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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母亲说小时候仁杞特别爱睡觉,姐姐性子活泼爱热闹,长大了仁杞性子安静还是喜欢睡觉,所以有时母亲就开玩笑说,说不定仁杞就是因为喜欢睡觉,才有福气躲过了那场瘟疫。”仁杞领情的微微笑着回道。
    “抱歉,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的伤心事的。”卫安对仁杞的身世非常了解,更加愧疚了。
    “其实刚开始仁杞还是很伤心的,觉得为什么是自己活了下来,会哄母亲开心的姐姐却去了,自己有的时候挺笨拙的,不如姐姐会哄人。不过渐渐的长大了,仁杞就不这样想了,还经常和母亲回忆哥哥姐姐的往事,听母亲讲述我不记得的儿时趣事,发现有些回忆和感情不能因为结局的悲伤而让自己可以的忘却,应该勇敢的向前使自己成长起来,不让未来再遇上这样的悲伤。母亲常常跟我说要追求内心的平和我现在好像渐渐有些明白了。”仁杞想着自己刚穿过来时,病的糊里糊涂的,脑海里还总是浮现真的仁杞的记忆,更加感叹这个温馨幸福的家就这样散了。
    卫安看着眼前这个平静的看着窗外的女人,感觉有些陌生,或者说本来就不熟悉,其实她真的如父母所说,是很好的,只是自己主观的去排斥她、去否定她,今天这一刻才真的公平的了解了她一些,她和过往自己认识的那些女人完全不一样,阿语是标准的大家闺秀,礼仪举止和擅长的事情,而其他的那些贵女不是因为自己的外貌而倾心自己,就是带着高傲骄纵的性子。只有仁杞平静的注视着每个人每件事,独立的思考事情,突然想起母亲过四十整寿时她抄的四十份地藏经,每个字都横平竖直,看不出喜怒看不出性格,连父亲都觉得有些意思,觉得若是让她给孩子打底子,或许自己可以很放心。
    “你看事情真美好。”卫安斟酌的说了一句。
    “这世间怎么可能全是美好,将军也是爱书法之人就该明白,既然纯净的水都可以和浓郁的黑墨完美的结合产生美,说明没有纯粹的好也没有纯粹的坏,只有自己学会调剂才能发现美。”卫安作为一名身居高位有事世家出身的臣子,必然见多了这世间的脏污之事,对事对人难免冷硬一些,其实仁杞并不奇怪,不过她发现他喜欢看着团哥儿的眼睛,就明白其实他对美好还是有着一些渴望的,只是什么事情没有两面性呢,哪里会有完全的美好呢。
    “你的字很独特,四四方方,严守规矩,可是仔细看看,一句一句都有隔断,好像一张嘴在那里吟诵,又看的出懂的变通。”卫安评价道,其实自己只是写的宋体而已,宋体就是横平竖直最不讲求别的美感。
    “我在团哥儿的长命锁下面坠的不是铃铛,而是小小的铜钱作为装饰。”仁杞对卫安说,“并不是说有多让他追求钱财,是想让他好好理解外圆内方的为人处世之理。”
    “我还是第一次听人对铜钱有这样的解说。”卫安感兴趣的回答。
    “我给老夫人抄的地藏经是为了给老夫人祈福,那些个飘逸潇洒的花花肠子还是不要弄出来了,免得对着神佛失了恭敬之心,可我也不是个一味死板恪守成规之人,只有在这断句上做做文章了。这样看来,其实仁杞也是一个有着花花肠子的人呢。”仁杞打趣自己。
    李嬷嬷有些为难的进来,“姨娘,再过一个时辰就到晚上时候了,嬷嬷是想知道将军是在姨娘这用膳还是要去别处。”
    “我今晚就歇在这里了。”卫安想起母亲的话叮嘱的话,对李嬷嬷吩咐了。
    “中午给团哥熬的米汤是用大骨汤熬的把,晚上就把那个山药和骨汤熬成糊糊晚些给团哥儿喂了吧,若是这回醒了,就给他喂些红枣水给他,过半个时辰给她喂点米汤,不然晚上宵夜不让他全部吃下那米糊糊,小心他又耍小脾气不睡觉。”仁杞叮嘱李嬷嬷,李嬷嬷进了内室看了看团哥儿,发现团哥儿还在睡觉,就悄悄把他抱了出去,把屋子留给了两人,心里隐隐的高兴着,将军终于主动留下过夜了。
    “你对书法很喜欢嘛。”卫安继续着刚刚的话题。
