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他熬夜完善一个重要的策划方案,改着改着就趴在客厅里睡着了。客厅的窗户没关严实,寒冬的冷风灌进来,他是被冷醒的。
第二天又赶去上班,刚开始工作他就感到身体不舒服,后来才发现自己发烧了,但是他还是撑着把当天的工作做完了才离开公司,等他回到家,一头扎进被窝里就起不来了。
他躺在床上昏昏噩噩睡了叁个小时,口渴得厉害,起来喝水顺便吃药时才发现家里没备药,害怕拖着会耽误工作,他还是强忍着不舒服准备出门买药。
正坐在鞋柜处穿鞋的时候,余彬来了电话,霍靖骁接通按了免提。
“喂,你在哪儿呢?”
“在家。”霍靖骁嗓子痛得厉害,说话的声音都嘶哑了许多。
“噫?在家怎么不开灯?你穷到交不起电费了?”余彬嘴欠地打趣他,顿了一下,发现他声音和平时不太一样,“你声音怎么哑了?纵欲过度了吗?”
“再不好好说话老子给你把牙掰了!”终究是身体不舒服,一句话说得有气无力,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气势。
“还有力气骂人,看来不严重。哦对了,你等一下开个门,给你送点菜。”
说完,余彬就要挂断电话,霍靖骁及时出声。
“你等等,你上来的时候给我带点退烧药上来。”
“发烧了?严重吗?严重的话光吃药可不行,赶紧下来我带你去打一针。”
霍靖骁舔了舔干涸的唇瓣,说:“不严重,吃点药就行了。”
“好,那你等着。”
挂了电话,霍靖骁无力地靠在墙上,不想动了,他就坐在门口等余彬来。
霍靖骁住的小区附近就有个药店,没过多久,迷糊的霍靖骁就听到了按密码的声音。
过道的光随着门的打开逐渐透了进来,霍靖骁抬头,看到了裹成球的宋诗乔。
她一只手提着大包小包,另一只手把着门把手,她胸腔鼓动,微微喘着气,小脸被帽子围巾包着只剩下一双充满担心的眼睛露在空气里。
“我……我来帮我哥送东西。”
密码是余彬告诉她的,他说霍靖骁这会儿肯定在床上躺着,为了体贴他,就让宋诗乔直接开门进去。宋诗乔敲门了,半天没人应,她担心他病得厉害,连忙按了密码进来,没想到在门口撞了个正着,有一股莫名的紧张。
霍靖骁站起身来,伸手去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这么多东西,怎么让你来?”
“没事,不重的。君如钧寒跟着来了,孩子黏他,就让我来跑腿了。”
“进来坐会儿吗?”霍靖骁开了灯,整个房间瞬间亮如白昼。
宋诗乔看了看他,感觉他的步子有点虚,心里很不安,鞋也没换,立马跟上去,想提走他手里的东西,冰凉的小手落进他温热的大掌里,霍靖骁顿了顿,垂眸望她,她埋头不看他,说了句:“我来,你去休息吧。”
她抢过他手中的袋子,把药留在他手里,“这个是退烧药,一次一包,你快把药吃了。”
霍靖骁看着她小跑进厨房的身影,突然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宋诗乔进了厨房,不由惊叹了一下他家厨房的干净整齐,她把新鲜的菜放在流理台上,准备塞到冰箱里去,刚打开冰箱门,她突然想到什么,她问:“你吃东西了吗?没吃的话先吃点东西再吃药。”
一声闷闷的“吃了”传进厨房。
“那就行。”
等她收拾完,霍靖骁闭着眼睛缩在沙发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宋诗乔踮着脚走近他,看到桌子上的冒着水汽的杯子,知道他已经吃过了药。
她轻轻推了推他,放低声线叫他:“靖骁哥?”
他没动静,宋诗乔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厉害,她眉心紧皱,瞬间感觉心里像是被人揪了一把。她连忙跑进他的房间,抱了一床厚棉被给他盖上,又找到空调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她沿着沙发蹲下,静静看着他的睡颜,因为高热他的脸泛着红,呼吸也比平时更加沉重。
她眼里溢满了心疼。
如果不是今天恰巧他们来给他送东西,他发烧那么严重又有谁会知道呢?
估摸着宋诗乔上去了挺久,余彬有些担心,他打电话问她怎么还不下去,她说:“靖骁哥刚吃了退烧药睡了,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我看他挺严重的,要不我在这守着他,看看情况,你先把钧寒君如送回去,然后你再回来把他带去医院打一针吧。”
电话那头的余彬同意了,他挂了电话赶紧开车把孩子送到家,又立马掉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