宝儿接过手机,看了一眼。
是她之前一直在联系的,一个狗狗配种的客户给她发的信息。
“乐乐主人,你上次让我帮你问的乐乐配种的事情,我联系好了,你看这两天有时间的话,带乐乐到店里来吧。”
“嗯,是双血统,带证书的狗狗……”
秦时野在微波炉前热菜,沉宝儿从他跟前经过,去浴室洗漱的时候,都一直在讲电话。
听到她电话的内容,若有所思。
吃饭时,他忍不住问她:“你刚才在说狗狗配种的问题吗?”
秦时野在拳馆给她带的海鲜粥,以他们拳馆那种层次的店,做出来的东西也非常难得,沉宝儿吃得很欢。
“是啊,这也是宠物店的业务之一,我们还能帮着看一看。”
“我今天看到你店里有只没名字的狗狗,是你捡的流浪狗吗?”秦时野故作漫不经心地问。
那只狗他要是没认错的话,是他第一次在桥上见到她的时候,她在桥下救的狗狗。
沉宝儿嘴里嚼着东西,没办法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他看着她,“那流浪狗的配种问题,你也管吗?”
沉宝儿:“管啊。”
秦时野:“怎么管,谁家愿意跟流浪狗配?”
沉宝儿偏头想了想,“只要给狗狗找个主人,让狗狗成为有主的狗,就可以联系配种的事情啦。”
秦时野哦了一声,捏紧手里的勺子,“那野狗呢?”
“嗯?”
沉宝儿好似听出了他真正想问的,故意笑道:“什么野狗,你吗?”
被她戳穿,秦时野脸上有点红,还有点尴尬。
他硬着头皮,反问她:“如果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