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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起花魁陪酒的钱,还把她这种身价不高不低的人也喊了过来捧场。库丘林没坐在正席,坐在侧边,看到她来了一直看着她,身旁还抱着听说是地底里身价最高的花魁,她瞥了库丘林一眼,坐到位置上,面前摆满了空酒杯。她抬起头又看了眼,只有她一个人身旁没有男人,只是被分到斟酒。
    库丘林还真是存了心思让她不接活,知道她需要钱,钱又从男人身上讨来,干脆塞她一大笔钱,让她不接客也无后顾之忧,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让她成为他的专属物,心可以不是他的,但最起码身都是他的了,明晃晃给她设了个陷阱布了个局,哪怕她再怎么不愿意,她还是被推了进去,没有选择。
    她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库丘林是故意这么做的,估计是把自己当作他的棋子来用了吧,暗笑自己不值钱,当了个妓女已经足够惨了还要被人这么用,压榨尽最后一丝价值才会被舍弃。又想了想,她这辈子除了呆在这也逃不出去,听说妓女老了没了姿色,可以选择赐毒酒选择自杀,但尸体也不过是被扔到阴沟里。这辈子过得那么稀里糊涂,苟活至今,反抗就要被杀死,如果还能做些什么对别人有用的事,也罢,随他意吧。
    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她没完没了地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斟酒,酒杯被端走又送上来,她肩膀都觉得酸,趁着空档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时看到花魁已经半裸酥胸和库丘林亲吻起来,打得火热,花魁眼里柔情蜜意,整个人坐进他怀里,她都看入迷几分。库丘林扭过头看她,朝她笑,她也弯了弯嘴角回敬他,继续斟酒,等到这酒席上喝倒了一大片,客人发酒疯开始撒钱,姐妹们蠢蠢欲动,客人们看着一群人在漫天飞舞的钱堆里抢钱,丑态尽出,一片混乱,她看着库丘林带着花魁离开了酒席。她继续端坐着,直到客人们从她这抢过酒壶,也知道自己到了退场的时候,想着今晚这钱从哪要,也离开了酒席。
    已经到了下半夜,她想着今晚还能不能接到客人,刚说完路上就有个喝得半醉的人来找她,这种不会给钱的人她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被缠了好一会儿,推不开,最后是她从身后被库丘林抱住,二话不说,把她带进房间,索性把门给摔上了。醉酒的人骂骂咧咧了一会儿,摇摇晃晃着走了。
    “……你脾气好点,这维修费还是算我头上的。”
    库丘林压根没管她说的话,直接把她抱到床上,她闻到了库丘林身上别的女人的脂粉味,是她没用过的香调,库丘林不管三七二十一整个人压在她身上,“你比较值钱,他不给碰。”
    “妨碍生意我可以叫人把你赶出去的,”她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自己觉得他太沉,“又在想什么呢?叫我去陪酒也不给我男人,现在又不给别的男人碰我。还有,我快关门了,刚刚陪你的花魁不能满足你?”
    “嗯,除了脸好看,别的都一般,提不起兴趣,硬要说和你是一个类型的。”
    “我怎么能和花魁比?”
    “她比你还能端得住,属于表面看不出什么实际上动情了又很诱人的类型,不过我真是一点兴趣都没,硬了也难受,不想做,被她口了好一会儿无聊到我想杀了她,无趣死了。”
    “真直接呢,无趣就要扼杀,看来你看上的是我的命吧?”
    “是啊,真聪明。”
    “那还真是抱歉,这里比地狱好不了多少,但我还是想活下去,虽然我的命不怎么值钱,请您发发慈悲。”
    “我有我的安排,”库丘林捏着她手腕看着今天掌柜给她的吊坠,“你保持现状就好了,生我说了算,死也是我说了算。”
    “这么霸道的话你也说得出来,是要有多寂寞才过来找妓女解愁?”
    “不寂寞,”库丘林握着她的手腕,尾巴尖狠狠地绕过来敲在床上,“是觉得有趣。“
    “对我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也该醒了,给那么多钱还这么想,没救了吧。”
    “我乐意。”他撑起身子看了她一眼,亲了她一口,“上次那个是初吻?”
    “……嗯。”
    “…………………………”
    “恭喜你把我最后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也拿走了,开心吗?”
    “——你那表情怎么回事?”库丘林的表情变得很怪异,“一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说出这种话?”
    “我也不能做什么吧。”
    “不生气?守了那么久,被一个不喜欢的男人抢走了。”
    “贞操这种事我要是在意早该上吊了。”
    更何况这人就是故意这么做,她能做什么?生气岂不是更让他得意?
    库丘林那一瞬神色变得非常扭曲,紧紧皱着眉抿着唇,她看了好一会儿,没懂他怎么想,最后看着他坐起来,给自己塞了一把袖刀。
    “我给你的,再遇到那种男人,不用客气,死了我买单。”
    “钱真多呢,你现在又打算去干什么呢?”
    “……杀人,”他扭过头来亲了她一口,“突然想起一些很有趣的事,现在就去解决一下,你在家里等我。”
    第五章
    库丘林可以任性到什么地步?他前头刚说完要她在家里等着,她刚洗完澡上床,后头他就跳窗进来了,带着一身血腥味。
    ——和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没什么两样。她躺在床上看了他一眼,只跟他说了句毛巾在哪记得擦干净身子,翻了个身闭上眼准备睡觉,也没打算继续搭理他。库丘林动作放得轻,她向来睡得浅,有一点小动静都能醒过来,这回醒过来还是因为库丘林上了床,他的吻落在自己后脑勺上,本来以为这人是不是又想着做,拒绝的话都到嘴边了,无非是现在要加钱的老套话,他只是抱着自己,说睡吧。
    这又是哪一出?她已经很累了,今天被酒宴折腾了一天,肩膀还在疼着,一个客人也没接到,虽然接不到客她也没什么损失,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今天一整天都是围绕着库丘林而展开:他给的钱,他喊的酒宴,就连睡个觉都要被他爬进屋里骚扰。怎么从第一天认识这个男人以来,自己就被莫名其妙的缠上了呢?还是越来越不讲道理的纠缠。
    第一次见到库丘林时是她刚回家,房间隔音一般,住在隔壁的姐妹私底下悄悄带了男人,喘息声透过墙壁绕过窗台,她在这混乱里看到了血迹,顺着血迹一路看,看到了受伤的库丘林,她心下了然,难怪外头巡逻的人多了起来,找的无非就是这个家伙了。
    库丘林穿着一身黑,目光说不上友善,四目相对,她放下包,只是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走过去看了一眼他的伤口,打了盘热水,用毛巾来来回回洗了几遍,才给他上药包扎。自己开始当妓女时自己少不了被人欺负,早就习惯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库丘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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