    “也谈不上很喜欢吧,小时候爹爹坚信女子无才便是德,就不让我和姐姐学写字、读书,连女训和女戒都是他一点点念给母亲,母亲记全了内给我和姐姐,然后我和姐姐知道哥哥他们会写字后很不服气,偷偷求着哥哥们教我们,那时候我和姐姐都没有纸笔,人也小,就捡着树枝当做握着笔来练习,所以啊其实我们是先学会写字在学会的女红,我们也已瞒住了父亲而洋洋得意,就花更多的时间学写字了。”仁杞面带无奈的对卫安说。
    “将军对书法才是真有见地,我是不会从字看出一个人的个性的。”
    “我写两个字,咱们比比吧。”
    “那还请将军手下留情,别看这仁杞输的太惨下军令苦练啊。”仁杞谈谈的开着玩笑。
    这样的好气氛一直没散去,早上将军离开时,仁杞感觉好像认识的人慢慢发生着变化,慢慢的清晰了起来,不再是一个将军的代名词一个夫君的身份,一个人的背影,而渐渐的可以再脑海里浮现他模糊的脸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养育幼小包子时的二三件事(二)
    事件二
    今天日子很好,太阳晒得暖和和的,虽然风还是有些冷,不过团哥儿被自己的娘亲裹得只有那双大大的眼睛漏在外面,小孩子的眼睛很亮、又大又圆,所以即使被裹成这样,但是还是一下子就被人发现了。
    团哥儿不愧是武将家的后代,从小腿部手臂就有力,如今八个月了,可以自己站着一小段时间了,他也很喜欢自己站着,这样站着可以发现一些爬着时看不到的东西,所以经常会发现,小包子站一会四处瞅瞅,然后发现好玩的盯住看两眼,然后快速矮下身子爬过去。
    仁杞怕把孩子磕到了,所以把孩子房间的另一边偏室铺上厚厚的被褥,然后四周竖着小围栏,在围栏上高低不同的挂着不同的小物件,来锻炼孩子。而且给孩子做的小裤子,把膝盖那特意多加了棉,所以即使团哥儿爬一天都不会觉得膝盖很痛。
    前几天下了几场雨,地上有些湿气,仁杞就不让团哥儿在地上爬了,总是喜欢把他放在床上,然后在床上摆东西让他玩,如果有东西隔得太远了,团哥儿就会拉床单,慢慢把东西拉倒自己面前来,仁杞发现后,就铺了两层床单,来锻炼团哥儿的臂力。
    今天是十五元宵节,国公府终于度过了闹哄哄的过年期间,今天老人家决定吃个安安静静的家宴就不请外人了,“团哥儿来找阿嬷要元宵吃了~”仁杞抱着团哥儿对着老夫人,自己说着。
    “阿嬷这里有很好吃的元宵哦,等会给团哥吃点甜甜的芝麻陷好不好。”老夫人接过团哥儿。
    “啊哦,阿嬷,阿嬷。”团哥儿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突然一个人就叫了起来。
    “呦,这小子刚刚实在喊我把,他说的是我吧。”老夫人有些震惊的看着仁杞,又看看老国公。
    “阿嬷时常来看团哥儿,且总是给团哥儿带好吃的,自己的生辰和阿嬷有缘,先会叫阿嬷也对,不过老夫人还得见谅,仁杞这里还是有些吃醋了。”仁杞缓过神后对着老夫人说笑了一句。
    “哦~团哥儿真棒,快叫娘一声,让她别生气哦,娘,娘。”老夫人举起团哥儿的手指着仁杞,重复着话。
    “昂,昂,娘,娘,娘”团哥高兴地随和老夫人念的说着,仁杞听了不禁也激动了起来,有些红了眼眶。
    “阿公也抱抱,让团哥儿叫阿公。”老国公也来了兴致抱过团哥儿。”阿公、阿公”
    “阿恩,阿恩,”团哥儿看看老国公,抬手又弄乱了老国公的胡子,也兴奋的说“阿恩、阿公、阿公。”
    “好好好,聪明聪明。”老国公笑嘻嘻的。
    “老夫人,金姨娘带着大小姐来了。”老夫人身边的金英说着。
    “哦,团哥儿来娘这里,让阿公和阿嬷好好受妹妹的礼,给妹妹攒福气。”仁杞笑着对团哥儿挥挥手吸引了团哥儿的注意力,抱过来,让老国公梳理梳理自己那鸡窝似的胡子。
