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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有亲亲说赛冷斯是东方辰?嘿嘿,看下去就知道了哦。】
    漆黑而深邃的眸子不经意晃动两下之后,赛冷斯淡淡地瞥了一眼宁菱,从她身边越过。
    “赛冷斯,你走这么快干吗!”宁菱见状,赶紧追上去。
    赛冷斯长腿直挥,大步向前,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宁菱只好小跑跟上,“定要这样摆酷吗?”气喘吁吁的她,不自觉地抱怨起来,“我只不过想正式对你道谢而已!”
    他,终于停下了,但是双眼仍然直视前方。
    宁菱稍微喘一喘气,抓紧时间问道:“上次因何不辞而别?”
    预期中的沉默,犹如无底深潭的黑眸看不出任何表情。
    “喂——”
    “我有事忙赶时间,所以先走了。”惜字如金的他,总算启动了嘴皮。
    宁菱哦了一声,接着又问:“你是住在深林里面?”
    见他重新抿紧双唇,宁菱内心又是一阵懊恼,同时自骂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从不随便与人搭讪,如今却对这块木头多次“纠缠”,真是莫名其妙!
    眼见该死的他又要迈步,宁菱连忙恢复过来,叫住他,“为什么不回话。”
    她撅起小嘴的模样让他一愣,从而不受控制地答:“嗯!”
    “那现在呢?你又出来办事?对了,你住哪间客栈?”
    赛冷斯剑眉微蹙,凝视着她,不作答。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话说出口后,宁菱不禁又轻咬一下嘴唇,噢,真是中邪了,面对他总能做出一些无法控制和解释的举动。
    “随便你!”
    哼,这次算你还有点人性,没让我那么难堪!宁菱笑靥逐开,内心涌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嗓音也变得轻快许多:“你明天还在城里吧?我想请你吃饭,当面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赛冷斯分明想泼她冷水,只是酷酷地说了一句“我走了”,随即往前迈动起来。
    瞪着他慢慢远去的高大身影,宁菱气得直跺脚,不服输的她,扯开嗓子对他大喊,“明晚亥时正刻,云华街老友记酒盏,不见不散!”
    这时,一直站在远处的黄俊走了过来,面容一派困惑,“小姐,那人是谁?您怎么认识他?”
    宁菱樱唇一扬,喜悦地道:“他是我朋友!”她终于明白自己何解如此在意赛冷斯,那是因为,赛冷斯身上散发的孤独、冷漠与淡然气息,让她感到莫名的亲切与熟悉,让她忍不住靠近他,亲近他。
    注视着她少见的可爱表情,黄俊惊讶、纳闷、诧异,目光再次转向那陌生男子消失的方向,内心疑惑越来越浓。直到宁菱提醒是时候回宫,他才缓缓清醒过来。
    oooo一夜缠绵ooo
    午后,宁菱窝在床上,仔细阅读着黄俊的调查报告。
    刘月兰,现年19岁,曾经是风花雪月妓院的红牌妓女,三个月前突然抽身,再也没接过客。理由是认识了一个男子,一心一意为那男子守身,而男子的名字是——何旭东!何侍郎之子何旭东!曾经与柳从蓉海誓山盟的何旭东!
    看着看着,宁菱脑海浮起柳从蓉纤细落寞的身影,憔悴苍白的面容,哀伤悲痛的神色。倘若柳从蓉得知自己的爱人脚踏两只船,会是怎样反应?除了痛心,怨恨,愤怒之外,还有其他吗?
    宁菱一声低叹,不禁替那勇敢贞烈、为爱不惜打破传统的柳从蓉感到悲哀与怜悯。还有刘月兰,那个同样痴情的女子。
    何旭东啊何旭东,你虽死得冤枉,但你又否知道,活着的人也是一种折磨啊!同时有两名女子为你伤心,为你垂泪,你何其幸运!
    稍微调整好惆怅伤悲的心情,宁菱从床底取出手提电脑,将这些资料输入档案,收拾整理好一切之后才走出寝房,连饭也不吃便带黄俊赶往妓院。
    见到宁菱提前抵达,老鸨欣喜异常,亲自替她倒了一杯茶,“兰蔻姑娘,今天这么早到,用过晚膳没有?”
