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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惑荧心,以当年在青山寨所知所晓,到底孰真孰假如何判断?
    两人在不解中渐渐不信,东靖城的百信只知武神的皇室身份以及骁勇善战的事迹,然而却不清楚他元婴境界的修真人一面,当真是堂而皇之地将墓穴设在卧龙山脉中,那岂不是招人来盗墓?
    元婴的墓葬,其中所存留的元婴毕生所珍藏的宝物以及可能的修真传承,何其不诱人?哪怕当年因此断了修真界与尘世的联系,忌讳修真人入尘世,但定有大批的修真人陷而求之,实力才是修真人说话的真家伙。
    既如此,青山寨中隐居多年的孟利以及事无仙人涉及的传说,那么,苏清想,这所谓的卧龙山脉中藏有的武神墓多半不实,要么,还有一种极弱的可能。便是武神所设下的墓穴无人能入。
    见两个年轻人没有说话,那妇人只是迟疑地朝他们看了一眼,自顾自地说,“两位没听过这个传闻。”
    晃神的苏清只摇摇头,妇人笑,“也是,这还是我听老一辈人说道的事,卧龙山脉里猛兽极多,少有人进去一探究竟。”
    既然提到,苏清便多嘴一问,“那卧龙山脉可在都城?”
    “真是。”
    妇人说完,瞧着人群中又起闹腾便不再多言,转而围观了去。
    苏清却在暗下与秦封传音。。“虽说卧龙山脉下很有可能不是真的武神墓,但既在京城,还是顺路一探?”
    “我也是这般打算。”秦封点点头。
    瞧着人群中煞有其事的对局势的各种分析,苏清心中还思忖着武神墓一事,心中忽得闪过一丝回忆,“当年得到的血灵参的下落是不是就在卧龙山脉?”
    “正是。也不知沈师兄可循到药了,可惜沈津鹤却……”
    “事有无常,只愿沈师兄平静些。”
    日头渐热,人群终究呼啦啦地散去,被围着的官兵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瞧着高升的耀眼,只是相视间摇摇头离去。
    行宫外的告示牌前少了围观的人。。隔着很远苏清看清了告示上所写的内容,大致理解为,钦天鉴观得星象,觉察紫薇异变,辅星汇聚,隐有飞天之势,而巧得国主夜梦,遇仙人说棋,叹盘中少得辅领,棋局将衰。国主梦醒而思,觉天意使其招武生安抚东靖。其后所写便是招的武生的条件,以及何事在东靖都城挑选精良之人。
    苏清起初不以为意,可这告示读过一遍却又觉得些许微妙,先是国师进言,再是仙人入梦,修真人皆知,尘世一国的国师实则为修真界与尘世皇族的通讯使,当初苏清告原主求仙之路近在眼前,指的就是这位国师。仙人入梦,修真者入凡常见的手段。
    如此一思量,苏清挑眉沉声,“看来这告示并非找武生那般简单。”
    “皇族不会轻易将修真界暴露在百姓中的,既与修真人有关,又破例选取国中百姓,想来这东靖国主正筹划着‘大事’。”秦封心思缜密,想得颇深。
    苏清轻笑,“勾得我这心倒有些好奇了。我们快些进京吧。”
    事不宜迟,两人转身便出了郡城,在城外驿站中换的一匹马儿缓缓在官道上前行。
    时过三两日,官道入山林,路变得狭窄,上路的人却也少了,左右不过的苏清二人和再前快步而行的两个路人。
    前人在一旁小心翼翼,“我听说这地方常有盗匪出来,不仅劫财还会挑人抓大山寨了去。”
    说的人毛骨悚然,“他们这般放肆就不怕官府清寨吗?!”
    “谁知道呢,估计没死人吧,这也稍稍让人放心些。”
    “张兄,你这话说得……”话没出口,说话人却突然顿住,之间山林转角处有一人立在正中。肩抗大刀,听得人声,一转三顿地绕出真脸,脸上刀疤横贯,煞有气势。
    “盗……盗匪。”前面的路人抱着自己行囊靠在一起惊恐地后退了两步。
    苏清好奇地攀着秦封的肩看着这一凶二弱的模样,眼眸一转,噗嗤的笑了。
    笑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引人注意,三人闻声而看,瞧的苏清模样,刀疤男抗刀叉腰,“哟,居然敢有女人过我们山寨的路,正巧山寨女人老子都玩腻了,你这丫头还算清秀就跟老子回去吧。”
    他长刀轰然插地,划地的声音尤为刺耳。。抬手一指指着秦封,“小子,快把你身后的女人送到老子身边来,老子饶你一条小命。”
    秦封的眼眸完全冷了下来,冰冷如实质化的渗入刀疤男身体,连着前面两个路人都感知到了些许的压迫。
    刀疤男一个激灵,却也没多想,双手一持大刀边骂边走上前,“混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然而,前脚刚迈出,他却觉体内五脏六腑似极尽冰寒,皆要崩碎之感,痛苦瞬间弥漫全身,面色都来不及转变,下一刻,一柄飞镖直入他喉间,一刀割喉,刀疤男轰然倒地,喉间的鲜血滚滚而出,不过三两息就定住了,破碎的五脏六腑完全堵住了血液流动。
    苏清却没有瞧着表面无事仅喉间致命伤的刀疤男。。她向后看去,因着那最后一记飞镖并非他们所做。
    之间狭窄的官道处,两个男子身骑骏马而来,其后跟着武者模样,共同护着一辆马车,车顶飘着镖旗。
    应是个押镖队伍,说来也巧,为首的两人却是前几日在告示群中昭告边陲局势的二人。
    秦封漠然的调转马头,二人下马,苏清朝他们微微颔首。
    两个镖师跳下马来,斯文男关心问道,“二位可曾受伤?”
    “并无,多谢二位相救。”苏清浅笑以回应,自是不会提秦封一眼之中的所作所为。
    这时,另一人却绕过他们,走到那刀疤男的尸体边,先是取回那枚飞镖,瞧着他面色奇怪,不像是割喉而亡,他叹了叹鼻息,又按了按尸体周身。
    斯文人注意,问道,“张兄怎么了?”
    “这家伙五脏六腑皆已碎了。当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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