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前,他并非因为生意的缘故离京,而是家中长辈来信,勒令他即刻回广州,他原以是家中出了什么事,结果却是家中一众长辈命他娶亲。
如今他已三十有余,寻常人在他这个年龄早已妻妾数几,儿女成群了,可他却仍孑然一身,家中长辈三令五申,他一直抵抗至今,如今实在抵不住长辈们了。
看着眼前的江染离,想着她最近几月发生的事情,伍延卿心中苦涩不已,他和她终究是没有缘分。
初识时,他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意,而是满心想着利用江染离接近几位阿哥,当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时,却为时已晚,不,应该说,在第一次见到时,他便已经晚了,那时江染离已经嫁给了胤。
如今,她被一纸休书下堂来,再也不是谁的侧福晋、庶福晋,可他自己却抵不过家中长辈之命,纳了一房妾室入府。
思及此,伍延卿端起酒盏一饮而尽,若他挨的过家中长辈之命,那么,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见伍延卿神色没落,一杯接一杯的灌酒,江染离和江帆纷纷不解,在他们的印象中,江帆素来俊逸洒脱,何时这样苦闷黯然过。
“发生什么事了?”,江帆问道。
伍延卿摇了摇头,并不想说出原因来。
瞧着这样的他,江染离、江帆也不在追问,三人一杯接一杯的碰杯,待喝的有些醉意了,便又天南地北的聊起天来。
“这个破地方我算是待够了,离儿,明日咱们便启程游山玩水去吧,京城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咱们眼不见心不烦”,江帆道。
闻言,江染离重重点头应下,这破京城她也待够了,人生苦短,何苦让自己活的这么辛苦,明明可以选择更加轻松快乐的生活。
伍延卿听着他们的话,开口说道,“你们把我也带上吧,你们若不在这京城,我也不想在这”。
江帆摇头,“不行,你不行,你家大业大,每到一处都要看顾生意,若是带上你,我和离儿还能轻轻松松的游山玩水吗”。
被拒绝的伍延卿放下手中酒杯,定定看着江染离和江帆,“我不看顾生意了,什么生意都不看了”。
“为什么?”,江染离心中好奇,伍延卿曾说要把产业做到商贾之最,做到最好,并且一直为之努力,怎么现在却说什么生意都不看顾了。
伍延卿仰头饮尽杯中酒,张口数次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俊朗如修竹的面容上苦闷更深。
就在此时,包厢房门被推开,伍延卿的随身小厮走了进来,“公子,老爷派了人过来递信,秦姨娘她有孕了,老爷让您速回广州”。
小厮的声音很小,可无奈江染离、江帆离伍延卿太近了,此时的屋内也太安静了,是以,他们也听到了小斯说的内容,当下,两个人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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