    “十娘有心,我已吃过!”宁菱撒了一个小谎,从她手里接过茶杯。
    廖十娘面带微笑,暗暗打量着宁菱,许久,还是忍不住道:“兰蔻姑娘,你……真的不肯再去表演?酬劳方面,我尽量满足你……”
    “抱歉!那晚的表演不过是想证明我有资格教导您院里的姑娘,诚意与你合作。”宁菱打断她,婉言拒绝。
    “兰蔻姑娘冰清玉洁,老身也实在不敢亵渎,只不过……”十娘仍想说服,只因她也被宁菱的表演深深折服。况且这两天,她脑海一直充斥着前晚的热闹沸腾场面,自然不想错过宁菱这棵摇钱树。
    “十娘不必再费口舌,不妨多花点功夫在姑娘们身上,只要她们学艺完成,妓院何愁没生意?”宁菱安慰她,接着沉吟地道:“十娘,我今日提早过来,其实有件事请您帮忙。”
    “哦?兰蔻姑娘尽管直说!”
    “我想见见您院里的姑娘刘月兰!”
    “兰蔻姑娘认识月兰?”廖十娘愣然。
    “我有件事想请教她一下!”宁菱答非所问。
    “呵呵,兰蔻姑娘这是什么话,那丫头还有本事让你请教?”十娘困惑之时不忘谦虚。
    宁菱淡淡一笑,面容诚恳,“拜托十娘了!”
    “兰蔻姑娘言重了,老身这就把她叫来!你稍坐一会!”十娘说着,起身快速朝门外走去。
    大约几分钟后,她再次进来,身后跟着一名素衣女子,正是宁菱昨晚在后院见到的刘月兰。刘月兰看到宁菱,清澈无暇的黑眸也闪过一丝错愕。
    “兰蔻姑娘,月兰带来了,你有什么话尽管对她说。”廖十娘语气恭敬如旧。
    “有劳十娘!”宁菱对她感激一瞥,“我想……和月兰姑娘单独谈谈,不知方便否?”
    廖十娘愕了愕,很快点头,“当然可以!兰蔻姑娘请便!”离去之前,不忘对刘月兰叮嘱一番,无非是叫她好好配合宁菱。
    随着廖十娘的离去,整个大厅只留宁菱和刘月兰,倏地安静下来。
    宁菱并没立刻问话,而是对刘月兰打量一番。明眸善睐,清秀淡雅,身处青楼还能保持这份青涩绝俗的特质,真是难得。
    刘月兰也静静直视宁菱,眼中流露的又是那种浓浓的敌意,显然她已认出宁菱。
    “月兰姑娘很爱何公子吧?”终于,宁菱缓缓出声,直接切入主题。
    刘月兰身子猛地一颤,惊恐诧异地瞪大眼睛。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相爱却不能相守,相守而不能长久,比翼鸟阴阳相隔。睹物思人,音容宛在,官人已逝,实在令人悲恸。可是,与其这样悼念追思,何不寻找凶手为他报仇,让他死得瞑目,早日超度重生?”
    刘月兰愈加困惑与震惊,颤着嗓音疑问,“你……你是何人?”
    宁菱从容不迫,自顾说道:“对何公子的惨死,月兰姑娘除了哀痛,难道就没愤恨吗?”
    刘月兰不语,但从她咬牙切齿、手握成拳的情况看来,她恨不得将凶手碎死万断。
    “不错,我们不能任由凶手逍遥法外,一定要替何公子讨回公道,报仇雪恨。”
    “我们?你到底是谁?你和旭东有何关系?”
    “我是谁不打紧,月兰姑娘只需知道,我目的是想查出杀害何公子的真凶!”
    “你查?怎么查?你行吗?”刘月兰满眼不屑,显然不信宁菱有此能耐。
    “能否成功,这要看月兰姑娘的配合情况!”
    “我?”刘月兰顿了顿,尔后讷讷地问,“你真有把握找出凶手?”