    “妾氏金铃带福姐给老夫人老国公讨元宵了。”金铃高兴的带着孩子进来。然后抱着孩子过来让团哥儿兄妹两自己看看对方。老夫人也和老国公商量着等下家里的家宴,因为孩子还小,怕夜里太晚着了风,所以今年给成中午办了,一些以前的活动就得改改了。
    “你最近还好吗?”仁杞有些不放心的询问金铃。虽然仁杞提醒了她,可是金铃初次有孕,身份不高又没有卫安的宠爱,身边也没有个有经验的人教着,也可能是夫人有意的,结果导致进补的太过,养的胎儿过大,差点闷死在自己肚子里生不下来,不过好在金铃是个硬气的女人,让产婆上了剪子,把产道口剪大,才把孩子生下来,不过因为生的时间太久了,还是大损了身子,以后都难有孕了,且这还是个女儿,在坐月子时着实伤心了几天。
    “渐渐的都养回来了,福姐身体底子好,这寒冬腊月的我又总是小心的放在身边没离过眼,也要谢谢姐姐给我的那个物件,以后福姐出门子了我也好有个念想。”金铃语带感激的说着,想起仁杞给自己送来的胎毛笔,又想起洗三那天,仁杞对老夫人说虽是个女儿,可怎么说这一年国公府也算是儿女俱全了,是个喜兴的事,就也让福姐剃了胎毛做了两只胎毛笔,一支留给老夫人,一支给自己,也算是变相的让福姐上了老夫人的心。
    “咱们同是做母亲的人,自然孩子是顶顶重要的了,不过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以后福姐也是要靠你来教导她的。”仁杞怕她嫌弃福姐是个女儿,继续安慰道。
    “妹妹明白姐姐的意思,不该放在我女儿身上的怨气,金铃不会胡乱迁怒,让真正的仇人得意。”
    其实金铃虽说是老夫人的人,但终究还是个女婢,身份不高,怀孕时吃的那些补身子的东西,有很多是有些逾越了的,奈何夫人一次又一次的劝她要顾着自己的肚子,所以金铃还是懵懵懂懂的都吃了,结果养的胎儿过大,生产的时候遭了罪。
    “咱们俩既然生下的都能在这府里叫个长字,就该好好教导孩子,做后面孩子的表率,才能给他们争一份舒坦啊。”仁杞怕金铃的恨意太明显,找了老国公他们的眼,赶紧劝着金铃。
    “妹妹明白姐姐的苦心,说句不中听的,妹妹是个没什么分量的,以后还请团哥儿多顾念着福姐这个妹妹,让她以后少受些委屈,妹妹就心满意足了。”金铃理解的对仁杞说。
    “那个酸枣仁粉吃的如何,我自生下团哥儿后每次来小日子都每天吃几勺,少受了不少罪,你吃的有用吗,如果没什么用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别总是受这种罪了。”仁杞总觉得是自己没有进够自己的一份心力,才让金铃在生产时糟了大罪,又听说后面来小日子时总是腹痛不已,就告诉了她吃酸枣仁粉,不过仁杞怕有人做手脚,没有给她实物,只给了她方子让她自己买的,金铃也明白仁杞的难处,没有多说什么,且这东西本也不值几个钱。
    “吃着好多了,头几日的夜里也能睡会觉了,不像之前成宿成宿的熬着。”金铃高兴的说着。
    “老夫人,少爷来了,少夫人说她身子不便就不来了。”金英进来说道,仁杞和金铃都停止了说话。
    “儿子给父亲母亲拜年。”卫安进来给老夫人和老国公行了礼。仁杞和金铃抱着孩子起身给卫安行了一礼。
    “团哥儿快看爹爹来了,爹爹。”老夫人指着卫安说着,仁杞让团哥儿对着卫安,让团哥儿看着卫安。
    “爹爹,爹爹。”团哥儿看到又来了一个,高兴的学着叫起来。
    “来爹爹抱抱啊。”仁杞把孩子交给卫安,不过因为卫安不是很熟练,让团哥儿很不舒服。
    “娘,娘,娘。”团哥儿在卫安怀里扭着身子喊着。仁杞怕摔着团哥儿,赶紧接过孩子,卫安舒了口气。那副表情让大家都觉得有些好笑。
    “福姐看看,爹爹来了。”金铃把福姐抱上前。福姐灿烂的一笑,两个甜美的酒窝立现。
    “我说让福姐小名起个甜甜,看着笑的,看着就觉得吃了蜜,也难怪团哥儿喜欢用手去摸妹妹的小脸了。”仁杞笑着对金铃说,当卫安去看福姐时,仁杞自觉的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半步,让金铃和卫安离得更近更清楚的看着女儿,金铃都看在眼里,对仁杞感激的笑笑。
