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包厢内一男一女正在忘情的接吻,男生把手伸进女生的衣服。轻轻的抚摸着,眼神迷离。
女生推了推趴在她身上的男生,嘴里叫着:“贾哥哥,不要,不要在这里。让别人看到就不好了。”
“没事的宝贝,他们不会这么快回来。”
莫溪轻轻的笑了,一个是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表妹,一个是家里安排的订婚对象。
女生环着男生的脖子,一扭头,瞪大了眼睛。
莫溪砰的一声,关上了包厢门。现在,她只想离着这一对狗男女远远的。
莫溪在水之恋酒吧顶楼走廊,一个人走着,走着。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她想一个人安静一下,可酒吧这种地方,哪里都是嘈杂的。
“姐姐,姐姐,你在哪里?”
呵呵,沈雨珊,她出来了?
是出来嘲讽自己,还是,来看自己笑话?
莫溪快走两步,她不想听见沈雨珊的声音,更不想看见沈雨珊。
“姐姐,你口口声声说不喜欢贾哥哥,那你现在,又为什么会生气呢?”沈雨珊高声叫道。
莫溪转过身,面对着沈雨珊,语气淡淡:“生气,呵呵,这个倒真没有。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贾少杰,上一秒还对我百依百顺、唯命是从,下一秒就能压在别人身上。”
沈雨珊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绯红,配合她那精致的妆容和妖艳的打扮,在灯光下,像个勾人心魄的妖精。
沈雨珊拉着莫溪的手。
莫溪本能的甩开了沈雨珊,“别碰我。”
沈雨珊耸了耸肩,指了指前面:“姐姐,我给你一个解释吧。”
莫溪走了过去。
她靠在栏杆上,瞥了楼下一眼,她貌似看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噢,那是贾少杰的几个小弟(说白了,就是贾少杰的狗腿子)。
“姐姐,难道,你不觉得,你是在利用贾哥哥吗?不能因为贾哥哥手腕上有一道伤疤,你就把贾哥哥当做那个人。”沈雨珊一边走过去一边说。
莫溪一脸无语,明明是她和贾少杰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怎么沈雨珊倒来质问起自己了,好像是自己做了对不起他俩的事一样。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沈雨珊看着莫溪,眼神很复杂。
莫溪突然笑了,伸出手,摸了摸沈雨珊的头发。
沈雨珊奇怪的看着莫溪,想不明白莫溪好端端的笑什么?莫不是被自己刺激的精神失常了?
“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现在的男朋友吗?”莫溪觉得,沈雨珊应该算是找小三出轨吧!
也就是说,贾少杰贾少爷成了小三!
哈哈哈,哈哈哈哈,莫溪越想越觉得好笑,贾少杰耶,贾大少爷耶,就这样,成了,小三!
沈雨珊哼了一声,她眼底闪过一丝厉色:“我跟我男朋友的事情,用不着姐姐你操心。”
还没等莫溪在说些什么,沈雨珊猛然推了莫溪一下。
莫溪的身体向后倒去,她并不是很慌张,因为她知道,她身后有栏杆。
只听咔嚓咔嚓木头断裂的声响。
莫溪的眸子,惊恐的瞪大,她本能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
沈雨珊抓住了莫溪的手,使莫溪悬空的身体没有掉落。
莫溪深吸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好沈雨珊把自己拉住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莫溪刚想跟沈雨珊说,让她把自己拉上去。
莫溪正准备说话,就听到沈雨珊语气隐隐有些诡异的兴奋:
“姐姐,我的莫溪好姐姐,我们快要成功了,就快要成功了,祝贺我们吧!”
莫溪一头雾水,她不想听沈雨珊在这里神神叨叨,“沈雨珊,快拉我上去。”
沈雨珊连连点头:“好的,姐姐,我这就把你拉上来。”
沈雨珊露出一丝冷笑,随即,拉着莫溪的手猛然松开。
“亲爱的朋友们,今天是一个非常特殊、非常重大的日子。那,就是我们移江第一大少的生日!”
“很高兴也很荣幸,君少今天晚上能在我们水之恋酒吧过17岁生日。今晚水之恋酒水一律五折,下面大家请抬头,这是水之恋酒吧的小小心意,只为让君少一乐。”dj在台上口若悬河,很能煽动气愤。
台下,满是尖叫、欢呼、鼓掌的人群。
莫溪脑子空白了一瞬间,她来不及想其它,也来不及去惨叫。
她硬生生把头下脚上的姿势,调换成了头上脚下。莫溪抬眸,看到左前方缓缓降落一片金光耀眼的东西。
她本能的伸手抓住那东西,使自己没掉下去,缓了缓气,无意间看了眼下面。
本应该是嘈杂、闹哄哄的人群,此刻,却是一片鸦雀无声。就连能说会道的dj也哑了火,不可思议的抬着头。
莫溪一脸疑惑,这么多人都抬头看什么呢?而且,貌似,都朝着自己这个方向。
莫溪被这么多人注视着,感觉,好尴尬啊!
莫溪转过头,看着被自己双手抱着的东西。
那是一大团软乎乎的棉团,莫溪认得,这是世界上最昂贵的羊(刀郎羊)身上的毛,上面还有许多金丝线。
莫溪眼睛立马亮了,她暂时不担心自己身体悬空的事了,反正一时半会也没生命危险。
她松开一只抱着刀郎羊毛的手,刀郎羊毛晃动了两下,莫溪的身体也跟着晃动了两下。
“我靠,上面那女的是想要干什么?她是不想要自己那条小命了吗?”
“呵,这女的死定了,这是在打君少的脸啊!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面前打了君少的脸!”
“是啊是啊,这女的今晚死定了,君少不会放过她的,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酒吧里的男男女女,都在兴奋的讨论莫溪今晚会遭受怎样凄惨的结局。
在刀郎羊毛下方的一个角落,一群人以一个浑身上下散发着高贵气息的少年为中心坐着。
少年俊朗的脸上此刻满是不爽的表情,他清了清嗓子。
一秒,两秒,少年发现,没人搭理自己。
少年又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