    “当然!”宁菱信心满怀。
    刘月兰再次端详宁菱,眼珠不断转动,好一会儿,斩钉截铁地道:“那好,你想怎么做,我都配合!”看来,她想揪出凶手的信念非常坚定。
    宁菱内心一阵狂喜,正准备说出下一步计划,外面却响起敲门声,还有廖十娘恭维的喊声,“兰蔻姑娘,时间差不多了。”
    “嗯,我马上出来!”宁菱朝外应了一句,回头叮嘱刘月兰,“我们刚才的对话,你别告诉任何人,包括廖十娘!”
    “放心,今晚的事,除了你和我,便是天知,地知!”
    “好!具体安排与策略,我会再来找你!”宁菱对她再交代一番后,才开门出去。
    两个时辰的教舞课程一结束,宁菱立刻辞别十娘,马不停蹄地赶到云华街老友记酒盏,要了一个显目的位置。
    “小姐,那人会来吗?”经宁菱示意,黄俊在她旁边坐下。
    “会!一定会!”宁菱语气坚定轻快,娇颜由于有了会心的笑而变得更加美丽动人。她不明白,同时不想去琢磨,自己因何如此兴奋,如此期待他的到来。
    时间一点点的消逝,宁菱时不时地看向门口,漆黑的眸子时而闪亮,时而暗淡。
    一直留意着她的黄俊,不由心疼地道:“小姐,都半个时辰过去了,那位公子估计不会来了。”
    宁菱不语,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群。
    “那公子……或许有事已回深林。又或者,他当您昨晚开玩笑呢。”黄俊继续劝慰。
    宁菱贝齿咬唇,眼睛一眨也不眨。
    黄俊于是不再做声,脸上依然布满担忧。
    “黄俊,陪我喝酒!”忽然,宁菱叫了一声。
    “小姐”
    “难道连你也要摆姿态?”宁菱提高声音,苦闷地端起酒瓶径直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接着又倒了一杯。
    黄俊内心一叹,只好也倒了一杯。
    主仆两人,一个拼命,一个作陪,两人你一杯我一碗,默默对饮。
    人们渐渐消散,酒盏内越来越空荡,黄俊再也忍不住,终于出声,“小姐,夜了,我们回去吧。”
    宁菱樱唇紧抿,直喘粗气,她头一次有醉酒的想法,然而与生俱来的好酒量,让她无法如愿!
    “小姐,走吧,明天还要上朝,要安排计划呢。”黄俊看在眼中,疼在心里。
    终于,宁菱重重地搁下酒杯,站了起来,颠颠颤颤地往外走。
    黄俊连忙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不待找钱便快速追出去。
    两人跨出酒盏大门那刻,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从旁边暗处走出,炯炯发亮的黑眸若有所思地盯着门口,银色面具下的表情难以猜测
    第二十二章 铤而走险
    宁菱双眼盯着电脑屏幕,思绪却已飘远,脑里不断涌现出一个冷酷鬼魅的身影,还有那对在银色面具衬托下显得愈加漆黑难懂的眸瞳。
    生平第一次主动约人,生平第一被放鸽子,对方是个深林野人!可恶,该死,该死的silene!该死的赛冷斯!!宁菱一时气恼,放在键盘上的双手毫无意识地拍打一下,随着“啪”的一声巨响,屏幕画面大晃动,她才清醒过来。
    正好这时,门外传来宫女月华的叫声,“大人,黄护卫求见。”
    “让他进来!”宁菱一边回答,一边合上手提电脑,塞到枕头底下。
    虽非首次踏足这间寝房,黄俊却仍感到些许拘束,特别是看到宁菱正从床榻下来,他更加踌躇不前。
    “怎么不进来呀?”见他远远立于门口,宁菱纳闷。身为现代人的她,根本没有男子不得随意进女子闺房的意识,因此好几次都直接让黄俊进房议事。
    黄俊迟疑缓慢地,在宁菱来到梳妆台前的时候,终于也走了过来。
    “东西呢?”宁菱娇容既显认真,又夹杂着兴奋。
    “回大人,在这!”黄俊将小袋子往梳妆台一放。他对宁菱的称呼随着地点的不同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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