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西里斯咬着牙,“鼻涕精可会蛊惑人心了!”
“他一定是给哈利吃了迷魂药!”詹姆和西里斯默契十足地叫着。
莉莉一巴掌拍在詹姆的头上,“西弗勒斯是哈利的教授,哈利会喜欢他也是正常的。一个好老师,很容易获得学生们的喜爱。”
西里斯的脸抽搐着就像是吃到了比比多味豆中最令人恶心的口味。
“哦,鼻涕精怎么可能对哈利好!不要被鼻涕精骗了!”詹姆被捏着耳朵也不忘记诋毁最讨厌的老对头。
“别提倒胃口的鼻涕精了。这些年你们到底去哪儿了?”西里斯摆着手,转而变作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等着詹姆和莉莉告诉他这些年的经历。
“我们就在英国。”詹姆看向他挚爱的妻子,而莉莉握住了他的手。
“当时我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巫师,也忘记了哈利,只记得和莉莉结了婚。我们两个身无分文地站在福克斯通的港口上,海的对面就是法国。为了生活,我找了份工作。莉莉比我聪明得多,她自考上了大学,后来又考到了律师证。我们这才搬了家,换了个大房子。一切开始好起来。”他省略了很多事,包括自己当初因为没有文凭而四处碰壁,他干过码头上的装卸工,干过超市搬运工,最困难的时候一天打三份工,早上去码头,下午发传单,晚上去酒吧卖酒。靠这些他把莉莉送去大学读书,莉莉开始在律师事务所实习时,他找了份卡车司机的工作,这才稳定下来。
随着莉莉的名气在法律界越来越大,而她的丈夫只是一名最普通的卡车司机,很多人都觉得他配不上莉莉了。詹姆也感觉到了这份无形的压力,他们一路走到现在并不容易。
“这都过去了,现在更棒了!我们恢复了记忆,我们回到了巫师界!”詹姆咧开嘴。
“这确实需要庆祝一番。”西里斯也开心起来,他特地跑去酒柜拿来了威士忌,给他和他的好友们倒上一杯,“让我们庆祝这久违的重逢,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莉莉注视着这对开心得都快冒泡的好哥们,她也拿起杯子和他们碰了碰。
“对了,这些年你们怎么没有再生一个?”酒精带来了欢快的气氛,也像是打开了阀令西里斯畅所欲言,他从得知好友回来的消息时就做好了见到一个小哈利的准备。
“这——当然是因为我们太忙了!”詹姆迟疑了几秒立刻又欢乐起来,他握住了莉莉的手。
“主要是我的原因。”莉莉微笑,“我的工作确实很忙,竞争、压力都很大。我们已经有哈利了,一个孩子就够了。”她说着看向詹姆。
詹姆打了个颤,他拿起重新满上的酒杯咕咕一口喝下去,“是的,我们有哈利就够了!”
时间总是过得非常快,尤其是久未见面的友人,话总是越聊越多,他们恨不得住在一起,把这些年的空白补上。
莉莉是最先感觉到疲惫的,她拿着一支高脚酒杯,小口饮着杯中的香槟酒,安静地坐在那里注视着西里斯拉着詹姆兴奋地聊着魁地奇,聊着莱姆斯的孩子,聊着他们是如何打败黑魔王,痛击那些食死徒。
桌上放着冷掉的烤曲奇。中途时,哈利也被拉着聊关于凤凰社和食死徒的那些事,他说了很多,绞尽脑汁地将话题换到了西里斯那边——就怕詹姆又问起他在霍格沃兹的交友情况,扯到他的感情经历。
见话题转移后,哈利就松了口气,他看向莉莉,他有很多话想要和莉莉说,但——尽管他们理应非常亲近,但实际上他们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吧。
他开不了口。
“你和大脚板住在一起吗?”莉莉率先开了口。
“不,实际上我毕业后就搬出来了。”哈利摇着头。
“哦。”莉莉意味深长地看着哈利,她饮了口杯中的香槟。
就在这时壁炉传来了响声,一个高大的浑身漆黑的男人从壁炉中钻了出来。
“抱歉,打扰你们聚会了。”斯内普言不由衷地说着,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混杂着恶意的笑,鲜明的嘲讽穿透了这过于遥远的距离。他的视线穿过怒视着他的西里斯和詹姆,在触及到曾经的好友时,他冲着她点了点头,算是一种寒暄。
“该走了,哈利。”他说着大步走过去拉住了哈利的胳膊,将他拽离这可笑的聚会。
“西弗勒斯,你怎么来了?”哈利惊讶中半是惊悚,他回过头看向詹姆,毫不意外地发现詹姆已经头顶冒火了,那头凌乱的发就像是刚刚被山火烧过般。
“鼻涕精,你要把哈利带到哪里去?”詹姆冲上来质问着斯内普,伸手就想要将他的儿子拽离这可疑人士。
在怒目相对之前,他困惑地给了西里斯一个眼神,无声地询问他为什么他家的飞路网会对鼻涕精敞开?
“当然是回家。”与詹姆的怒火朝天相反的是斯内普冷静地就像是一座死火山,他的冷漠就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与面对着的詹姆和西里斯二人隔开,而他将哈利拉到了他的身后,就像是他们才是一起的——而对面的两个可笑的人士完全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难道你没有告诉他们吗?”斯内普轻笑,声音带着嘲讽的愉悦。
“西弗勒斯。”哈利声音颤抖,他最不想要看见的一幕发生了,但是哪怕他抓住斯内普的胳膊祈求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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