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族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婚典的流程,芓灵仍然待在静谧的山洞里,而另一边,一群戴着蓝白纹路的面具人已然偷偷的将整个药王府团团围住。
面具人的首领是渊筕,经过两日的修养,他已经恢复了不少,只是在面具底下的脸上还有正在结痂的疤痕。那天晚上渊筕出动了所有的蚁族暗侍,却是无一生还,他带伤回到了蚁族,再次威逼利诱的让蚁王博彦给他交出指挥蚁族护卫队的权利,博彦也再次被迫听从了渊筕的吩咐。
渊筕此时站在众面具人之中,看着眼前宏伟的药王府,心中升起了怨恨,若是药王芓灵愿意让出怪病人,他也不至于破了相貌,蓝遆花王也能早日恢复了容颜上的疤痕,自己就可以回到妻儿的身边,今日还能以父亲的身份出现在迹儿的婚典上。最重要的是,再也不用潜伏在蚁族中,他可以回到花族,以时迹有着一族之王的权利,一定可以让他过上权贵的日子。渊筕哪曾想过,自己的儿子对他已经失去了敬意,也寒了心。
渊筕目露恶意的瞪着前方,对旁边的面具人吩咐道:“带几个人到药王府查探药王芓灵可有在府中。”
面具人不敢怠慢,利落的应了一声“是”就带着其他四个面具人飞跃跳入了药王府中,果然是有着练家子的一族护卫,一切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悄然无声的落在了药王府的廊道里。
由于药王府内的仆人都被芓灵让青瑭遣散了不少,府中也就只剩下了这么四五个仆人,在偌大的药王府里也显得空荡荡的,除了守门的,根本很难见到或者是知道其余的人都在哪个岗位上,这也给有心人提供了便利。这四个面具人在药王府转了一圈,硬是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四人面面相觑,便又飞出了药王府。
其中一个面具人恭敬的对渊筕回禀道:“族父,药王府不见有一人。”
渊筕早就摸清了药王府外在的一切,对于面具人的话并没有显得有多诧异,只要药王不在便是,其他人就犹如一只不足挂齿的小蚂蚱一样没有什么杀伤力。
花族那边婚典已经开始了,渊筕也随即对全部的面具人下达命令,接收到指令的面具人全部纵身跳上了屋檐上,见里面仍是没有人在走动,面具人才大胆的飞落在药王府。
渊筕带着两个面具人走到药王府的大门前,不等守门的仆人询问就已经闪身上去一掌劈下,守门的仆人当下就晕死了过去。渊筕就这样毫无顾忌的走进了府里,心中哼哧道:哼,药王府也不过如此。跟在渊筕身后的面具人把昏死的守门仆人绑好藏了起来。
就在渊筕带着众多的面具人快来到练药房时,一个声音警惕的喝道:“你们是何人?”
渊筕和手下听到有人的怒喝声都转后看,是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年轻男子,渊筕多年来对药王府的打探已经是摸得一清二楚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正是药王府的管事青瑭,药王特别器重的一个仆人。
渊筕看着青瑭没有说话,而是对旁边的面具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进入练药房。渊筕不屑的对青瑭说:“年轻人,你只不过是药王府里的一个下人而已,我劝你还是趁早离开,若是伤到了或者丢了命,不值当。”
渊筕的确知道当年青瑭刚入药王府便直接被提为了管事,也只是以为一般的提升而已,却不了解青瑭对于芓灵的感情就如他对蓝遆一样,就算背弃了全部也不会背弃自己的族王。
青瑭不知芓灵昨晚深夜就离开了药王府,他一早就有来练药房找过药王,没见到药王的身影,以为药王真的去了花族参加简儿少主的婚典,也没有再多想了。青瑭会正巧午饭渊筕一行人,也只是因为他例行的巡视罢了,也不曾想过有人竟然如此大胆,朗朗乾坤下闯入了药王府。
青瑭看着这些人各个脸上都带着面具,想起了前段时间有面具人夜探药王府,药王便让自己去查面具人的底细,如今这些人竟堂而皇之的进入了府里,一定是知道了药王今日不在府里后想来找怪病人。
这般想着,青瑭脑子转了转,立即对渊筕点头哈腰的说:“大人说的在理,小的只要命,小的这就滚出去。”
青瑭说完立即逃离了渊筕的视线,而后偷偷的去找到其他仆人。在穿过假山洞时,青瑭看到了那个被渊筕劈昏死过去的仆人,他拿出了一个瓶子打开后放到了那仆人的鼻子边,那仆人立即清醒了过来,当看清眼前的人是青瑭时,眼睛一亮急忙的想要说话,却被青瑭给阻止了。
青瑭已经猜到了仆人想说什么,他是第一个看到那些面具人的人,青瑭小声谨慎的对他说:“药王可能去了花王婚典,你快去通知药王,若是药王不在花族,你也不要再回到药王府。”
青瑭看着仆人离开后,才继续去找其他的仆人,好在那些面具人一心只想着练药房,对药王府的其他地方都没有防备。青瑭很快就带着几个仆人逃离了药王府,让仆人都各自离开后,他才朝药王府背后的方向飞去。
芓灵在黑暗中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才起身想离开了这静谧的山洞,经过一夜的调息,他的真气恢复的程度连一半都没有达到,芓灵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若在继续炼制解药,自己怕是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就在芓灵还在想着大仇未报却身已先死时,听力灵敏的他隐约间听到了一丝声响,芓灵凝神静气再次仔细的听着,声音是从山洞的深处传来的,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