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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前经纪人呗!”
    齐皓盯着他看了半天,脸色从晴朗变成阴霾,“行,我知道了。”他浑身散发着不妙的低气压,“印彦修你这拒绝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哎……”印彦修刚想让他帮忙找个镜子照照脑袋,但是他不知道哪儿又得罪了这个脾气大的齐皓,他拎着包转身就出门,留给印彦修一个特别帅气的背影。
    “这人犯什么毛病?”他不屑齐皓,“该不会是季劭宁让他过来看笑话的?”
    “哎护工!”护工看到客人刚离开,她就走进来,刚进本印彦修就喊住了她,“帮我拿个镜子我照照。”
    “行。”护工走去翻自己的小包,接着递给印彦修一面比巴掌还小的镜子,“只有卫生间墙上有大镜子,您先用我的吧。”
    印彦修没想那么多,拿来就举着照脑袋。
    护工看了呵呵笑,“都说了没什么印子,脸皮都没磕破。”
    但是印彦修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他举着镜子呆在那里。
    脑门的枪洞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继续求评求收求蹂躏……
    ☆、于是乎愉快的见了
    第三章
    “护、护工……”印彦修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自己的震惊,“扶我去卫生间!”
    “……护工?”他等了半天都没人答应。
    放下镜子看一圈,护工又不知道哪儿去了。
    印彦修管不了那么多,自己挣扎着坐起来,腿和脚像面条似得那么软,头也发晕,但是他还是一步步扶着走到了卫生间。
    墙上有面大镜子。
    印彦修从镜子里面看到了自己。
    震惊接着惊讶,镜子里的那个人……怎么这么嫩?
    脑门上不但没有洞,就连那两条不太明显的抬头纹都没有了,这是……什么意思?
    “哎呦印先生您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下躺下我给你买了面条回来,”护工进门看到印彦修没在床上,她居然在卫生间找到了他,“吃点有力气,您今天出院么?我听说那个下午来的人今天把您住院的费用结了,您要不交钱就必须晚上就离开这儿。”
    “下午那个人结的?”印彦修看着护工,“齐皓?”
    “对对就是他。”护工玩命点头,“我的费用也是他付的,就截止到今天。”
    “等等,”印彦修脑子在转,“给你我的卡,你去取钱然后帮我交钱,缴费条记得给我拿回来。”他慢慢挪到床边,从抽屉里翻出来钱包……果然,这个钱包还是他好几年前用过的那个,看起来像是刚买不久,挺新。
    “哎呦印先生钱这东西我们护工是不能碰的……”护工有些为难。
    “麻烦你了,我这情况没法下楼,这卡一天最多能取两万现金,你就帮我取两万出来,一万五交医院押金,五千拿回来给我,以后你的护工费我出。”印彦修坐在床边,他强作镇定。
    “行,”护工思考了一下就同意了,“我现在去交钱去,那儿放着面,您自己先吃。”
    护工走了后,病房内只有印彦修一个人。
    他没去吃面,反而开始想这不合逻辑的事情。
    这些天总有一种奇妙又诡异的熟悉感觉,原来是这样。
    那个齐皓,还有这间病房,还有……额头?不仔细想他早就忘了,即便仔细想他也照样忘了细节。
    第一次见齐皓,好像确实是在病房。
    可是当时齐皓是怎么被他拒绝的来着?
    记不清了,不过他好像也是这么气呼呼的离开的。
    气呼呼离开了……后来呢?
    “哎呦印先生您怎么没吃东西?”印彦修被打断了思绪,护工手里拿着一沓现金还有几张医院的单据交给印彦修,“都泡发了,您等会我再去给您买一份。”
    “……谢谢。”印彦修接过来单据和现金,“现在就去帮我买……等等等等,麻烦你去医院外面那家永和,给我买一份豆浆和油条过来,虽然有点远……哦哦哦还有,永和再往前走一点,有一家肯德基,帮我买一份随便什么回来……”印彦修突然觉得自己语无伦次,他赶紧咳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买两杯多加冰的雪碧就行。”
    护工站着没走。
    “怎么还不去?”印彦修问,他看起来有些急着支开护工。
    “这些东西,你确定可以吃?”护工有些犹豫。
    “可以,大夫不是说我就是饿的才头晕吗?吃些想吃的好得快,去吧去吧,就这么定了。”印彦修迫不及待的挥挥手。
    护工拗不过给他钱的主,拿着印彦修递过来的两百块转身出门。
    印彦修慢慢展开手里的单据,他在信息栏寻找关键的东西。
    姓名:印彦修
    内容:住院押金
    时间:2009年05月03日
    ……
    2009年,没错,这一年他本来打算冲击小金树的奖,结果因为经纪人的失误,他的角色被审核了,错过了这一年跟季劭宁的角逐,经纪人辞职转行,他在片场从房顶掉下来磕到了脑袋住院,也是在医院,第一次见到了齐皓。
    还有什么?
