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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b。”
    “我去,我怎么没见过!下回他哭给我录下来,我想看。”
    看看,这就是亲竹马间的相处模式。
    因为爹妈都是朋友,我们仨就顺理成章成了发小。幼儿园、小学和高中我们仨都是一个学校的,结果大学他俩背着我偷偷搞在一起,去了学院路最西头的学校,留我一人在最东头。
    平心而论,抛开损友滤镜,路柏恩蛮帅的,叁庭五眼比例好,能上素描书。但光这样配不上和朕被人民群众嗑好几年cp,点睛之笔是这小孩的眼尾带着一抹妖气,吸人。
    可是不知道咋的,大学里面风向骤变,群众开始嗑他俩cp。
    或许在我不知道的时间,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老路的头曾抵着季淙的肩啪嗒啪嗒掉眼泪?
    请原谅我精神世界如此丰富,但是嘴上却没把门的,那场景太有画面感,我绷不住笑出声来。
    不过好歹那俩人熟知我的德行,知道我又在脑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没有露出一副“这人在搞啥”的表情。
    我学着港普的调调:“啊,没事,我突然想到好笑的事情。”
    路柏恩问:“晚上有安排么,去吃串儿不?”
    “行。”
    “你不和拉拉队美人约会去啊?”
    虽然他面无表情,但我猜季淙心里一定翻了我一个大白眼。
    他确实不是这样的人,不然也不会长得还行却没什么暧昧关系。
    至少高中之前是这样的。
    轮到路柏恩狂笑了。我一直觉得,他能作为我唯一的男性死党是因为我俩都欠儿得离谱。
    “先回家洗澡,七点老地方见。”这是季淙的习惯。
    香喷喷讲卫生当然好,不过我是真佩服他的体力。要搁我自己,肯定洗澡收拾完就懒得出门了,直接往床上一躺,点点小手指,外卖一键送到家。
    比赛场馆离家不远也不近,差不多半小时车程,今早我就和他说了,来去都我开。比赛前我先把他放到篮球馆门口才去停的车,在y体南区转了两圈才找到不碍事的停车位。
    所以他现在老老实实跟在我后面,直到走到车跟前,弯腰钻进副驾,乖乖地系上安全带。
    他也不说话。
    我本来想放我歌单里的kpop,但是担心他有那种众人欢愉我独孤的心碎感,也就作罢。车里非常安静,只有偶尔转向灯自己发话:“哒嘟哒嘟哒嘟”。
    等红灯的空隙,我偏头看了一眼季淙。
    他歪着头靠在座椅靠背上,双手抱在胸前,半敛着眼皮。
    ——这是自责了。
    我组织语言,“淙淙。”
    他“嗯”了一声。
    “你今天真厉害。”我的嗓音少有的正经,“切断球路那招,贼帅,真的。”
    “谢谢。”
    多说无益,解决少年烦恼的方法就是快乐。
    很显然美女抵不了烦恼带来的忧愁,短时间他也造不出什么成就,那就吃顿好吃的吧。
    浴室里水流哗啦啦,我在等他的过程中决定把妆卸了。
    其实我化起妆来和他更像。因为他五官比我更立体,眉毛和睫毛因为雄性激素也比我浓些。
    可能很多女孩子都有共感,卸妆前照镜子的时候都是每次妆面最自然最美的时候。从最开始上妆到现在差不多6小时,粉底和皮肤融合成漂亮的奶油肌,很喜欢,便对着化妆镜独自欣赏了一会。
    别的不吹,咱这皮肤真的不错,感谢妈妈,天生的。我是中性皮肤,不爱脱妆,也可能是因为脸上没什么瑕疵,所以掉了点也看不太出来。
    虽然肯定是化妆更好看,但我不喜欢化妆品堵着毛孔,总觉得不透气,再加上待会要见的都是老熟人,我就在楼下浴室把脸洗干净了。
    微微氧化的粉底洗掉后,脸反而更白些。我俩本身都是白皮,夏天刚刚过去,因为他只在艳阳天打伞,不涂防晒霜,我奉行“一白遮百丑”理念,只要白天出门都化学物理防晒齐上阵,所以比他白一个色号。
    护肤流程弄完,他也洗好了。浴室门开了个小缝,可以在门外能借着镜子的反射看到里面的人——他穿着个家居大裤衩杵在镜子前吹头发。
    我趁机“滋溜儿”一下钻进浴室里,凭着“找不到新买的面霜”的烂借口欣赏男菩萨的肉体。舒展有力的背肌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腰侧的鲨鱼线连接到只能从镜子里看到的六块白巧,他举高双手抓头顶的造型时甚至挤出了沟……
    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直白,粉红色悄悄缠上他的脖颈和脸蛋。
    他很少在家光着上身。
    如果我的眼神化作实体,他的身上应该布满掌印。
    然后就被他还击了,吹风机对着我的脸猛吹。
    “卧槽你不讲武德!你用道具赛!”强劲的热风让我睁不开眼,呼吸不畅。
    大功率吹风机咆哮,风噪充斥着整个屋子。
    他也大吼;“你吃我豆腐!”
    我挤压着肺部可怜的氧气还嘴:“我还没吃着呢!”
    既然睁不开眼,索性就闭着眼。我扽过他刚用过整齐地晾在架子上的毛巾,发起无差别攻击。
    突然,巨大恼人的吹风机声停止了。
    虽然大战意外暂停,但我觉得此时双方的想法是一致的,那就是:六根清净的感觉真好。
    我以为是他绅士地先收了枪,在我不敢置信的眼神里他告诉我:“是你挥舞毛巾时将吹风机电线勾住了,顺着巧劲就把插头拽下来了。”
    “果然。”我撇嘴道:“我就说以我这锱铢必较的性格,我亲弟肯定也不会先善罢甘休。”
    季淙冷冷道:“哦,呵呵,您可真有清晰的自我认知呢。”
    就着晚霞,我在院子里欣赏我的花等他。视线里出现一双同款灰色老花板鞋,顺着笔直修长的小腿往上看,他一身all  black简单干净。
    我轻轻念着撒娇的话:“不想打车。你骑车带我行不行,我想兜兜风。”
    我没指望他会同意,但他转身去车库推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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