    “好了,别站着了,吃饭吧,今年你们生了几个小的算是有功,这家里也不缺人服侍,你们也一起带着孩子坐着吃吧。”老夫人高兴的说着,让金英服侍自己。仁杞让跟来的桐花舀了碗豆腐鲫鱼汤给团哥,自己喂着团哥儿。老夫人看着团哥儿吃的高兴就也指了几道软嫩的菜给团哥儿吃,自己也吃了不少。最近团哥儿又长了几个小米粒似的牙齿,就越来越爱吃泥状的食物,我也渐渐的给她吃点水果和蔬菜泥,不过我发现这孩子是个喜欢吃肉的,对着鱼肉泥和瘦肉粥比对着蔬菜糊糊兴奋的多。福姐还是太小了,金铃带她下去喂奶了,等会再上桌吃。这餐饭也算是其乐融融的结束了。
    大家都在刻意忽略这夫人的缺席,不过卫安最近不知是真的太忙还是怎样,虽然每天都去夫人那里坐上一个多时辰,可再没有留下用膳和歇息,不知是夫人真的不适,还是和前院的事情有关,反正大家明面上不说但心里也多多少少有个谱。
    作者有话要说:
    ☆、养育幼小包子时的二三件事(三)
    事件三
    今天是五月十八,是团哥儿的周岁,仁杞极力反对要大办,可老国公和老夫人不愿委屈了自己的长孙,于是大家合计着,在老人家的院子里办,算是给个脸面,老国公和老夫人也顾忌文国公府的势力,就只能些无奈的答应了。
    团哥儿虽然才刚刚一岁,可是仁杞注重给他补钙,所以他也会自己颤颤巍巍的走一小段了,而且自从仁杞知道他会说话后,就总是锻炼他开口说出自己的要求,又慢慢纠正他的一些行为,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养成了良好的习惯,团哥儿又是个有些气性,有些好强的孩子,这不上个月去正院给老国公和老夫人请安时,明确严肃的说着要自己走,不愿让仁杞抱着。先开始仁杞还扶着他走了半个月,后来他看到卫安自己大步流星的自己走进来就有些不服气了,又明确的摆着手不让帮忙,要自己颤颤巍巍一步一步的走。那个严肃的皱着眉头专注的小模样又让他萌翻了天,赢得了芳心无数。
    团哥儿自己走进老夫人和老国公躬身行了一礼,虽说礼数简单了些,但是弓下去的程度还是说明了他的敬意。之前卫安又教团哥儿晚辈的跪礼,可是团哥儿还是太小了,不能很好的掌握平衡总是倒向一边,或者滚了过去,就改为鞠躬了,等长大些再说。老国公和老夫人高兴的让他起来,然后就让孩子去挑东西了,仁杞把她抱过门槛,在院子里的空地上,让他开始挑自己喜欢的东西了。
    东西玲琅满目,什么都有,一些常见的东西,都摆了不同材质的好几样,看来是想用这种方法吸引团哥儿的注意,突然团哥儿看到了每次自己睡觉时,母亲聚精会神给自己念的蓝色线装书,就高兴的颤颤巍巍的走过去拿了起来,对了仁杞挥了挥,唱喜嬷嬷对着老夫人说了些是文曲星转世,以后必定高中的贺词,让两位老人家开心不已。
    “让阿公看看,团哥儿抓的什么,”老国公借过书,看着封面,“是三字经啊。”老国公看了封面说着。
    “呦~真了不起,团哥儿看看,《三字经》,《三字经》。”老夫人拿着书在团哥儿面前晃着,逗着团哥儿。
    “人,人之初,性本,本善。”团哥儿笑着断断续续,大声的说了一句。
    “哇,团哥儿真棒,居然知道《三字经》”老夫人惊喜的看着团哥儿说着。
    “你认得这写的是什么吗?”老国公询问自己的孙子。
    “不,不,娘,睡觉觉,念念”团哥儿人小,不过还是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是的,仁杞从孩子还没生下来的时候就给孩子念些书了。”卫安听了团哥儿的话说着,笑着补充完整。
    “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教孩子的。”老夫人有兴趣的说着。
    “仁杞惭愧,唱歌不好听,所以就念念这简单的书哄孩子睡觉,没成想他到是听了进去。”仁杞不好意思的说着。
