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宋文煊同陈若景哭诉,自己应该不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同时爱上两个男人的人?白月光和初恋都是如此美好,教他如何取舍?
“老婆,江医生他离不开我,你体谅我一下,好不好?”
陈若景就叫他不要纠结,因为,巧得很呢,自己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阿煊,我懂你。”
后来。陈若景决定跟小替身双宿双飞,宋文煊不明白也不接受,“他不过就是个替身,他哪里有我好,你怎么可以为了他离开我?”
陈若景就笑了,“哪里好我也说上来,不过,至少人家的白月光和初恋都是同一个人。”
“阿煊,小替身他离不开我,你也体谅我一下,好不好?”
*
宋氏集团长子有颗刻在心口多年的朱砂痣,多年来,宋大默默守护这颗朱砂痣不敢有丝毫僭越,而现在,他心口的这颗朱砂痣竟成了别人眼中的蚊子血,既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宋大:拿来吧你,傻弟弟。
深情又纯情的大佬攻 X 人狠话不多的美人受
宋思尔/宋晏 X 陈若景
第1章 寻常的日子和不寻常的电话
一个寻常的午后,陈若景支着长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助理给他发来的工作报告。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工作报告刚刚翻到最后一页。
电话那头是陈若飞,按下接听键,陈若飞的大嗓门便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哇靠!”陈若飞对着电话大声吼道:“哥!你被绿了!青天白日的,嫂子就跟人抱在一块啃起来了!”
陈若景觉得他这个没文化的弟弟用词十分不准确,因为,单从陈若飞挂断电话后,给他发过来的那段视频来看,那两个人的动作其实跟【啃】字半点不沾边,他们的动作甚至算得上情意绵绵。……温泉池的水汽分外氤氲,两具交缠的躯体分外缠绵,俯视的拍摄角度略有些刁钻,二人脸上的沉沦与享受却无法遮掩。
视频来自于陈若飞某个朋友的朋友,三手转四手转到了他这里,视频在手机屏幕上循环往复地播放,陈若景闭了闭眼睛,转头看向窗外。
这是两人相识九年、相恋六年、结婚半年后的一个无比寻常的午后,外头是寻常的风景,屋子里的摆设也一如寻常,陈若景的生活却因陈若飞的这通电话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往日的甜蜜一幕幕浮现在他的眼前,耳边回响起宋文煊临出门前同他说笑的话语,屋子里也还残存一丝宋文煊亲手为他煮泡的咖啡的香气,而在几分钟前,这个闻起来只会使他感到无比安心的气味,却在这一刻,令他的胃部感到一阵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他放下手机,冲进了浴室。
浴室的蓝白地砖彻骨冰寒,陈若景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胃里吐空了,胃袋还在一阵接一阵地收缩,口角挂着涎水,眼底泛起血丝,陈若景发誓这是他二十多年的生命里至为狼狈的一刻,往日的甜蜜则在这一刻化为了利刃和毒刺,将他心底残存的那一丝丝善念和少得可怜的温情凌迟得一片都不剩下。
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或者更久,陈若景扶着马桶从地上爬起来,起身走到浴室镜前。
浴室的镜面上映出一张姝丽绝色的容颜,几缕自然垂落的发丝半遮住漆黑狭长的眼眸,眼睫虽不长却十分浓密,眼尾上挑,冷漠又多情……而即使多了眼底那抹红艳的血丝,多了眼下那抹稍显灰败的颜色,这张脸依旧称得上倾世绝尘,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没能留住想要留住的人。
……宋文煊,你可真是好样的。
陈若景对着镜子扯出一抹笑,低下头洗了一把脸。
陈若景收拾好自己,准备出门的时候,宋文煊刚刚接到工作电话,他跟床上正慵懒休息的人吻别之后,穿好衣服离开温泉酒店,商务应酬持续三小时往上乃是寻常,将近十点半,宋文煊收拾停当回到家里,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家里的摆设虽一如往常,却又处处透着不同。
哪里不同呢?
宋文煊看不出,也想不明白,心脏却被高高地悬起了,迟迟下不来,说不清楚原因,道不明白来由,非要解释的话,那大约就是刻在DNA里的第六感在作怪。
陈若景专注做事时,不喜欢被人打扰,学生时代如此,成年后亦如此,可心口的躁动和不安却在不停地叫嚣、嘶吼逼得宋文煊不得平静,于是思索再三后,宋文煊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而自这一刻始,至往后余生的每一日终,宋文煊都在回想同一个问题:如果当时他没有察觉到那点微乎其微的不寻常,如果当时他没有拨通那则电话,那事情的走向会不会变得不一样?他和陈若景的未来……是不是就会变得不一样?
但他还是拨通了,陈若景也很快接通了这则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陈若景的声音,隔着电波,陈若景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得好听,好像电台里的男主播,恰到好处的明亮和清越,恰到好处的暗哑和低沉,而在这一天的这一刻,这把熟悉的嗓音所传递出来的信息却叫宋文煊的心为之一颤——
急促的喘息、低低的嘤咛、抽气、啜泣、推拒、迎合……这个往常只会出现在这间屋子里,只会出现自己身下的声音现正出现电话的那一头,隔着不知多少距离、处在不知哪个位置,和着不知哪里来的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