    印彦修捶捶脑袋,这一年还有什么事情?突然让他回想四年前的东西还真不是一下子就能想起来的。
    对了!谁说这不可能是做梦呢?
    印彦修二话不说躺下来盖着被子就睡,奇迹的是他居然真的一躺下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印彦修一睁眼屋子里很黑,“几点了?”他随口问。
    旁边护工翻翻身,“半夜三点半……”
    “今天几号?”他又问。
    “五月四号。”护工还困着,说话不是很清楚。
    “哪一年?”
    “……”
    “哪一年?”印彦修又问一遍。
    “2009年……”护工不情愿的回答。
    印彦修躺倒又睡。
    一睁眼天亮了,“有人吗?”
    “印先生您什么事?”护工在旁边回答。
    印彦修一听,盖着被子继续睡。
    直到他饿的快要死过去了,印彦修才终于慢悠悠睁眼,眼晕的要命,而且他又看到了头顶挂着的液体。
    “救命……”他有气无力道。
    “印先生您醒了?”护工赶紧凑过来,“您感觉怎么样?我去叫大夫过来。”
    “今天哪一……”他说到一半护工就离开了,他没有继续,能看到这个护工,问了也白问。
    “印先生如果您继续绝食,我们希望您能配合心理治疗。”卢大夫一进来,就不是很高兴地跟印彦修说道。
    “绝食?”印彦修软绵绵的躺在床上,他任姓封的护士随便折腾他。
    “不吃不喝睡着不醒,三天了!”卢大夫冷着脸,“不管您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希望您能配合治疗。”
    “我的本意不是绝食……”印彦修想解释。
    “听说您因为意外错过了这一届的小金树,但是如果因为这个就想不开绝食自杀,您这辈子都不配得到这个奖。”
    “……”印彦修没说话,她好像误会了什么。
    “今天什么日期?”卢大夫突然转话题。
    “……”今天?好像说2013年,“2009……年,5……月?”
    “日期呢?”
    三号睡的,据说睡了三天,“6号?”
    “小封你去叫精神科的王宇大夫来一趟会诊。”卢大夫跟刚抽完血的封护士说道。
    封护士端着收集好的血液离开病房。
    “您有什么想不开的一定要及时跟别人沟通,这么多天了我看您除了护工之外就没有什么人过来看望过您,这么孤僻是不对的,即便要封锁消息,您现在的情况不适合一个人养病。”卢大夫火气消了一半,她耐心的劝着印彦修。
    “卢大夫你真误会了……”印彦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本来是被开枪打死的,不管那个人是故意的还是不知情,一睁眼就四年前了这给谁能接受得了?
    “任何一个得抑郁症的患者都不会承认自己的现状,”卢大夫站在他的床前苦口婆心,“今年小金树没了,四年后还有,谁抢了你的,你在从谁手里抢过来!”
    印彦修默默的在胸前握了个拳,“这话我爱听,谁抢了我的,我就抢回来。”
    我就不信,多活四年,还捏不死他季劭宁!
    就算捏不死,也要用演技把他吓死!
    这才风光!
    “印先生您好,我是精神科的王宇,我来陪您聊聊……”一个眼镜男坐到了印彦修身边,身穿白大褂,胸前挂着一个名牌,上面写着:主任医师王宇
    “饿……”印彦修看着王宇。
    “饿是个好现象,您想吃什么?”
    “……肉!”
    “想吃肉事件好事情,您想吃哪种肉?”
    “……唐僧肉。”
    王宇大夫摘下来眼镜用白大褂的一角擦了擦,又戴上去,“您平时有朋友吗?”
    朋友?“有。”
    “可不可以叫来一起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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