    “好好,赏,都赏,仁杞教导孩子有心,下面的人也尽自己的心照顾孩子,好,很好,都赏都赏。”老国公高兴的说着,又是一阵谢恩的说辞。
    “儿媳一直身体不适,今日才得好好见见团哥儿的机会,这个金项圈是我从小带大的,就送给团哥儿了,算我这个嫡母的一份心意。”夫人原本一声不吭的坐着,突然微笑着但声音冷冽的开口。
    “仁杞替团哥儿谢过夫人。”仁杞行了一礼,恭敬的接过金项圈,让银叶收好,等后面团哥儿大了,进了学就把长命锁换下来,带这个金项圈。仁杞的眼角不厚道的瞟了瞟夫人的手,看到她握着帕子的拽的死死的心里不由得有些快意。
    “虽说孩子机灵,不过还是要一步步来,你有些法子,就好好的教导孩子,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老夫人适时的打破尴尬说出来,虽然老夫人觉得这个儿媳妇总是病怏怏的,但是现在还真有点担心会不会让自己的长孙沾染上她的晦气,这么想着脸色就有些不好了。
    “好了,既然抓好了,就开席吃饭吧。”老国公看着发妻的脸色转开了话题。
    “恩——不,不。娘喂,娘喂,饭饭,嗯——”团哥儿吃了两口奶娘喂得饭后,不高兴的嘟着嘴,扭着身子,闹着脾气。因为有夫人在,仁杞和金铃作为姨娘没有上桌的道理,立在夫人身后服侍着,团哥儿看着一直围着自己的娘亲不理自己,心里有些委屈,眼圈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团哥儿乖乖,来阿嬷这里,阿嬷喂你吃饭饭啊。”老夫人舍不得的说着,但也知道不能让仁杞离开,让媳妇心中不平将来为难他们母子两。团哥儿虽然没有等来母亲,不过对自己一直疼爱有加的祖母开了口了,想了想觉得也算能满足自己的要求,就自己溜下凳子,走到老夫人身边,让祖母喂饭。
    “肉肉,吃吃,阿嬷,吃吃。”团哥儿吃了口老夫人喂得鱼肉,高兴的说着,并且看着老人也吃了一口,才高兴的再吃一口。
    “母亲,您自己吃吧,别惯着他了。”卫安有些不赞同的看着孩子,这样闹着让两位老人家不能好好的吃饭,觉得这样不体谅老人家。
    “去去去,你知道什么,等你做祖父的时候就知道我们的心情了。”老国公喂了口肉末豆腐给孙子,挥挥手对儿子说着,看着孙子吃了好吃,并开心的叫自己也一起吃的时候的小模样,不自觉的又喝下了一杯酒。
    “好了,你也少喝点酒,别熏到了孩子。”老夫人看到老国公喝下了三四倍酒,不放心的叮嘱着。
    “会臭臭。”团哥儿听到老夫人又念叨老国公喝酒的事情,就跟着点头、皱着小鼻子,奶声奶气的说着。
    “你也要监督你父亲,不能贪杯,现在年纪也大了,要注意保养,孙子孙女都还需要他的教导。”又不放心的对着卫安交代。
    “知道了知道了,每次都啰啰嗦嗦的。”老国公虽然有些不乐意,可还是让人把被子撤了,自己吃了些饭菜。
    这样还算欢乐的吃了餐饭后,大家就都散了,卫安扶着夫人回了夫人的院子。
    “卫郎,阿语今天看到团哥儿的样子了,真是羡慕仁杞妹妹,有个这么可爱聪明的儿子。”夫人和卫安回屋后,夫人笑着对卫安说到。“可是这么聪明的孩子养在妹妹那里,终归是埋没了啊。”夫人有些惋惜的说到。
    “我当初答应了仁杞,孩子让她自己教养,父亲母亲也赞同了。”卫安听了夫人的话,平静的说到。
    “可是我今天看父亲的样子,好像对团哥儿的期待很高啊,如果是个庶子的出身,以后。。。”夫人适时的停下了话头。
    “孩子现在还小,以后会如何,还不好说,”卫安说着握住夫人的手,温柔的笑着说,“而且,我还是更期盼和你生的孩子,你如果喜欢真的喜欢他,等他大些了,让他时常来给你请安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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