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哥,你准备去哪个城市?”点完菜,良言放下手中的菜单抬头问宴柏。
“还没估分,我估计会报帝都吧。不过也不一定。”
宴柏知道陆煦是一定要去首都的,他原本想的很简单,陆煦去哪个城市他就去哪个城市,离得近一点儿方便。但他现在不确定了,陆煦的杳无音讯和被删的朋友圈都在向他说着,或许世事无常。
良言看了眼宴柏没有再问,周铭鹿一边吃水果一边心大的问起丛秋
“小秋,你想去哪啊?”
“我还没有估分,最理想的是C大吧,不然就是T大,你们呢?”
“我和小良子准备去魔都,那有海!没准我还能泡上条美人鱼!”
“……”
“……”
宴柏懒的听周铭鹿犯病,问良言“你想好了?”
“恩。”
“有些事没有回头路。”
“我知道。”
宴柏看着良言坚定的目光,也不再说话,心里却有些担忧。良言和他不同,他早就有失去陆煦的准备,想的清楚。可良言……
宴柏看向还在拉着丛秋讨论夏威夷的冬天会不会下雪的周铭鹿,突然朝周铭鹿脑袋上狠狠弹了一下,周铭鹿瞬间嗷的一声,秀气的额头立刻出现一个红印。
“我X你大爷,宴柏你丫有病吧!”
“怎么着,不服动手啊?”宴柏慵懒的靠着凳子,微挑的凤眼映着笑意。
良言拉住叫嚣着要给宴柏颜色看看的周铭鹿,他知道宴柏是在替他不平。
“坐下,不要在这吵。”
“我日,小良子你哪伙的啊?这丫打我你还说我!”
“你打的过么?”良言一针见血。
“……谁和牲口比粗鲁!”
周铭鹿恨恨的坐下。
论打架十个他都不是宴柏的对手,宴柏从小就浑,小时候有人欺负他们宴柏每次都双倍打回来,赢不赢不提,那股子同归于尽的狠劲却叫人胆战心惊。
记着有一次良言被隔壁大院一个大三岁的胖子打的鼻青脸肿。宴柏知道后二话没说,拎着砖头就报仇去了。他们去的时候宴柏的手已经脱臼了还死死骑在对方身上,用已经没知觉的胳膊朝对方脸上狠抡,直到对方抱头惨叫认输了为止。
宴柏狠起来是不要命的,长大点又遇到陆煦,从毫无章法的狠劲变成了有章法的狠劲,不要命加上技术流,只要不对上陆煦,宴柏确实无敌。
宴柏懒的理周铭鹿碎碎巴巴的嘟囔,恰好服务员端来了菜品,他夹起一盘肉一半放清锅里,一半放辣锅里,然后死死的盯着辣锅生怕肉变老,等到开锅宴柏正要夹肉便被良言的筷子挡住了,转而把清汤转向他。
“你和周铭鹿吃清锅。”
“啥?”
“哈哈哈哈哈哈,小良子干的漂亮!”周铭鹿看着宴柏吃瘪的样子,瞬间开心了。
宴柏不可置信的盯着良言,开始怀疑良言是不是因为刚才他敲了周铭鹿那下报复他。
良言眼里是不容置疑。
“你胃比他好?”
宴柏噎了一下转而看向看热闹的丛秋,丛秋笑的温柔
“你确实不能吃太辣。”
“……”
一顿饭宴柏吃的了无生气,周铭鹿还在兴奋的谈论着假期,他准备去旅行问他们去不去。
“我要和父母去云南。”丛秋笑着解释。
“不去。”宴柏不死心的盯着辣锅里的牛肠,断然拒绝道。
“你在家待着干啥啊?和煦哥腻味?对了,他今天咋没来啊?”
“回S市了。”
“哦对,他户口在那面,那你们假期啥打算啊?”
“不知道,再说。”提起陆煦,宴柏有些烦躁,但他不想在好友们面前失态。
“切,就你们腻乎!帅哥!再来两盘牛肉一盘牛肚和牛舌!今天要不吃穷他小爷不走!”周铭鹿扯头喊道。
热热闹闹的吃完豆捞,良言和周铭鹿下午要去照毕业照,丛秋下午班级聚会,宴柏肯定是不去的。出了门几个人分头打车走了。
宴柏怀着试试的心情又打给了陆煦,没想到这次电话通了,宴柏猛的握紧电话,等待着铃声,几秒钟的时间都显的无比漫长。
“喂,小宴。”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陆煦声音有些嘶哑,像是感冒了。
“你他妈干嘛去了?”宴柏对着电话低吼道。
“……”
“陆煦,你要是不想处了就明明白白告诉我,不用这么躲着耗着,我宴柏还不至于让你甩不掉。”宴柏越说火越大,从陆煦回家后他们之间就越来越远,这种拉扯的感觉让他极其烦躁。
“小宴,很抱歉,家里最近事情有点多。”陆煦疲惫的说道。
“怎么回事儿?”宴柏粗声问,压下心中的怒气问道,陆煦的疲惫已然让他有些心疼,何况他知道陆煦不是有始无终的人。
“和我爸发生了点儿不愉快,最近不能去找你了。还没恭喜你高考结束,想要什么,上次提的山地车?”陆煦很快转移了话题。
“和我有关吗?”宴柏打断陆煦,他本就极其敏锐,冷静下来仔细琢磨,陆鸣的出现和陆煦一直杳无音讯和那条被删的朋友圈大概能猜到什么。
--